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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梦幻境薛桦再遇亲 风雪夜凶徒掳薛莹

作者:冬徒
四十七梦幻境薛桦再遇亲风雪夜凶徒掳薛莹 四十七梦幻境薛桦再遇亲风雪夜凶徒掳薛莹 薛桦在碧水寒潭的瑶池中,深深地沉去。他腹中的伤口還在不断涌出鲜血。冰冷的湖水并沒有让他感觉到寒冷,反而给了他一种怡人的清凉和轻松。此刻的痛苦,也不那么剧烈了,他觉得他像在云朵上舒适地平躺。 薛桦睁开眼睛,只见湖水深不见底,而下面隐隐约约仿佛透出些许光亮。随着身体的下沉,湖底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温暖。突然间,他胸前的雪魔令从他的脖颈上滑落,一直漂流到瑶池湖底的中心。雪魔令发出了耀眼的光亮,巨大的光亮占满了整個视野,刺得薛桦睁不开眼睛。他失去了知觉,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真的死了嗎? “死,应该是痛苦的吧。为什么我会觉得這么轻松,這么舒适呢? “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薛桦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清澈明亮的天空。他慢慢地动了动胳膊,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雪地上。薛桦支撑着酸痛的身体,努力地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纯洁的美丽的白雪像是柔软的丝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极目远眺,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树林。从那個方向隐隐飘出淡淡的炊烟。薛桦用银月飞雪做支撑,向那個地方蹒跚而去。 走了一段路后,他便来到了那個小小的树林之中。在树林中有一個小小的房子。薛桦走到门前,清晰地听到裡面传来了一对夫妻和一個少女的声音,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让他的思绪立刻飘回到了七岁时在傲雪山庄的快乐时光。 那时的他是一個快乐又顽皮的孩子,常常在外面疯跑。等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裡。他习惯性地推开了门,突然,他看见父亲薛正,母亲铁梨花和姐姐薛莹正坐在桌子前准备吃饭。 薛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母亲和姐姐是那样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们說,可眼泪一下子梗在喉咙。他一句话也讲不出,只是拼命地冲向他们,想要去拥抱他们。 突然,一道巨大的光亮闪過,薛桦回到了七岁时的模样和心智。他飞速地扑到母亲的怀裡,扬起笑脸看着父亲。姐姐一脸不悦地对母亲說道:“娘!你看弟弟多调皮,在外面玩了這么晚才回来,你快說說他啊。” 母亲哈哈一乐,摸了摸薛桦的洋葱头,嗔怪道:“你看吧,让你淘气,姐姐說你了吧。” 薛桦扭過头来,向薛莹伸了伸舌头,翻了翻白眼。薛莹同样向他吐了吐舌头,但随后又向他开心地笑了下,眼睛裡满是宠溺的眼神。 薛正說道:“好了,快吃吧,一会儿饭菜就凉了。”薛桦离开母亲的怀抱,坐到椅子上,看着满桌的饭菜,都是他爱吃的。有清蒸鹅肝、红烧鲫鱼、香酥苹果、杏仁佛手。上等的白米烧出来的饭粒晶莹饱满,嚼在嘴裡有种甜甜的稻香味。四個人吧唧吧唧地大快朵颐,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四人饱餐了一顿,薛正和铁梨花开始收拾餐桌。薛桦突然想起前些天看到的美丽的夜景,便急匆匆地拉起姐姐的手,跑到门外去。两個人跑到树林的外面,夜空是那样的晴朗,以至于可以清晰地看清每一颗星星的模样。薛桦拿出一個冒着橙色光芒的孔明灯,和姐姐将它放飞。橙色的耀眼的光芒,照在雪地上,映射出温馨的浪漫的光芒。薛桦突然好想在雪地上打滚。他扑通一声,躺在雪地上,对姐姐說道:“姐姐,我們来比一比谁一口气滚得比较远啊?” 薛莹扭了扭嘴,說了句“我才不要呢!”忽然,她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在薛桦耳边說道:“你的姐姐我啊,最喜歡玩得是這個。” 還沒等薛桦反应過来,薛莹扔過来的雪球就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薛桦抹干净脸上的雪水,拼命地爬起来,将一团雪在手中揉成一個小球,向姐姐砸去。于是两個人便化身两座炮台,互相向对方发射着雪球炮弹。圆圆的雪球砸在两人的脸上、肩上,身上、鞋上,把两個人变成了两個小雪人。空地上回荡着這对姐弟的笑声,两個人手拉手,欢快地在雪地裡转圈跳着舞。薛桦觉得好久沒有這么快乐過了。 两人尽情地玩了一会儿,薛莹說道:“好了,桦儿,我們今天已经玩得够久了,爹爹和娘要着急了,我們回去吧。”虽然薛桦還想再玩一会儿,但是迫于姐姐的“淫威”,也只好就范。 两個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房门前。薛桦突然突发奇想,摇着薛莹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我們一起堆一個雪人好不好?” 薛莹看着弟弟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于是两個人在门前堆起雪人来。薛莹做了一個大大的雪球做身体,薛桦滚了一個小的雪球做头。薛莹回到屋中,取来了两個核桃、一個胡萝卜,一小段红绸,和一個小木桶,分别做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和帽子。