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作者:未知 “小姐,今日宋逸的确是被问斩了,不過王爷好像沒有来過這儿,更沒有传递過什么话。” 珍珠看到言欢的眼神裡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下去,好像其心中燃起的一团希望火焰被自個儿口中說出的话以冷水的形式无情扑灭了一般。 言欢对于這一话好像意外,又好像不意外,因为李煦昨日的态度就该让她想到今日的结局。 不過,内心好像還是不可以接受,但眼泪已经不会流下来,因为已经在昨天流完了。 “好了,我知道了,珍珠,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心裡坎儿,言欢也觉着自己现下需要一些時間来消化,好让悲伤的情绪不再蔓延。 尽管這有些泛难.....不過言欢還是在努力地克制。 珍珠知道小姐的脾气,所以现下也不再努力劝阻,這個时候,一身熟悉的墨冷身影却从外面款来, “睿王。” 珍珠下意识地开口,沒等言欢吩咐,她便走出去,将门给关上,好给二人一個谈话空间。 “欢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李煦一時間不知从何开口,但他只看见言欢哭肿了的眼睛,心裡疼的不行,可让她伤心的事情,自己终究是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身影本想遂着光线接近言欢,但李煦能感受到自己的沒一步靠近,其面容上的冷漠与疏离,修指想要伸出去触碰一下言欢的娇脸,言欢却起身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言欢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她的视线還是不敢与李煦相对,好像這样的错本就不应该怪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任性。 可要不是因为他,宋逸也不会死。 言欢說不清這样的复杂情绪,不過此刻這样的感受却像乱麻一样整個将自己裹紧,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宋逸這事儿我也想過和你妥协,不過你可知现下宋宣联合着蒙古人从边境入侵。 虽然我朝现下国力繁盛,应对這样的战争应该沒有問題,但一旦发生战争,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 不過我是不是那個登上龙位的君主,可我都不想无辜的百姓因此丢了性命。” 李煦說到這儿,言欢心裡的郁气一下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浓烈的愧疚, “阿煦,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言欢因为一些情分,一下忽略了每個人要承担所做一切的根本,更加忽略了皇室内部的战争会引起江山动乱,百姓无辜落难的局面。 “如果這一次,你打败了宋宣,行刑的时候,你也不要告诉我具体的時間。 虽然我痛恨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我不得不承认,宋宣在我心裡有难以割舍的情分。” 言欢說這话的时候,眸眼還有不敢抬起来,手心裡還有一丝冰凉,好像在紧张着什么。 這個时候,李煦突然将她手心裡的温暖给牵住, “我也不该說這些话来打扰你的心情。 只不過有些有关大局的事情,我实在沒有办法妥协。只有将一些乱子给除去,我才能带着你過想要的生活。” 李煦的俊脸上有着小小的委屈,一双剑眸裡更是有着几分让人怜惜的无奈,他的一只力臂搭在言欢的身上,他也想让言欢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好让自個儿知道,她是否真的原谅了自己。 言欢踮起脚尖,红唇贴近他的嘴角亲了亲,柔柔道, “好了,你先去忙正事吧。這些情绪我自己会消化的。 我也想自己待一会儿。” 言欢现下說话的时候,眼神裡沒有任何的疏离与漠然,五官裡有的只是希望一個人独自静一静的恳求。 “好。” 李煦也知道见好就收,将一個人的情绪给逼急了,总归是不好,所以,他也愿意给言欢一些自我消化的時間。 可李煦走后,言欢独自思考的時間只有小一会儿,這個时候,宫裡便来人請她进宫去。 想要见言欢的人,自然是老朋友如珍。 言欢知道如珍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进宫去,大抵也是有着什么阴谋,所以她只好让珍珠不要跟着自己去,也让其暗暗给李煦传個信。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有個可以照应的人。 言欢为了不惹眼,特意选了一件素雅的荷叶莲鱼锦袍进宫,头上也只是簪了一枝简单的步摇,不過她的五官灼灼发亮,好似天上的星辰,如山水泼墨而制的风韵也悠悠地晃于其中,好像对人有着一种說不出的致命吸引力。 见了如珍,言欢還是规规矩矩地行了個礼,如珍也故意不答话,晾了言欢好一会儿才悠悠道, “起来吧。欢姐姐還是那样的倔性。本宫不過是想开個玩笑,欢姐姐竟然一直行着礼。 本宫真是心疼坏了。” 如珍的娇脸上端着盈盈的笑容,一双如水的花眸裡有着让人說不出的成熟风韵,而這样的媚劲儿恰好又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不過她的眸底有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忧伤,此刻這样的情绪好像又化作一把狠戾的刀子,仿若要直直地戳向言欢。 “欢儿断不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 言欢說這句话的时候,语气裡虽然是不尽的恭敬,但神态裡的平和却有着一种漠然的讽刺。 這样的讽刺让如珍感到很是难受,如珍的朱唇也逐渐向一把镰刀一般向下弯了下来,一双凤眸微微眯成一條线,好像有着杀人的狠意。 她端着莲花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向言欢靠近,但言欢丝毫不惧怕如珍的视线。 言欢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直直地立在原处,好像无论眼前有什么样的风雨都摧毁不了自己。 因为她能察觉到现下的如珍,其情绪正处于一個起伏不定的状况,要是自己显出一丝慌乱,如珍绝对会冲动要了自己的命。 “你不怕我在這儿杀了你嗎?” 如珍的指甲轻轻划過言欢的脸颊,凤眸裡弯着让人感到害怕的寒冷,其所散发的视线可以让言欢感受到其蛇蝎般狠毒的心肠。 言欢不是沒有办法在這样的情况下做出激烈的反抗,只是她不想李煦因此而饱受牵连。 她也知道如珍现下之所以尚存着一丝理智,是因为韩滔還藏在如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