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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上)凡上床,必吵架——這次吵的是孩

作者:未知
太阳一落山,申龄就兴高采烈地从山上下来了。他一进院子就冲到了厨房,搂起索天真转了好多個圈儿。索天真脚一沾地,扶着灶台都快吐了,申龄還在旁边傻乐。 索天真恨不得把灶上的热水淋他一身,让他乐。 申龄一双明明亮亮的眼裡都是笑,他就這么笑着瞧索天真,“想沒想我?” 索天真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有毛病?” “想沒想我,說实话。” “沒有。” 索天真立刻把马勺挥到身前,申龄果然已经迈出半步——他又要晃她。 索天真大笑:“俺早有防备!” 申龄把下巴伸出去,索天真伸着胳膊去搔了搔,申龄一脸满足。 “那,赵云仙,走了?” “走了啊。笑着来的哭着走的。” “還哭了?怎么了?” 索天真:“祖爷爷有能耐呗。赵云仙出去的时候正气凛然的。” 索天真背過身去搅着锅裡的菜,申龄“嗖”地一声窜過来,黏在索天真后背上不肯下来。 “晚上咱们生小猫吧!” 索天真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议。 表示—— “行啊。” 吃晚饭的时候索天真他俩就眉来眼去的不消停,吃完了饭,索天真宣布今天王解刷碗,然后就一溜小跑地跟申龄一前一后到有炕的屋裡去了。 祖爷爷說,王解你好好刷,我去外面溜溜。 王解:???为什么总是我受伤? 索天真勾着申龄的腰带把他拽到了炕边儿,申龄忽然想起来一茬儿,“咱俩什么时候成的亲?” “呃,沒成亲吧一直。” “那你說我是你相公,跟赵云仙。” “胡說的。” 申龄边解衣服边說,“所以我现在就算是你的姘头?” 索天真沒动,抱着膝盖开始沉思。 “不是吧?我真就是個姘头?那我不活了!” “诶呀不是!”索天真蹭蹭申龄的肚皮,“我就是在想,我名声這么不好,要是真嫁给你了,你不是也要被人看轻?我可不想坏了小道长的清修。” 申龄笑了,笑着去摸她的脸,還亲她,亲得她气喘吁吁的。 然后他說:“你们家小道长的清修早就被你毁得差不多了。你不要他那才惨呢。道学不成,還沒了家,两头都不要他。你說可怜不可怜?” 为了不让申龄沦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索天真抱住了他。她往后一仰,申龄的手垫在她脑后,她的颈子和垫高的被子形成一個很妙的弧度。索天真的胳膊搂着他的后背,而申龄半弓着身子,挨個啃开了索天真前襟儿的扣子。 他回到她鬓边,索天真忽然拦下他。 “诶,怎么才能生出脾气棒棒的小猫?” 申龄一本正经,“那先說,你喜歡什么颜色的?” “黄的。灰的也可以。” “其实不能选。” 索天真恨不得飞起老拳,“那我還生什么?万一来一個皮实的,天天气我,多难受啊!我不生我不生。” 申龄耐心地劝她,边劝手也沒停,在她胸前慢慢地揉,“精怪跟人一样的,小时候也要靠父母教育的。你耐心,对它好,它就长得好。你暴躁,它就也暴躁。学得很快的。” “那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我爹娘啊,我爹娘……”申龄早就心不在焉了,他隔着薄薄的一层裡衣摸得不過瘾,挑开這层阻碍就把手探了进去。“我爹很好啊,脾气好。我娘脾气其实有点儿像你,挺有意思的,风风火火的。小矮個儿,說一不二。” 他躺下去,手指触着顶端的那一颗来回拨弄。索天真觉得申龄有点儿难過,以为他是在思念父母。其实申龄并沒那么有心,他只是想快点儿开始进入造猫的流程。 索天真捂着胸口,正好压在申龄的手上——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收敛一点儿自己的脾气。我們一定能养出像你這样的好猫的!” 申龄:嗬。真好哄。 索天真麻利地脱了裤子,申龄轻车熟路地进入她,又拍拍她的脸,“那什么,表情稍微放松点儿。你這么坚毅,我有点儿不太适应。” 索天真:“我一定要做一個好妈妈!我要从现在开始就训练自己,严肃一点儿,不苟言笑。我的孩子不能像我一样轻浮。” 申龄一下一下地慢慢顶她,索天真還是一样地坚毅。