薛桦看着眼前這個可爱的雪人,高兴地拍起了手。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柄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宝剑。他兴高采烈地捡起宝剑,倒插在雪人身上。薛莹一脸生气地问道:“你這是做什么?” 薛桦說道:“给這個雪人配上一把宝剑,让他成为最厉害的雪人,来保护我們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 薛莹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她心想雪人如何能够保护别人,不過她還是微笑着向弟弟点了点头。 薛桦站在门口对屋裡高声喊道:“爹!娘!你们快出来看我和姐姐做的雪人啊!” 薛正和铁梨花出了屋子,被薛桦拽着来到了雪人面前。铁梨花一看雪人笑得合不拢嘴。而薛正则一脸严肃地问道:“這個雪人手裡为什么拿着凶器啊?” 薛莹向薛桦努了努嘴,說道:“還不是弟弟,說什么让雪人保护我們!”薛正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薛桦看了一脸不解,但是看到家人都這么开心,一丝幸福的感觉充溢在心裡。他来到雪人的身后,对父亲母亲和姐姐說道:“我們把名字刻在雪人背后吧,让他来保护我們。” 薛正、铁梨花和薛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会心地一笑。也跟在薛桦的身后,将自己的名字刻在雪人身上。然后四個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屋子,在火炉旁聊起天来。 夜裡,四個人暖暖地挤在一张床上。薛桦被母亲和姐姐挤在中间,暖暖的幸福的感觉,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她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又向姐姐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深夜,就在薛桦沉浸在甜蜜的梦想之中时,一阵急促的响亮的敲门声将他惊醒。他支撑着爬起来,拼命地揉了揉眼睛,只见父亲手裡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母亲正搂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姐姐,躲在大被子裡。 薛桦向父亲叫了一声“爹爹!”這一叫可吓坏了薛正。他回過头来对着薛桦竖起一根颤抖的手指,借着微弱的光芒,薛桦看到父亲的满头是汗。他的两只惊恐的眼睛简直要从眼眶裡跳出来。父亲极度惊恐的扭曲的脸,让薛桦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這时,薛桦被母亲抓进了被窝。姐姐拼命地捂住他的嘴,被子裡又闷又热,让他几乎喘不過气来。母亲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說:“桦儿,不要叫,土匪们又来了,他们是這一代的恶霸。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你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啊。” 薛桦看着惊恐万状的母亲,也害怕地点了点头。突然,门外的拍门声音更大了,仿佛是要将整座房屋掀起来一般。几個粗犷的嗓音大声嚷道:“裡面的,快点把门打开,不然就把你屋子烧了。” 薛正战战兢兢地走到窗前,透過窗缝看到几個彪形大汉手持火把站在外面。他回過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铁梨花。可铁梨花将被子盖在头上,不敢去看他。无奈,薛正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几個体格健硕的大汉,一身土匪的打扮,手臂上圆滚滚的肌肉,上面的一根根青筋仿佛是要爆裂开来一般。他们比薛正整整高了两头。带头的土匪一脚踩进屋子,将薛正一把推开。扯着嗓子喊道:“屋裡有娘们儿嗎?老大等着娶新压寨夫人呢?” 突然,土匪头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来到窗前,将被子一把掀开。铁梨花、薛莹和薛桦三人像是三只在饿狼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兔子,直吓得胆裂魂飞。土匪头子将火把放在薛莹面前,端详了一番。突然,他伸出粗糙的手,在薛莹雪白的脸上抹了一把。薛莹满眼含泪,用发抖地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土匪头子露出了坏笑,說道:“干什么?当然是把你送给我們老大做婆娘了!来吧!跟我走吧。” 說罢,土匪头子一把扯過薛莹,想要把薛莹扛在肩膀上。铁梨花和薛桦拼命地扯住薛莹的衣服,哭喊着想要把她拉回来。情急之中,薛莹的裙子一角被扯开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土匪头子看了更加兴奋了,他一個巴掌甩在铁梨花脸上,又抬起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铁梨花咣的一声撞在墙上。她顿时觉得五内俱焚,一口鲜血直呕出来。土匪趁机将薛莹扛在肩膀上。 薛莹在土匪肩上拼命地挣扎,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将土匪撼动一丝一毫。薛正手持木棍向土匪冲上来,大叫道:“放开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 他刚一迈开步,就被三個土匪围在中间。土匪们将薛正打倒在地,对他拳打脚踢。