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狗眼看人
乞儿大怒,喝道:“我都被人下毒了,你竟然說我活该?看我死前也要拉你们几個当垫背的!”
說着還真有出手的意思。
宋百斤赶忙說道:“大师……這個……吃了槟榔就是這样的啊……再加上你第一次吃,就吃了那些槟榔西施卖的加了佐料的槟榔,有头晕胸闷的感觉再正常不過了,记得我第一次吃的时候,活活躺了半個多小时才好。”
“呃……”乞儿有点脸红,支吾道:“是……是這样?那……那這個东西有什么吃头?不就是一個吃了会迷糊的口香糖而已嗎?”
宋百斤尴尬的說道:“這個其实跟抽烟是一個道理啊,那個也是又苦又迷糊,這槟榔起码還有些甜呐。”
“呃……說的也是啊……”
乞儿眨了眨眼睛,果然,這才一会的功夫,胸口果然已经不闷了。
他忍不住感慨道:“为什么人们……都喜歡那些能把自己弄晕的东西呐?”
宋百斤呵呵笑道:“太清醒不好,难得糊涂嘛。”
乞儿一愣,小声嘟囔了句:“难得糊涂……”呵呵一笑,拍了拍宋百斤的肩膀道:“认识你這么长時間,就這句话有点韵味。”
“呃……别人說的……”
车行一個多小时。
穿行了大半個市区,又拐了出去,奔着一片山丘开了過去。
一條很细的盘山道。
四周茂密的树林。
不一会,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大铁门。
乞儿知道,這是到了。
鸣叫三次喇叭,黑门缓缓的打开,车子就开了进去。
過了门岗,宋小小突然眉头一皱,歪過头望向前方,左看右看。
缩回来,脸色有些发青。
车子停在住宅的门口。
這栋房子真的很大,就跟那些时尚杂志裡面的图画一样,干净,漂亮,花草树木鸟语花香的,有些地方還有一些小的喷水池。
但它们明显沒有草坪上那些带着律动喷洒出一道道水幕的浇水器来的爽利。
乞儿傻傻的在那裡站了一会,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宋小小嘟着嘴,使劲的跺了一下脚,直接招呼乞儿两人走进屋子,直接在方厅中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纯皮而又柔软的沙发,人坐在裡面,仿佛整個要陷进去一样。
要說這沙发跟屋子裡的佩饰還真不太搭调。
屋子是欧式风格,外面的布局也是。
屋子裡却是融合了天朝样式的民国风格。
但唯独這個沙发,却又回到了现代欧式的风格,而且……肯定是大名牌。
宋百斤也看出来几個人的尴尬。
于是便打趣道:“大师,你知道嗎?這個沙发啊,是我老爹买的。”
乞儿笑道:“哦?有什么說法嗎?”
宋百斤說道:“那是個时候我父亲生意失败,回到這裡当了啃老族,就要给他自己的房间购置一些新家具,到了一家法国的家具旗舰店,非要买一张很好很好的床,却根本用不到买沙发,因为原本方厅裡面就有。
刚开始售货员也不說什么,很热情的让我父亲付了款,一切完事,那售货员才在我父亲的耳边小声說,先生,您买的床真不错,但你不考虑一下再买個好一点的沙发嗎?
我父亲很不解,便问這是什么意思,而且說家裡并不缺沙发。
那售货员呵呵一笑,就說……先生,你认为你能在那张床上睡多长時間呐?反倒是沙发……呵呵。
结果我父亲恍然大悟,直接就把這個高级沙发给买回来了。”
乞儿听了一阵,半天沒有反应過来,随后联想到宋百斤這种‘怂货’的性格也许是遗传,也是恍然大悟。
果然……对于男人来說,還是沙发重要啊。
忍不住大笑了几声,乞儿活动了一下肩膀,搂過丑儿,倒是觉得突然有些累了,就想在沙发上打個盹。
宋家姐弟看到他這种状态,也不敢打扰,一句话不說,就在旁边陪着。
又等了半個多小时,直到乞儿差点都睡着了。
楼梯上才走下来一個中年男子。
一身西服,在家裡满是实木地板的情况下也穿了双铮亮的皮鞋。
哒哒几声来到了乞儿面前,皱了皱眉头。
還不等中年男子說话。
宋小小就皱着眉头小声的說道:“叔叔,我爷爷呐?”
宋百斤也是满脸尴尬的說道:“是啊,爸爸,爷爷呐?他怎么沒下来?”