他看她這样实在是心裡来气,就重重地贯穿了一记。索天真头皮一麻,砧板上的活鱼一样地挺了一下自己的腰。申龄捏着她的腰,索天真的两條腿也圈着申龄。他惩戒似的捏着她的胸不撒手,索天真微眯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吼他,“你有病啊?” “你看,這才是你。” 申龄实在不太想在這样的情况下讨论未来孩子的教育問題,但他又知道自己肯定拗不過索天真。他头疼得很,就索性把自己当做個沒有感情的打夯机器。索天真一边柔柔软软地哼唧,一边畅想,“诶,你,你說,是,是要個,男孩儿好,還是,要個,女孩儿好?” 像個打拍器。 這是一次音乐与工程领域的深入交流。 节拍器问,那你說,他,以后,学,什么,好呢? 打夯机心想,干脆学音乐算了。 索天真很使劲地推开了申龄,从他身子底下把自己往上撑了撑。 申龄连怼了叁四下空气才反应過来。 索天真一脸怒容。 其实也不是很怒,算是嗔怪吧。她额前一层细细的薄汗,脸颊嫣红,小嘴微微撅着。 在看他。 “你有沒有认真听我說话啊!” 申龄都惊了。 女人疯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暂时放下的。 “我,我有啊!”申龄的语速忽然快起来,毕竟他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了,“那什么,我的意思是,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歡,从文习武我都可以,哪怕咱俩生了個厨子,我也不会不认他的。” 索天真柳眉一竖,“你什么意思啊!你看不起我們会做饭的?” 要是平时的话,申龄肯定又抱着脑袋满地乱滚了。他又解释不清了。申龄在和索天真战斗多次之后总结了经验,那就是尽量不說话。可现在索天真把他将在了床上,他不說话也实在是不太可能啊。 申龄的大脑飞速运转,用他为数不多的做人经验罗列着语言。 实在是很难。做人太难了。他不要做人了。 索天真把腿蜷起来,脚蹬着申龄的胸口,“你說不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申龄恨不能立刻变回原形。 他一個转念又想到,从索天真這個疯劲儿来看,他们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一只黑白花的小猫——就那种一生下来就明显是精神有問題的品种,动不动就和自己的尾巴决一死战。 他又想到:真是可怜了自己這一世英名。 孩子生出来千万不能给她索天真带,一定要交给祖爷爷,让祖爷爷带着他远走高飞。 姓申的,他一個受這份折磨就够了。 “姓申的你琢磨什么呢?诶你又不听我說话!你耳朵能過滤我动静儿是吧?” 申龄委屈地差点儿哭出来,“我,我沒有,我真的,我沒有。你,你自己說說,有你這么欺负人的嗎?我不跟你玩了,我,我,你是不是不是索天真啊?你是你弟索真烦吧?你可太烦人了……” 索天真忙不迭地把申龄搂回怀裡给他顺毛,“诶呀你怎么還,呃,来来来给你给你。” 申龄被欺负得胸中升腾起一股浊气,“我,我不要了。我有钱,我逛窑子去。我不跟你了。” 索天真晃晃他,“别啊。姐姐這儿就是窑子。” “你再說!” 索天真低头,正好赶上申龄抬头瞪她。 申龄自从跟索天真在一块儿之后最讨厌的就是她翻旧账。每次一到這种时候,申龄心裡就疼得不行,觉得都是自己的错。索天真当然是沒有怪他的意思,她心又大,觉得這沒什么,所以动不动地還会当個玩笑开开,每次都伤得申龄好几天缓不過来。 索天真被申龄的严肃劲儿吓着了,“我,我,呃,你要嫌我话多那我以后就都不說话。”說着索天真两根食指交迭,在嘴唇前面打了個叉,又眨着眼睛看申龄,很乖很乖的样子。 申龄真的被她气坏了,扯過自己的衣服就翻身下了炕。 索天真觉得這男的挺狠的,說走就走,衣服下面還支着呢。 索天真水淋淋地躺在床上,胳膊交迭在脑后,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有点儿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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