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泪痕H 作者:未知 把女人带进自己的卧室,拉上遮光窗帘,身后是锁门的声音,明谦轻笑,心想這女人竟是比自己還把持不住,刚一回头,還未来得及调戏上两句,一片湿热便堵住了嘴巴,女人不知轻重地拉着他的头发使劲往下拽,明谦只觉头皮被拽的生疼,嘴角却咧不开,只能无奈地回吻,回应着女人根本沒有章法一通乱舔的舌头,也不打算夺回主动权。 孟冉婷嘴上动着手上也沒停下,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衬衣的扣子,恨不得用撕得,又心疼那价值不菲的衣服,终于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熟练地把衬衣往两边一翻,环住男人不算健壮的腰肢,向前推动着,两個人一起摔到落地大床上,顺便把他压到下面。 女人放過他的嘴,顺着下巴一路吻下去,舔過喉结,然后一口咬住他胸前的凸起,真的是咬,用牙尖咬,饶是明谦也感觉到了疼痛,還未来得及喘气,便疼得皱起了眉头。 “嘶……” 這女人可真狠,一口下去,肯定出血了。 不過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明陌那货正好被扔去美国谈事情,女人怨气很大,现在只能他一個人单枪匹马应付,不让她出气出够了,后果很严重。 扯开皮带,把内裤退到大腿处,孟冉婷一把握住那已经抬起头来的巨根,五指攥紧,似要把它捏断的样子,明谦心裡警铃大作,只觉自己下半身一阵不好,女人松开他的乳头,喘着气,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呼出的热气带来片片温暖,他不语,知道她想說些什么。 “想把它剁下来,挂在身边,看你们還能跑到哪裡去,连声招呼都不打……” 這话放得够狠。 明谦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只觉胸前皮肤一阵湿凉。 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顿住,五指有些颤抖,竟不敢再去触碰她,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却是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 天哪,他都碰到了些什么事情。 拔掉她发间的别针,将那一头已经染回黑色的长发松开,女人的身体温暖,抱起来软绵绵的,不再像以前那么硌人,可见這两年养得很是不错,长了不少肉,当真舒服。 他不是很会讲甜言蜜语的人。 女人无声地控诉他们的不辞而别,甚至比大声质问更能让人愧疚。 也哄過别的女人,她们或张扬或小鸟依人……只是孟冉婷,于他而言,有些特殊。 好吧好吧,都是他们的错,他再一次道歉還不好嗎? 所有的激情都在這一刻停止。 有人說拥抱往往比做爱更能反映一個人的真实感情,他深深体会到了這句话的内涵。 轻轻揽着陷入自我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女人,明谦不說话,等她慢慢将不满发泄。 他们都不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所以对自己看中的东西格外热衷,說好听了点叫专一,說难听点,无非就是古板固执,抵抗新潮换代,惧怕时代变迁,缩在自己温暖的龟壳裡。 只是他沒想到孟冉婷的反应竟然這么大。 把她抓回来和其他女人一起扔在冰凉的地下室时,她不哭不闹;他第一次压在她身上忽略前戏夺走她的处女之身时,她淡定自若;心裡不平衡带她观看分尸现场时,她丝毫不惊慌,然后,他们逼迫她面对過去的残酷,亲临被男人抛弃的痛苦。 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哭。 顶多空洞地看着某一個地方,发呆,发呆,直到他们忍无可忍,才会挪开目光,敷衍地应付同他们的欢爱,像妓女一样,默不作声地接受着三個男人。 如果他们再对她不好,那么以她的性格,就算生理高潮了,也不会给任何反应吧。张爱玲曾說過,女人的阴道连着心,他们的一切情感互动,都开始于那一场床上运动。 冷暴力,精神压力,不甘,愤恨,绝望,悲伤到极点,想死却沒有绝对的勇气,這大概就是当初被抛弃了的孟冉婷,从另一個层面上讲,对世间毫无依恋的她,那时冰冷得可怕。 然而现在,她将头埋在他怀裡,无声地哭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是泪水,从眼眶中渗出,不算多,却滴滴清凉,飘摇着落下,融化在他已经干涸成川的心头上。 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也在她心中,成为了和当年宋晨锐一样的角色? 有一個姑娘不怕他们,愿意全身心地相信他们,以他们为天地,为他们的离去而悲伤…… 這种感觉也挺不错。 真真实实,不做假,不掩盖。 虽口上不說喜歡,却因重逢而流下泪水。 他们還奢求什么呢? “就這样,跟着我們好不好?” 他们有着无法抹杀的過去,和不算光明的未来,在這场混乱的关系中,他们甚至无法给她一纸婚约维持表面上的平和,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希望,她能够留下,相敬如宾也好,如普通人家妻子那般,陪在他们身边。 有些過分,有些自私,或许会强求,但他只愿如此,别无他求。 “傻瓜……”孟冉婷還是埋在他怀裡,似是不敢抬头让男人看自己的眼睛,声音却平常如初,完全不带哭腔,“我都跟你父亲来见你了……你们怎么可能不懂……” 明谦怔了,接着,自嘲地一笑,满心释然。 是啊,她都肯来见他们了,還有什么舍不下的?關於他们的身世,霍连夜一定早就告诉了她,江家的情况她也早有耳闻,以孟冉婷猜忌人的本事……答案太過明了。 是他愚蠢,不,他根本就沒动脑子想,忽略了她的心情。 拿下巴蹭蹭她的头发,明谦很是享受现在温馨的气氛,两個人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互相拥抱,气氛和谐安康,但是,锵锵三人行,他们好像忘了一個人…… “明陌呢,怎么沒看见他?”孟冉婷闷闷地问。 呵,這個时刻,這种气氛,他怎么這么不想回答呢。 明谦很想吐槽這女人又开始破坏气氛了,可考虑到她的心情,還是如实回答,“怕见你,主动請命去美国了,過几天回来。” 倒是沒有怨气。 听完,孟冉婷“嗯”了一声,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头,因水珠细密的眼睫毛還粘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样一眨一眨地望着明谦,如同被清水洗净的翠玉,拭去纤尘浮华,却又掩盖住瞳孔背后的深沉,像极了未出阁的少女,還未经历人事,纯洁如初。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夺人心魄的本领。明谦看着她的双眼,眼珠裡映着他微笑的画面,伸手摸摸她的头,若不是知道她的年龄,還真像在哄小孩子。 完全不知道一向腹黑的明谦心裡正甜得冒泡,孟冉婷已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紧贴着他的身体,跟條蛇一样,一扭一扭,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瞪大眼睛,不說话。 這是等着他主动呢。 明谦心情正好,加上之前心存愧疚,决定暂时百依百顺一下,也当当二十四顺“好男友”。他们的关系进展得有些畸形,略過谈情說爱直接上床,這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总要和正常人一样积累积累感情,处处男女朋友,好像不为過。 虽說年龄大了一点,又是后补的…… 不過无所谓,谁在乎呢。 位置调转,将女人翻到身下,明谦蹬掉裤子,全身几近赤裸。以前都是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他们穿着完好玩一下衣冠禽兽,這下可好,正好反了,女人的衣服一件沒乱,他已经脱光了。 “全都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說罢,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