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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啸也
号为XXX的黑色大G,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将车上的人引出来即可。

  威尔逊压根不在码头,仓库裡是空的。

  大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靳哥,他们搞這一出到底要干嘛?调虎离山?還是声东击西?”

  靳寒脱下外套扔在一边,又把领带解下来,一圈圈缠在手上,遮住那些血迹,這才拿出手机给裴溪洄发消息,抽空回大豹:“他们想要小洄。”

  “哈,那真是异想天开!小洄那儿我放了一百多号人,苍蝇都飞不进去。”

  靳寒嗯一声,扫過脚下刚被冲刷干净的血迹,安静得诡异的仓库,最后是风平浪静的海面,眉头皱起,对大豹說:“去看看水裡,别掉以轻心。”

  “好我這就去。”

  大豹带着七八個人,穿好衣服下水。

  靳寒眼睛紧盯着屏幕,上面是他发给裴溪洄的三條消息。

  -睡醒了,头好很多。

  -游园会快结束了嗎?我叫人去接你。

  -要不要吃鲷鱼烧?

  两分钟過去,都沒收到回复。

  他下意识去看手表,想查看裴溪洄的位置,袖子撩起来,手腕上是空的。

  手表被他留在酒店了。

  瞳孔一缩,他背上莫名泛起一层冷汗,有种一只脚已经踏进陷阱不得动弹的感觉。

  他立刻拿起手机给裴溪洄打电话,余光瞥到大豹正在搜寻的海面上猛地钻出来一個举着枪的人影,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道熟到不能再熟的尖叫:“哥!”

  靳寒呼吸骤停。

  接下来的半分钟甚至更长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所有的一切都是混乱的。

  尖叫声、呼喊声、跑动声、扣扳机声……

  這些声音如同一只铁罩洪钟,扣在他头上,撞钟石在外面猛地一敲,他耳边霎时嗡嗡作响。

  杀手就站在他左手边的浅海上,手裡端着一把霰弹枪,枪口射出的瞄准红点如同细长的血线,横刺十几米,经過他眼前,精准落在正朝他跑来的裴溪洄的心脏上。

  只要轻轻一扣扳机,连续打出的十几发子弹就会把他弟弟的胸口变成一片蜂窝状的洞。

  霰弹枪的子弹速度是每秒二百米。

  而裴溪洄距离他只有两米。

  在所有人都沒反应過来的时候,靳寒用這辈子最快的速度不管不顾地朝弟弟冲過去,“砰”地一声枪响在背后响起,划破东岸码头上空,第一发子弹豁开了他曾经几乎被绞断過的左臂的皮肤。

  他把裴溪洄扑倒在地。

  然后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子弹……擦着他们的头皮射了過去。

  他刚才如果犹豫哪怕0.01秒,他和裴溪洄的脑袋此刻已经爆了。

  大豹和其余兄弟飞扑過去将杀手按进水裡,朝他们這边大喊:“靳哥你们怎么样!”

  两人一個叠一個,趴在木地板上,都沒有回话。

  裴溪洄是惊魂未定,靳寒则是一直在喘。

  他的呼吸声很重,很乱,伴随着失而复得的急促又后怕的喘息,整個人都在发颤。

  裴溪洄从来沒见過慌成這样的靳寒。

  說实话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是很清楚。

  他刚按照定位找到哥哥,就看到水裡钻出来一個杀手朝靳寒开枪,他想都沒想就冲了過去,可结果却变成了哥哥帮他挡枪。心头仿佛有块石头堵在胸膛,他被压得喘不過气,箍在肩头的两只大手快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了,他尝试着拍拍身上的人:“……哥?”

  话音刚落,靳寒猛地从他身上起来,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把他提起来,拖向几米外的暗巷。

  裴溪洄全程脚沒沾地,就像只小猫小狗一样被靳寒拽了进去。

  暗巷裡停着一辆黑色越野,三名保镖站在车前,看到他们過来,以为要上车,连忙给打开车门。

  可靳寒却把裴溪洄放在车前,对他们說:“站远点。”

  保镖赶紧低下头,退到巷口站岗。

  裴溪洄脚下打晃,還沒站稳,就看到靳寒的手臂在流血。

  “哥你受伤了!”他伸手去抓靳寒的手臂,却被靳寒反握住手,推进车裡。

  越野底座高,他的后背直直撞到下车门上,疼得叫了一声,顺着车门滑下来跪倒在地。

  但他完全沒顾得上自己,锲而不舍地去抓靳寒的手臂:“哥!我看看……你流血了……”

  靳寒不管他,也不理他。

  他就像被噩梦魇住一般,把弟弟提起来,按在车门上,不由分說地扯开他的衣服,胸前一小滩殷红刺目的血猛然撞入眼前。

  靳寒一下子怔住了。

  那一瞬间,裴溪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表情。

  目光呆滞,眉头紧拧,黑沉的眼睛裡毫无生机,嘴唇翕动了无数次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說话,却只吐出很轻很轻的两個字。

  “崽崽……”

  裴溪洄的心被一股大力攥紧。

  “……嗯,哥,我在呢,你怎么了?”

  “疼嗎?”靳寒问。

  他摇摇头,声音发颤:“不疼,這是你的血,我沒受伤,是你抱我时,把血沾到我身上了。”

  靳寒愣了一下,眼底慢慢、慢慢地亮起一点水光。

  他低下头,攥着裴溪洄的手臂,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

  裴溪洄恍惚间想起,三年前他出车祸时,哥哥也曾经有過這样的反应。

  那时他刚出抢救室,人還不太清醒,床头摆着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靳寒就整日整日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尊安静的雕塑,死死盯着仪器上的数字。

  任何一点数值的波动都会牵动他的心脏。

  医生来给裴溪洄抽血,靳寒看到血从弟弟手上流出来都会应激。

  最严重的时候病房裡不允许出现任何除医生以外的人,不能有仪器之外的其他声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高度戒备,就像只可怜的惊弓之鸟,害怕老天爷再把弟弟的命给收回去。

  裴溪洄的心沉入谷底。

  漂亮的眼睛变得红彤彤、湿漉漉的,望着哥哥的时候,就像蒙着一层雾。

  他心疼地想,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真的只是车祸嗎?可只是一场车祸又怎么会把你吓成這样呢?過去這么久了,我身上不過沾到一点血,都会让你应激。

  他沒有问,也沒有出声。

  只是张开手臂抱住哥哥,软绵绵的脸蛋贴着他冰凉的脸,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不断呢喃着:“哥,我沒流血,我好好的,沒有被打到。”

  “daddy不要怕,崽崽沒事的。”

  靳寒的呼吸慢慢平稳,勒着他的手臂渐渐泄力,脸埋进他肩窝的那一刻,居然是湿的。

  哥哥哭了。

  认识到這一点的裴溪洄心如刀绞。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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