第38章 仇恨比希望的力量更大? 作者:未知 一场闹剧就在无数飞舞的白练中结束了,那纵横飞舞的纸带仅仅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整個商城的传說。至于变成流星不知飞到哪裡去反省的大师兄等人却早已被人们忘记了。 第二天,商毅带着一长串的礼物跟满脸貌似真诚的笑容来拜访青音了,只是可惜,如今却沒有人搭理他,哪怕是亲生女儿商蓉也完全无视,因为小雯醒了! “小雯,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孟晓将小雯扶起,轻声问道。那样子就像怀裡捧着一支玻璃杯生怕不小心就给摔碎了。 小雯靠在孟晓的怀裡,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转头环视四周,有许多的陌生人還有许多的熟面孔,顿了一下還是把视线放在孟晓身上,“我爸爸死了,是嗎?” “……” 沒有人想到這個小姑娘醒来第一句话是這個,孟晓闻言只感觉到一瞬间的慌乱与心痛,他不知怎么回答,也沒人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小雯见众人的情况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帮我报過仇了嗎?” 孟晓的身体陡然一僵,双手下意识的就想要攥紧,只是此刻小雯就在他的怀裡生怕這力量伤到她,怔愣片刻终于回道:“已经报過仇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语气依旧淡淡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情绪已经失控的表现。 接下来的小雯沒有大哭大闹,也沒有如释重负的再聊什么,只是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我饿了。” 孟晓闻言轻轻将小雯重新放下,“小孟哥去给你做饭,你先休息一下。”說着向众人使了個眼色,大家依次离开屋子。 屋子裡顿时空荡了不少,小雯這才发现,這裡已经不是吉祥村了。轻轻侧身面向墙壁,小小的身躯慢慢躬起,她的双眼渐渐朦胧,恍惚之间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只是那身影太远太模糊。 她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但理智又告诉她父亲已经不在了,可她确实抓住了什么。眼神又复清明,却原来是一個小臂大的棕熊布偶,這布偶褐色的皮毛看起来乱糟糟一片,脏兮兮的好似别人不要的垃圾。 “以后只剩下我們了呢!”小雯收回双臂将布偶抱进怀中,那是她的魂具,一個沒什么用的布娃娃,如今也是她全部的世界。 “炼魂宗、炼魂宗、炼魂宗……” 仿佛一個魔咒,小雯不停的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直到疲惫的再次睡去,只是她沒有发现随着那一声声的轻唤,布偶双眼渐渐有光芒闪過,灼热、阴寒、狂暴、玄妙!各种气息疯狂的在那双眼睛中混合,直到她重新沉眠才渐渐消失不见。 …… “你都做了什么,是怎么将她唤醒的?”刚一出了房间,青音便揪着儿子的耳朵问道。 孟晓翻了個白眼望着大家好奇的目光,顿了下道:“我只是跟她說,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管什么炼魂宗的事情,他们势大业大,即使是你父亲也不会愿意看到你陷入危险中的。” “……” 青音都惊了,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儿子很有腹……呃,机智!不過你這心裡是希望小雯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呢?“你应该沒有忘记,自己曾经說過以后会管着小雯的吧?你自己這么搞可是容易出事情的。” 孟晓淡淡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好像之前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后怎么样谁也說不准,能够醒過来已经不易了。再說有时候不能将未来想的太远了,以后的事情谁說的准。” 古沉再次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声說道:“有什么說不准的,你那么一說,這小丫头以后铁定会将炼魂宗当成生死大敌,搞不好以后再遇到炼魂宗的人会嗷嗷叫着冲上去!” “杀父仇人本来就是生死大敌,再說我会看着她的,我的弟子绝对不会成为鲁莽的悍妇。”孟晓淡淡回道,仿佛将一切都考虑好了一般。 “屁啊!你不是說她的魂具是個布娃娃嗎?那种魂具就算练一辈子估计也沒法打赢炼魂宗的高手吧!那你要她一辈子有仇报不了嗎?這种郁闷会让人发疯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古沉撇了撇嘴,突然间脑海中闪過父亲曾经寂寥的背影,不禁感叹,疯子都是被逼出来的啊! 孟晓闻言表情僵了一下,端起茶杯的手也顿在空中。众人不禁齐齐翻了個白眼,在座都是了解他的,這個表情說明這一点他之前完全沒有想過。 不過孟晓完全沒有给众人鄙视他的机会,而是看着一直不在状况中的商毅道:“要怪就怪你家大小姐吧,是她說有时候仇恨比希望更有力量!” 一边商蓉顿时懵逼,商毅闻言像被枪打到了一般,“不可能,我家蓉儿最温柔了,怎么可能說出這么阴暗的话。這画风完全不对啊!” “仇恨比希望更有力量?”孟晓等人還处在推卸责任的状态,却猛的听闻后面有個小小的声音在重复這段话。不由回头一看,囧了! 七子门的两個小子眉头紧皱互相在挤眉弄眼的好像在争执什么,孟晓脸色一黑,叫道:“你们两個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如果說小雯這辈子都沒什么希望报仇了,那你们师妹报仇的希望也不大。” 两個小子一怔,有些不服气但想想那大师兄的实力不禁一阵气馁。孟晓摇了摇头,“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有仇不能报的憋闷很可能会让人性格扭曲。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小师妹的魂具是什么,但光凭她的资质,下辈子都未必能够赶上断水流的人。” “好了,无论是什么情况,那都是以后该烦心的,小雯既然已经醒了,我們该上路了。”最后面的卫羽突然之间插嘴,他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古沉对待他们兄弟的态度有些不同了,這在他们看来并不是個好现象。倒不是說他想要凭借自己司主的地位控制什么,只是镜主在悬镜司的地位過于特殊,如果闹的关系太僵并不好。再說看這帮家伙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說不好在這待久了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這话像是给原本热闹的众人浇了一盆冷水,古沉一谈到回去的問題就郁闷,這才想起,之前用来拖延的理由好像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