两姐弟才不相信自己的爷爷有事出去了呐。
宋百斤的爸爸正是宋家老爷子宋世仁的三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用宋世仁的话来讲,就是不成器。
宋家三子叹了口气,又看了乞儿一眼,眉头皱的更深,朗声道:“你们爷爷他身体不舒服,正躺着呐,你们也不要去打扰。”
宋世仁哪裡是在躺着。
他早在汽车进来的时候,就趴着窗台往下看,见车裡面竟然出来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還领着一個小丫头片子,再等,却沒有人再下来了。
老爷子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中华玄门,绝对是越老越值钱,這本身就一点错都沒有。
不要指望一個仅仅学了四年的家伙,就真能有什么本事,因为不可能。
谁又能知道,乞儿這样一個打娘胎出来就多番奇遇的奇葩,会存在于這個世上呐?
老爷子很生气,干脆决定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自己的三儿子去把他打发了。
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是办事不力,看来祖坟的問題還是沒解决,难道……還真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所以宋家三子故意說的很大声,就是要把乞儿给吵醒。
而乞儿却沒有醒,反倒是丑儿皱了皱眉头,冷眼看着這個衣着光鲜的家伙,伸出手指搭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要他安静。
宋家三子的眼皮明显抖了两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冷声道:“你這小子倒是奇怪,明明骗子,不但敢进我們家的大门,還敢在這裡呼呼大睡,当真以为我們宋家是你能随便胡闹的地方嗎?!”
几乎就是大喝。
丑儿眼一瞪眉一立,伸手一晃,小木剑就出现在手掌中间,呼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正這时,乞儿一條手臂直接搭在丑儿的小肩膀上,用她的身体当支撑,费力的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怎么了?丑儿你這是要干什么?真是的……本来就挺丑了,再要总生气的话,怕是只会变得更丑,将来可怎么往出嫁啊。”
挣扎的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歪着头看了宋家三子一眼,叹了口气,說道:“走吧丑儿,看来人家不待见咱们,何苦在這裡受人白眼?”
說完,就拉着丑儿往出走。
宋百斤和宋小小两個人都懵了。
一阵头皮发炸,這大师……是生气了啊!
宋小小一把拉住乞儿,焦急道:“大师您等等,再等一下,我去跟爷爷說,他们不了解情况,所以对您有些误会,這也是难免……”
宋百斤也赶忙在一旁附和,還走過去挡住了乞儿的路线。
乞儿皱了皱眉头,轻笑一声說道:“還记得在交流会的时候我說過什么嗎?這世间大部分东西,都在乎一個缘字,有时有,有时沒有,强求是求不来的。”
說完還要继续往外走。
宋小小有些无计可施,猛地平时大小姐的架势又冒了出来,一把将乞儿的肩膀就搂住了,娇喝道:“不许走!”
還用她那大眼睛,有些小可怜的看着乞儿。
乞儿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也沒伸手,肩膀轻轻一晃,宋小小的双手猛地就被震开。
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
乞儿笑道:“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机场迎接,你们宋家仅仅出了一個普通的司机,這就已经失礼。到了宋家大门,直到进了這屋子,仍沒有人出来迎接,這便是再次失礼。
两次,我可以忍,但如今竟然出言不逊,用意撵人,那便是三次。
三次已過,我們缘分便尽了。”
說完,甩了一下衣袖就拉着丑儿向门外走去了。
宋小小双手有些发麻,但她的心更麻,如同一团乱麻。
原来人家都知道,而且已经给了宋家两次机会,可恨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跟爷爷他们理论,导致有了這第三次。
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想拦怕是拦不住,也沒有脸拦了。
宋小小一時間毫无办法,又觉得异常的委屈,還有着深深的后悔,一個沒忍住,号称钢铁汉子的她,竟然哭了起来。
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哭的我见犹怜。
但乞儿却沒有回一次头,径直向门外走去。
正這时,宋家三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喝道:“哼!无知小儿,還‘再一再二’?我宋家的大门,岂是你說来就来說走就走的?!”
乞儿眉头一皱,不怒反笑,转头问道:“哦?明明是你们把我接进来的,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那你說,我为什么不可以走?”
宋家三子冷声道:“哼,要我允许你走了,让你走了,你才可以走,不让?你却要走?那好,打折你腿!”
啪啪!
话音刚落,宋家三子猛地击掌两声,呼啦啦,门外出来一群身穿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
有些身上的肌肉都要破开衣服一般,脸上的伤疤横肉更是惊人。
要說台岛,不管是走钱的還是走权的,谁沒点黑色力量?
所谓‘黑金政权’,并不是简单說說而已。
像這种大家族,如若沒有几個家丁护院,那到真是笑话了。
乞儿哈哈一笑,却笑的很冷,深深眯着眼睛說道:“打折我腿?好好好,我到真想看看,你是依靠什么,能把我的腿打折!”
宋家三子阴狠道:“哼!狂妄无知,上!打残了!打死了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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