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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杀生与放生

作者:亲吻指尖
其他網友正在看: 文章名称 作者名称 涂元沒有過技击之术,在吴一明逼近之时,他沒有再說一句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吴一明。 当年,吴一明因为高虎的死,而慌乱了,沒有反過来杀涂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杀了涂元,高龙沒人出气,自己反而成了唯一活着的出气者,怕自己会死,然而后来果然如他所想,自然虽然被高龙打了,但是一條命保住了。 可是涂元却也依然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心中恨,恨涂元毁了他原本的那种生活。 吴一明看着涂元伸手在怀,已经猜到那裡面肯定有法符,甚至有可能有法器,但是他心中一点也不担心。 在他心中,涂元才修行多久,自己修行多久,在他看来,即使是有法器,也伤不到自己,自己手中的刀足以护身。而且即使是有法符,自己手中的刀足以斩破符法。 行至涂元五六步前,突然一纵而起,身如猛虎,手中刀高高扬起,他似乎已经看自己一刀将涂元一刀两断,而神魂被刀吞噬的情形。 刀身身他灵气激发,黑烟如焰,似有鬼哭声出现。 然而涂元手一挥,一道乌光自他手上奔出,乌光迅捷无比,一闪而沒,瞬间便已经到了吴一明的胸前。 吴一明一惊,手中的刀却仍然是劈斩在镇魂钉上,一股巨力撞来,他跃在空中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朝地上落去,然后,那镇魂钉又一個兜转,化做一道乌光朝着吴一明刺下。 “叮……” 吴一明這一套断魂刀法,练了十余年,一般法器都承受不起几刀,法符更是多被一刀的斩散。但是当刀再一次的斩在镇魂钉上时,那一股冲灵神魂震荡,让他握刀的手都颤抖。 镇魂钉上灵光如华的溅起,撞击之后抛飞起,灵光一暗,却又快速的泛起,又直刺而下。 “叮……” 吴一明一步一的后退,那镇魂钉一次次的刺下。 吴一明的手已经发麻,体内的灵气运转已经有了一丝的僵硬。 “怎么会?他怎么可驱御法器這么久?他修行年头比我晚,怎么会?” “叮……” 断魂刀在一次的与镇魂钉撞击之后脱手飞去,他面色死灰,心头大骇,一道乌光已经奔腾而下,他骇然的伸手去抓去挡,想要躲开,但是那镇魂钉的刺何其迅捷,他的手才伸出,镇魂钉便已经洞穿了吴一明的心口。 “砰……” 跃起的吴一明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眼中唯有难以置信。 “你,御法器怎么会如此之久。” 吴一明难以理解,驱御一件法器,并不是每一個人都一样的。 最后临死之前的念头就是這么一個疑问,還有不甘和后悔。 個人的神念越强,那么御器自然是会更加的久和快速,他不光是每天吞吐天地灵气练神,還在修习着摄灵擒拿手,让他的神念更加的强大了。 涂元的所御之器快,那洞穿了吴一明的乌光在虚空之中一個盘旋,又落被涂元抓回手裡。 涂元沒有回答,按下杀人之后的悸动,看着那眼神快速暗淡下来吴一明,再看向另外人。 其中丁杨更是一脸的震惊,另外两人则是连连后退。 他们看到吴一明死了,怕涂元也会杀他们,一边退,一边同样的伸手在怀,不知是拿着法器還是法符,同时一边說道:“今日之事,我們一定会守口如瓶,全当不知道。” 他们两個一步一步的退出去,直到最后消失在涂元视线前的那一刻,他们都還是伸手在怀,眼睛盯着涂元看。 看着他们消失,最终涂元仍然是沒有狠下心来杀人灭口。反抗杀人是一回事,主动杀一個无辜的人又是一种心境。 唯有丁杨站在那裡一动不动,当涂元看過来之时,他扑的一声跪下来。 “师兄,我之前都是被逼的,你放過我吧,我在這谷裡過的好苦啊,你也知道,我過的是什么日,都是他们逼我将你引過去,不然的话会打死我的。” 涂元深吸着气,一边在平复着自己杀人之后的心情,一边在想着要怎么对這個丁杨,那时候他把自己引到高龙那裡,自己当时第一個念头就是如果自己不死,一定要让他后悔。 這一天终于来,对方也跪在自己面的前。 涂元当然知道他在谷裡肯定不怎么好過,之前就扫厕所。 “你不好過,那我就好過了嗎?你把我带到高龙那裡,我会死,我会死的。”涂元逼近丁杨几乎怒吼着說道。 “师兄,看在我們一起服役刑年的份上,饶過我吧。”丁杨跪在地上,前行着抓着涂元的衣服,痛哭的說着。 “师兄你不知道,他们逼我吃屎,他们打我,我实在是沒有办法啊,师兄,你有师叔收为亲传弟,你有人教,我沒有啊,我为了进這阴魂谷,我的父亲将我的妹妹都卖入了妓院之中,我不能死,我必须要好法术,求师兄饶過我吧。” 丁杨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着。 原本涂元心中的杀念也慢慢的散去了。 “也都是可怜之人,你去吧,今日之事最好守口如瓶。”涂元說道:“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谢师兄,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人。”丁杨說着,然后起身,低着头,快速的离去了。 看着丁杨逃也似的远去的背景,涂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也许,丁杨這次回去之后,会立即把自己杀了同门弟的事上报谷裡,然而,他却忽略了,今时双方之间的身份差距,他不過是普通的内门弟,而自己已经是亲传,有师承,不是他這样一個普通内门弟可以动得了的。 