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作者:未知 可三人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一群黑影突然像海浪一般不断地向他们围過来,李煦的薄唇却微不见地向上勾了勾,一只力臂将言欢的腰肢搂在怀中,携着诱惑的声线在言欢耳边說道, “别怕,一切有我。” 言欢对于李煦现下說话语气,浑身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但看着他眸底志在必得的杀气,言欢知道,李煦应该对周围的状况一早有了准备。 “阿煦,你是不是备了后手?” 自从有了言欢,季殇发现李煦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自己什么事儿都說。就和现在的情形一般,看李煦這表情,分明是一早就知道,他现下的眼神裡似乎還有着卖关子的意味,季殇只觉着自己的内心窝火的要命,好像下一刻就想抡起拳头打在李煦的胸膛上。 “差不多吧。咱们坐下来看好戏就是。” 李煦力臂一使劲儿,他就将言欢整個横抱在怀裡,然后以一种极为潇洒的形式坐在了地面儿上。 言欢也不喜歡這种被蒙在鼓裡的感觉,一只手勾在李煦的脖子上,余光像渔網一样撒在周围,她的红唇贴着其耳朵道, “你该不会是想請我們看烟花盛宴吧?” 李煦不得不說有时候言欢确实是聪明的厉害,她的余光只在周围一扫,就可以将事情想出個大概。 言欢看出了他幽眸裡的欣赏,红唇微地向上一勾,花眸裡便回過他一抹狡黠,似乎在說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周围的刺客乌泱泱地赶過来,李煦不慌不忙地坐下,說明他应该不是让多数且武艺高强的暗卫去进行比拼。 一来带這么多人出来实在是太過于招摇,二来李煦是一個会考虑成本的人,他要培养一支能干的暗卫队伍着实要耗费不少心力,所以他不会選擇因小失大,選擇硬碰硬的這种方式。 很快,那些還沒反应過来的此刻随着“砰”地一声,无尽的火焰便在他们身上轰起,李煦只是将袖子抬起,微遮在言欢的鼻息前,让她尽可能地不要被呛到。 言欢眸光打量在李煦俊冷的脸颊上,她于一瞬觉着眼前的人天生就应该坐在帝王之位,可他却愿意为自己放弃那個位置。 想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更有种无法言语的感动。 “怎么?這场景吓着你了?” 看着怀裡微微愣神的言欢,李煦還以为她被吓着了,他于一瞬有些愧疚。 无论言欢经历過多少事情,她的内心总会有柔软脆弱的一面,大抵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大抵這场烟花盛宴下的伤亡真的将她吓着了。 李煦用衣袖轻掩她的视线,言欢也顺势将花眸合上,因为她不想让他瞧见自己泪光泛红的当下。 ...... “小姐。” 回到房裡,熟悉的声音便娓娓传来,一下就勾起了言欢心间的柔软。 “珍珠.....” 言欢還以为要過几日才能见到珍珠,沒想到现下就能见着,那对于自己来說,实在是個莫大的惊喜。 一段时日不见,珍珠好像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要圆润了一些,那双灵动的眸子也泛起了本就应该有的光泽。 言欢看在心裡觉着很是高兴,但仔细一瞧,她的心好似又泛起了波浪纹的疼痛。 到底经历過了一些事情,珍珠看起来整個人成熟了许多,一身水绿色的荷花藕叶缎裙也勾勒出了其些许风韵。 不知为何,言欢還隐约从裡边感受到了一些忧伤......一种想要极力隐藏却好像藏也不住的忧伤。 “小姐,有件事,我想要和你說......” 珍珠偏圆润的脸颊裡此时好像多了一分小忐忑,湿漉漉的好像随时能够挤出水的眸光更是往下垂了垂,不断在下摩擦着的手指更是搅成一团,似乎要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能将话說出来。 言欢看见她這副模样,似乎明白了珍珠要說的话,心中虽然有担忧,但還是有着不得不去妥协的无奈, “你是不是想說,你忘不掉季殇'?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這個结果其实不出乎言欢的意外,即使季殇這段時間沒有照顾她,但以珍珠這样的性子,喜歡一個人,如果不把心结打开,或许一辈子都会绕不开纠结二字。 而且自己不是珍珠,有些事情本就不可以感同身受,所以言欢也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她的一张娇脸上沒有任何的责怪之意,反倒呈着如莲花般盛开的温和,莫名带着一种鼓励人的暖意。 “小姐.....你怎么知道......” 珍珠其实還是有些害怕与言欢视线相对,因为她觉着愧疚,白嫩如玉的手指愈发纠结地缠在一起, “小姐,你是不是觉着我很沒出息'?他做了這么多伤害我的事情,但還是選擇鼓起勇气,要和他走完余下的日子'。” 要是在从前,言欢或许真的会责怪珍珠的不争气,可与李煦一起经历了這么多事情,她才发现自己一开始对爱的克制,到头来不過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当自己遇见了对的人,好像他的全部都融在了自個儿的血液裡。出于理智,确实可以在白天裡将它强硬地在脑海中消除,但是到了夜晚,它又会伴着潜意识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人的梦中,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你自己想清楚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如果有一天你受欺负了,我也会替你出头。因为在我心裡,你永远都是我生命裡不可缺失的亲人。” 言欢红唇掀着暖和而又发自肺腑的言语,她的玉手轻轻搭在珍珠的掌心上,好像要将她内心的恐惧而逐一融化。 她脸颊两侧小酒窝像花儿一样绽放,令人觉着好看的同时,又莫名给人一种信任的力量。 珍珠感动地一時間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述现下的情绪,她只好向前拥去,将头靠在言欢的肩膀上,柔声道, “小姐,谢谢你,你也是珍珠心中最重要的亲人。”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珍珠觉着应该将自己对季殇的一些想法给說出来,也算是自己对小姐的一個交代,好让她不要为自己太過担心, “季殇之前确实沒有想過让我做他正妻的想法,因为他害怕护不住我,更害怕让家裡的人失望。 但自从那個孩子死了以后,季殇說他好像一下醒悟了過来,似乎有些困难也变得不再像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