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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啸也
這么說的!”

  圆脸婆婆更纳闷了:“啥叫谁让我這么說的?他们家的案子住在這一片的谁不知道?我刚搬来就听說了。三年前就死了,全家都死了,小儿子被变态nue杀,尸体找到的时候一块骨头都沒了,老俩口受不了上吊了,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案子,還上過报纸呢。”

  “那你现在去看那报纸還找不找得到!”

  “啥、啥意思?”圆脸婆婆有点慌了。

  瘦婆婆冷哼一声,“你刚搬来,不知道也正常,你以为刚才那人真是什么靳炎的表弟?”她左右望望,确定沒人后,附到圆脸婆婆耳边小声說话。

  圆脸婆婆听完脸色唰一下白了下来:“你、你是說……靳……”

  “還敢說!”瘦婆婆捂住她的嘴。

  “有些事你知道了就烂在肚子裡,记住刚才那张脸,他再来,不管问你靳家什么事,尤其是他们那個小儿子的,你一律說不知道,這是上面那人的吩咐。”

  圆脸婆婆连连点头,心有余悸地挎着菜篮子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两條街之隔的靳家门口,裴溪洄蹲在地上把刚才那两位阿姨的反应在脑子裡快速過了一遍,而后站起来翻墙跳进了靳家大门。

  第29章谁杀的?

  他落在一块只能放两只脚的泥地上,贴墙而站,从左向右打量。

  十几平的小院,地面坑坑洼洼。

  左边墙上砌着條贴花砖的长水池,上面是呈90度直角的老式水龙头。

  右边墙上挂着锄头和镐,還有一只被钉子勾在墙上的疑似某种动物的尸体,黑硬干瘪。

  大门正对面憋憋屈屈地挤着两间平房,红砖垒的,每间房都门窗紧闭。

  他走到水池前,看到水池干了长着青苔,水龙头上有一层砖红色的铁锈。

  试着拧了一下,能拧动,但沒水出来。

  枫岛夏天全岛二十四小时供水,拧不出水来只有一种可能,這户的水被供水局停了。

  为什么会停?

  一是人搬走了。

  二是,默认他们不会再用水了。

  裴溪洄眉心拧起個疙瘩,一种难以言明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头去找水表箱,是一個邮筒颜色的铁盒子,就挂在水池上方的墙壁上。

  他小时候和哥哥住在老街,家裡也有這样的水池和水表,水表箱上会印着每户人家的水箱号。

  但靳家這個時間太久箱子表面已经锈迹斑斑,一個数字都看不出来。

  他无奈作罢,转身去看吊在墙上的动物尸体,应该是流浪的猫或者狗,身体被风干成了一长條,脖子却和上吊似的向上挺着,像是翻墙时被钉子给勾住的。

  他不免想起自己在茶社养的那一群大馋猫,叹了口气,从口袋裡找出张纸巾盖在小动物的眼睛上,這才走到两间平房前,推开更大的那间房门。

  刚一进去,一层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

  不知道什么东西烂掉了,整個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屋裡陈设简陋,一张床,一個衣柜,一套桌椅,桌子上還摆着部按键手机。

  他捂着鼻子走過去,拉开桌下的抽屉,裡面放着個沒拆的快递箱。

  纸箱边缘已经受潮,但白色标签上的字依稀可辨,收件人是靳炎,物流信息显示這件快递到货時間是三年前的七月十六号。

  裴溪洄瞳孔骤缩,那是他出车祸的日子。

  他连忙把快递拆开,裡面是只电动剃须刀,拍照搜图找到价格,要五百多块。

  五百块的剃须刀,对靳炎来說不便宜,如果他们真搬家走了,不可能不带上。

  “不是搬走,那就只可能是……”

  裴溪洄喃喃自语,微弱的声音在這间充斥着腐臭味道的昏暗小屋裡,阴森而诡异。

  想到那股腐臭味,他背上汗毛登时竖起。

  一股被人在后面窥视的错觉,顺着尾椎爬上后背。他转過身去,锁定大衣柜。

  高度放下一個人绰绰有余。

  他从院裡找来把铁锹,拎着锹一步步走到柜前,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拉开门!

  预想中衣柜裡站着個人或者躺着個尸体的景象都沒出现,但裡面的东西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衣柜裡挂着的全是衬衫。

  ——靳寒的衬衫。

  三年前他找设计师专门做给他哥的一個季度的新衬衫,因为采用了幼稚的海洋主题,天蓝色的衬衫画着一堆贝壳和海豚,被哥哥好一阵嫌弃,所以他才会记那么清晰。

  可靳炎的衣柜裡为什么会有他哥的衬衫?

  他本来就和靳寒长着张一模一样的脸,再穿上他的衣服,站到自己面前,到时候……

  种种无端的猜测,让裴溪洄不寒而栗。

  三年前的七月十六到底发生了什么?

  消失的靳家人去了哪裡?

  靳炎为什么要穿他哥的衣服?

  和他出的那场车祸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车祸后他会失去一段记忆?

  是人为還是巧合?

  他真的,出车祸了嗎?

  “铛——铛——”

  窗外,圣格兰教堂下午四点的钟声响起,激起一群盘旋在海湾上空的白鸽。

  要起风了。

  裴溪洄沒去另一间靳炎父母的房间检查,因为他隔着窗户,看到屋裡的木头房梁上,有两圈很明显的被绳子勒過的痕迹。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沒必要再进去给自己找晦气。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靳家大门,看到远处巷口处种着一颗长久无人打理而疯长的桐花树。

  桐花枝芽间隙中洒下几丝淡金色的阳光,拂過他一侧眉梢和嘴角。

  一阵风刮起,桐花碎瓣如白雪飘落。

  在无数道斜漏下来的淡金色阳光中,花瓣纷纷扬扬落满他的发顶和肩。

  而他莫名感觉這些花瓣变成了一把银钉,将他钉在地上,细风如同丝线,缠满他周身。

  他带走了靳炎的手机、衬衫和小动物的尸体。

  衬衫打包扔掉,手机送去维修,小动物让它入土为安。

  已经走出巷子很远了,他還是折返回来,敲响了靳家隔壁邻居的门。

  来开门的是一個奶奶,从门缝裡狐疑地打量他:“……你是?”

  “奶奶好,我是路過的,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弄了一手土,能去您家洗個手嗎?”

  “来吧。”奶奶开门让他进去。

  他走到和靳家同一個位置的水池前,记下水表箱上的号码。

  出来后,他打电话给供水局,說自己是回老家過暑假的大学生,第一天到老城区,想给奶奶交水费,但不知道怎么弄。

  对方让他报水箱号。

  他报出奶奶家的号码,但把最后一位的9改成了8,随口问:“多久沒缴费了啊?”

  “有三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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