他不是一個天生冷酷的人,也不是一個慈悲心肠的人,他认为自己和所有人一样,会有有愤怒,会有同情和怜悯,也会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毫不犹豫的選擇杀死别人,但当一切经历一些事之后,人总是会有一些变化。 涂元蹲在吴一明的面前,看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强忍住心中的泛起的一丝恶心,将他的眼皮抹下去,然后又過了一会儿,把他的身体翻转,伸手入他的怀中,摸出一张符。正是之前他拿出来過的烈炎符。 除此之外,他還从吴一明的怀裡找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法符,都是一些威力并不大的东西,還有一些杂物,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都装在一個袋裡。 涂元只拿了其中的烈炎符,其他的东西都和吴一明的尸身一起拖到神庙之后面的埋了。 這一次出来,他是要抓一只邪灵回去,這是用来练摄灵擒拿法的。 屈城沒有要他在那灵田附近抓,会到那裡来的都是一些最低等的,如飞蛾只知道朝着火光扑去,他要抓的是那种已经知道危险的。 离开那一座残废的神庙,来到了山林的深处。 又是夜晚,天空之中繁星点点,涂元找到一块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生起了火。 自天空之中往下看去,這一片茫茫的大山之中,一点堆火焰就像是一盏灯一样。坐在那火焰边上的人,一身灰袍,看上去年轻,然而他的眼睛看着那火光,仿佛藏着无数的心事。 独坐于群山之中,抬头看天地,侧耳听虫鸣,這是一种孤独的表相,這种表相并不代表心是孤独的,原本独自一人入山林的涂元有一种惶恐感,现在他沒有了,反而有着一丝的享受。 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就這样平静的生活也不失为一件美妙的事情。 原本心中因为杀人而可能有的后果、担忧都在這一刻忘却了。 他坐在那裡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荒野之中,這就是最好的诱饵。 黑暗之中,一道影缓缓的靠近,那道影在黑暗之中的星光之下竟是散发着淡淡的微红血光。 邪灵是沒有肉身的,是灵体,吞噬過生灵之后,身上才会有血光。 涂元整個人坐在那裡,身上沒有半点的修行人的气息散发出来。那邪灵在窥视着,他已经知道躲避危险,不再是凭本能的行事,它已经知道判断,但是他的判断和审视還是停留在很浅显的层次。 他不知道思考這荒山野岭一個普通人是不可坐在這裡的,会坐在這裡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他只是知道,這個人的身上沒有那种让自己感到恐惧的气息。 于是它动了,他的朝着那個坐在那裡的人遁去,他的身体在虚空之中一隐一现。 可是才行不多远,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随之它看到自己的同类,他惊恐的要逃,却已经被抓住了,這一瞬间,它只听到一阵心悸的怪笑,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撕裂,被吞噬,就像自己吞噬别的邪灵一样。 一個身上同样泛着血光,但是血光之中却有一片绿色的老妪仰着头,一脸舒爽的样,她的脸已经可以微微的看出显化表情来。 這是一個强大的邪灵,是魅,看他身上的除了血光之外的绿衣,那代表她是树魅。 树魅的形成是有人埋葬在树下,人的灵魂沒有散,融入了树中,化而为魅。既然她在這裡出现,那么她的本体肯定不会离這裡远,因数树魅在未脱离本体之前,是无法离开那树远的。 树魅微仰着头,似乎在闻着空气之中传来的灵肉香味,這对于她来說是大的诱惑。 在這一块地方,她是王者,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不知道更远的地方是不是有机大的存在,她也沒有见過。 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山风吹過,她的绿中带着血色的裙衣半点不扬。 她走动起来,在星光之下,步履摇动,轻盈无声,又诡异无比,因为她一动,身便在虚空之中隐沒,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一忽儿离得涂元近,又忽儿又突然消失,出现在远处,她在试探。 比起之前那個邪灵来,她显然要更有灵智一些,可是尽管有,也终究是沒能忍住心中的食欲,她突然从远处消失,再现之时已经到了涂元的身后,只要被她缠上了身,不消一时半刻,便能够吞噬掉涂元的神魂,吸尽他身上的精血。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之间,那個原本坐在那裡一动不动的人,突然一個翻身,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拇指大小的玉葫芦。 小小的玉葫芦上面铭刻着符纹,对着那树魅的一刹那之间,玉葫芦上面涌起一片清光,清光之中,玉葫芦的口上空形成一道漩涡。 PS:看到有人說从高中看我的书看到大,有人說从读书到工作,原来我已经這么老了啊……。真想有一天,你们的孩也喜歡的话,可以跟他们介绍一下亲吻指尖這個作者。 感谢打赏,今天有十個,码字码字…… 其他網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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