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抱我下车
沈迟哪裡也沒有去,一個人站在沈家别墅的天台上,沉默不语。
许朝暮被佣人送去上学了,等到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停在沈家门口。
那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夕阳洒在大地上,四处都染上了一层橘黄。
风一吹,枯木轻轻颤动,发出“嘶嘶”的声音。鸟雀“哗”的一声腾空飞起,从树上飞到了更远的空中。
是司机老江把许朝暮接回来的,他们的车刚打算在门口停下,红色小汽车裡的女人就走了出来。
女人妆很浓,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狐裘大衣,很性感的长发,踩着一双高跟鞋就走到了他们跟前。
“往旁边停一点,横在我們车前面干什么!”女人红唇动了动,趾高气昂地对老江道。
许朝暮怒了,這女人眼睛是斜的嗎?他们的车哪裡横在前面了?
倒是老江赔笑道:“是,是,我們這就把车开到车库去。”
“不好意思,车库已经停满了,你重新找地方吧!”女人似笑非笑,一脸的骄傲。
老江眉头一皱,沈家车库那么大,怎么可能停满了,看来,這是下马威。
正在這個时候,沈迟走了出来,女人的话全部落在了他的耳中。
“谁准许你把车停到沈家车库的?”沈迟站到女人面前,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怒自威。
“這就是沈迟吧?以后沈家谁是女主人,你不会還不知道吧?”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几圈,抱着臂,一脸不屑。
许朝暮听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么,哪裡来的疯子。
“這别墅可是姓沈不姓柳!”沈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哟,口气真不小,我看今天周染从沈家宅子裡落水狗似的搬出去,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沈迟了吧?哦,還有你那個叫沈迪的姐姐。”
“只要我在沈家一天,你柳如眉就什么都不是!”
沈迟不再跟她废话,给老江使了個眼色,老江点点头,从驾驶位上走了出来。
许朝暮看着這女人這么嚣张,伸出头来对她做了個鬼脸:“大白都比你懂事!”
“你是哪裡来的崽子?”女人不敢拿沈迟怎么样,不過這丫头也敢奚落她,她脸上挂不住。
“柳如眉,我数三声,你把车开走,我不计较。你要是不开,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迟启动车子,目光如炬,锐利的眸子紧盯着眼前那辆红色宝马。
许朝暮唯恐天下不乱,沒等沈迟开口,她就大喊一声:“一!”
“你!你们!”女人指着许朝暮和沈迟,小脸气得发白。
“系好安全带!坐好!”沈迟皱眉看了一眼许朝暮。
“哦!”许朝暮低头扣好安全带,对沈迟笑了笑,又仰起小脸大声喊道:“二!”
沈迟一脚已经踩在油门上,夕阳从车窗照进来,正好将他的白衬衫染成了金黄色。
他不苟言笑,刀刻似的脸庞上渗透出薄薄的怒意。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前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冷意,比這寒冬腊月還冷了几分。
“三!”许朝暮喊道。
话音一落,沈迟毫不客气踩下油门。
站在车前的女人连忙躲闪,跌跌爬爬,高跟鞋飞了,脚也崴着了。
“你们這是要杀人嗎?沈迟,你给我把车停下!”女人大喊。
沈迟抿着唇,对准红色宝马的车头撞去!
“眼睛闭上!”沈迟对许朝暮喝道。
许朝暮赶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悍马撞上了红色的宝马,宝马车保险杠瞬间报废!车灯应声而碎,渣滓飞得到处都是!
许朝暮心肝一颤,再沒有听到声音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狼藉,红色的宝马车头已经被撞得不成样了,然而黑色悍马倒是安然无恙,一点事沒有。
“沈迟,你疯了!我的车!”女人心疼地扑了過来。
许朝暮看着鬼哭狼嚎的女人,对沈迟挤挤眼:“沈迟哥哥,我突然好崇拜你怎么办?”
“你以后不听话,下场跟她一样!”沈迟淡漠道。
“……”许朝暮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沈迟打了一個方向盘,调转车头,将黑色悍马开进沈家大宅,直接往车库的方向驶去!
稳稳当当将车停到车库,沈迟這才解开安全带。
“沈迟哥哥,那個女人是谁?周姨呢?她怎么說她是這儿女主人?”
“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她了。”沈迟冷笑一声,打开车门。
“我也觉得,怎么可能呢,周姨才是這儿的女主人!”许朝暮又开始拍马屁。
沈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
“哎!我脚麻了!沈迟哥哥!你等等我啊!”许朝暮安全带還沒解呢。
许朝暮以为以沈迟的個性,他肯定不会理她。哪知他走了几步反倒停了下来,眉头一皱,走到她的跟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安全带绕起来了,哎,怎么解不开,解不开……”许朝暮越解越糊涂。
“大白都比你聪明!”沈迟无奈,只好自己动手替她解。
安全带解开的那一刹,许朝暮伸出双臂:“我脚麻了,你抱我下车呗!”
她已经把前天跟沈迟吵架的事情抛到脑后了,在外敌面前,她是跟他站在一起的!
许朝暮還以为沈迟又会像往常一样推开她,沒想到他臂膀一捞,将她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带了出来。
许朝暮第一次被沈迟抱在怀裡,她闻到了他身上那特有的清香,如清茶,又如草香,总之,就是清淡好闻。
“沈迟哥哥,我是站在你這一边的,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许朝暮又开始拍马屁,沈迟冷哼一声。
“真的,我会永远站在你這一边,只要你說往东,我就绝不向西!”许朝暮信誓旦旦。
“前天我骂两句就滚出去的那個人是谁?”沈迟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呵呵,好像是大白。”
不远处,笼子裡的大白打了一個喷嚏,空气裡怎么透着一股小人的气息。
沈迟抱着许朝暮往房间裡走去,许朝暮突然想起了她的宏伟大业。
亲他一口!
亲他!
许朝暮看准他那英俊干净的脸颊,心裡默默数着。
一!
二!
“三”還沒有从心中数出来,倒是沈迟用力一扔,将她扔到了床上。
“哎呀,好疼……”许朝暮也是无语了,沈迟還是男人嗎?男人怎么能這么不懂怜香惜玉。
她摸着小脑袋,一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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