薛正拼命地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土匪的拳头和脚在他身上不停地招呼。几分钟之后,薛正便被打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薛桦拼命地抱住土匪的大腿,用小拳头打他的腿,不停地叫着:“放开我姐姐,放开我姐姐!” 土匪被骚扰得烦了,一把将薛桦抓起,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說道:“小崽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嗎?等你长大了再来逞英雄吧。” 薛桦憋得满脸通红,喘不過气。他的心裡又惊又怕。薛桦看着靠在墙上不停呕血的母亲,被打瘫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父亲,被土匪扛在肩上不停哭喊的姐姐,几個时辰前還幸福美满的家庭,转眼间便变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土匪,看着他那张残忍、邪恶、贪婪的脸。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打颤。如果這一切沒发生多好,如果可以永远停留在快乐地回忆当中多好。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那样呢?突然,薛桦觉得裤子裡凉飕飕的。他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裤子前面湿了一片。 土匪看了看薛桦的裤子,哈哈大笑,转過头来对同伙說道:“看,尿了,哈哈!” 几個土匪围了過来,像看着即将被虐待的小动物一样看着薛桦,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像是冰冷的冰凌,扎在薛桦的心裡,凉飕飕的,一番凄苦的滋味,梗在喉咙裡,难受极了。 土匪把薛桦一把摔在床上,哄笑着說道:“走喽,回去领赏去喽。”說着几個土匪扛着薛莹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心中满是恐惧和痛苦的三個人。 铁梨花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地靠在墙壁上。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薛桦哭丧着脸,向母亲爬了過来。他一把扑在母亲的怀裡,疯狂的哭喊道:“娘,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們去把姐姐救出来,好不好?” 铁梨花听了薛桦的哭喊,突然间她仿佛浑身触电了一般,用两只手用力地抓住了薛桦,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救!怎么救?這裡除了我們一家人,到处都是土匪,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只是想抓一個压寨夫人,我已经沒有了女儿,我不能再沒有儿子,沒有丈夫。桦儿,听娘的话,不要去惹他们,過了一段時間忘了姐姐就好了。” 铁梨花想要将薛桦搂在怀中,却被薛桦一把挣开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躺在地上的薛正面前,哭喊道:“爹!爹!我們去救姐姐好不好?我們去救姐姐好不好?” 薛正刚才被几個土匪打得半死,本来他打算在地上好好喘口气,薛桦刺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本来就如惊弓之鸟的他,被扰的更加心烦意乱。 他一個激灵爬起来,举起巴掌对准薛桦的头就是一下,嗔怒道:“你還嫌我們家不够惨嗎?那土匪是我們能惹的嗎?你姐姐去了也许吃香喝辣。我們如果再去惹他们,凭借他们的武功,還不把我們剥皮抽筋?你看看刚才那三個人,每一個都长得奇形怪状的,一看就是平时杀人越货,奸丨淫无数的主。我們惹了他们,死得比那些人惨一千倍,一万倍。我不想死,我還想活着呢!你给我老实点,回头我把這個家打造得如堡垒一般,我們三個好好生活!啊,乖儿子,听话。” 薛桦看着眼前的父亲,觉得他就是一個无耻的,懦弱的,无能的废物。他挣扎着爬出了屋子,抬起头,看见了昨天和姐姐一起堆的雪人。仿佛间,他觉得姐姐好像還在他的身边,他可以看见姐姐的笑容,听见姐姐的声音。可是当他伸出手来去触碰她,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空气。 他鼓起勇气,伸手去拿雪人手裡的宝剑。可是,当他快要触碰到宝剑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自己瘦小的胳膊,想起刚才脖子被土匪狠狠掐住的情形,那种窒息的濒死感让他的心被恐惧瞬间填满。他好想找個沒人的狭小房间躲起来。那种平时觉得闭塞得难以呼吸的地方,反而成为了他最安心的处所。 薛桦一次次鼓起勇气去拿雪人手裡的宝剑,他的手却一次次地更加剧烈地颤抖。他心中一個声音在不停地絮叨着,“放弃吧,你去了只有死。” 终于,薛桦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一把栽倒在雪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一种内疚和自责的感情萦绕在他的心间,可同时他也隐隐地感觉到一丝莫名的轻松和窃喜。算了,至少现在還活着,那些事情等醒来后再說吧。 薛桦推开门,爬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惊恐和悲伤之中陷入了梦乡。 相关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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