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侧翼 作者:老白牛 类别:玄幻魔法作者:老白牛本章: 钱三娘扑杀了那几個突破的匪贼。 這似乎只是开始,不断有匪徒在老贼带领下突破进来,甚至還有匪贼从车上爬上来。 趟子手们手持短兵涌上,還有一些镖师收起弓箭,拔出兵器与贼血战。 還有两翼,一样开始了激烈的搏斗。 在杨河的右侧,這边属官道的西面,西去是一道石桥,一條数十步宽的河流经過,两边密密蒲草,然后河流边尽是沼泽,蔓延开一個個水洼水塘,都快要连接到官道南面的盐碱地上。 所以這边虽有贼寇涌来,但人数不多,他们更要小心注意,不要太靠西,否则不小心有可能陷入沼泽水塘中。 初时一些普通匪徒抄来,這边有杀手队第四甲防守,還有辎重队队长盛三堂带十几個青壮随同,又有一些老弱在后面持着各样兵器。 约数十個匪徒扑来,然后就一大批惨死在甲长杨千总喝令的长矛刺杀中。 他们从斜坡上滚下去,一些人的尸身直接滚落水塘中,染红了内中本就浑浊肮脏的水。 就算前排青壮长兵用老,也有后面的辎重队接应救援,所以战事开启后,這边一直防守得稳稳当当的。 不论青壮或是老弱,個個握着手中兵器,士气都非常高昂。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几個贼寇弓箭手将注意力投向這边,然后他们就站在斜坡下射箭。 短短時間内,杨千总的杀手队兵就有五六人伤亡,甚至還有后面的一些青壮老弱中箭。 一時間這边慌乱一团,杨千总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虽经历過几次搏战,战斗经验飞快成长中,但眼前這种情形,他沒有遇到過。 好在這时杨河喝令传来,還有几個镖局弓箭手赶来支援。 杨千总的心立时安定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他正要让余下队兵顶盾,這时盛三堂一声不响上前。 這個瞎了一只眼的年轻辎重队长神情坚决,在他带动下,又有七八個辎重队青壮上前,個個举着盾牌,手中握着解首刀或是腰刀。 然后杨千总杀手队兵,一些填补的辎重队青壮手持长矛在后,又列成了前面刀盾,后面长矛的战阵。 有了前面一排盾牌,他们不再惧怕弓箭,然后依着杨河那边的喝令,后面长矛刺,前面盾牌挡住,后面长矛刺,前面盾牌挡住,杀得冲来的匪徒伤亡惨重。 斜坡上尸横片片,源源不断流注的血水,将下面的水塘都染红了。 不過很快一群匪徒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前来,那刀盾手前来时,投射了一杆标枪,将盛三堂身旁一個辎重队青壮连人带木盾贯穿在地,然后他顶盾冲来。 他盾牌一個横扫,就将面前刺来的长矛扫开,然后就冲进后方的队列,大砍大杀,他身后跟着的匪徒一样冲上来。 這贼寇刀盾手猛然劈下,沉重兵器砍入骨骼的声音,一個持矛的辎重队老弱撕心裂肺痛叫着,哆嗦着身体,就是跪倒下来。 這刀盾手脸上露出狞笑,恶狠狠看着這人。 长矛又如何? 被他近了身,只是虎入羊群。 猛然一声厉喝:“杀!” 這贼寇刀盾手下意识看去,就见一個衣不遮体,头巾肮脏得不知颜色,打着破披风,身背一個破弩的男人一声大喝,手中沉重的木棒有如游龙,瞬间就向他的咽喉刺来。 這贼寇刀盾手本能想闪避,但這木棒速度太快了,如闪电般疾刺而出,正中他的咽喉上。 裡面软骨碎裂的声音,這贼寇刀盾手猛然睁大眼睛,一口污血随着這重重一击喷溅。 然后他抽搐着滚倒地上,喉结破碎,人必然沒有存活的可能。 却是那荒野流民。 他杀死這贼寇刀盾手后,怒目圆睁,又是一声大喝,手中木棒狠狠一击。 又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個持着短柄斧的匪徒嘶心裂肺的嚎叫,他的左膝被這荒野流民狠敲一棒,膝盖上的骨头全部碎了。 這匪徒跪了下来,他痛苦嚎叫着,哆嗦着手,却一把抓住那荒野流民的衣襟下摆。 那荒野流民抽了几下,竟是抽不出来,他一脚就将那匪徒踹了出去。 “嘶啦”的声音,他的衣襟下摆随着匪徒的滚走被撕走一大片,已经不再是衣不蔽体。 他正要看向自己的下摆,猛然他一声大吼,身体一阵摇晃,却是后背被劈了一刀。 他猛的转身,怒吼声中,棒随身转,木棒狠狠击去,一個匪徒大叫一声,手中腰刀落在地上。 却是他劈了這荒野流民一刀,随后手肘被随之而来的木棒击碎,然后這荒野流民怒吼着,手中木棒再狠狠一戳,沉重的木棒正中這匪徒的腹部。 這匪徒夹着内脏的血就是喷出,身体弓成虾形。 他被這重重一击,内脏大出血,以這时代的医术,肯定活不了。 随后荒野流民也不看他,一把将残余的下摆衣襟全部扯了,露出两條黑黑光光的大长腿。 他一声怒吼,就冲入匪群中,枪似游龙,棍棒若雨。 见這荒野流民如此勇猛,身旁人都露出吃惊的神情,不過也饱受鼓舞,個個怒吼着冲上前与贼拼杀。 這群冲上来的匪徒节节败退,不過就在這时,又有两個匪徒刀盾手在众匪簇拥下冲来。 一时众人都有些慌乱,那荒野流民也露出凝重的神情,也就在這时,张出敬持着翼虎铳赶到。 他举铳一瞄,轰的一声巨响,一個匪徒刀盾手就飞了出去,白烟弥漫中,他手中的盾牌也碎成了几块。 他左手在铳身再一扭,转了一個铳管,上面的火门正对着龙头火绳。 他又瞄向另一個贼寇刀盾手,扣动板机。 龙头上的火绳落下,瞬间点燃火门上的鹅毛引药管,又一声爆响,更多汹涌的硝烟喷出。 而龙头落下后,在火绳枪弹簧片结构的作用下,又自动回到了待击发位置。 不出所料的,這個贼寇刀盾手也被打得飞滚出去,他胸口冒出血雾,咕噜噜就从斜坡上滚下,然后掉入下面的水塘中,积入内中的尸体内,将塘水染得更红。 张出敬的左手再在铳身一扭,转了一個铳管,换了一個火门。 他又瞄向一個匪贼,扣动板机。 轰然巨响,又一個持着短斧的匪徒被打得腾空而起。 随后张出敬将龙头那小截火绳一扯,持着翼虎铳就是冲去。 跟他大哥张出恭一样,他的铳管上也镶着铳剑,三棱样式,精铁打制,還包了钢,以螺栓锁死在铁箍上,森寒锐利。 他冲去时,面前的匪徒正被他三发铳弹打得愣神慌乱,见他冲来,個個都是大叫。 张出敬手中的铳剑猛的刺去,利刃刺入体内的渗人声音,一個持着铁尺的匪徒瞬间脸色苍白。 他战栗着,哆嗦着,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张出敬的翼虎铳管,然后跪倒在地,口中大股鲜血涌出。 张出敬赶到支援,连杀多個悍匪,盛三堂、杨千总等人都是振奋,他们大喝:“杀贼!” 他们带着众青壮老弱就朝眼前的匪贼冲去,那荒野流民也跟着冲杀,兼枪带棒,枪棒兼用,很快打翻多個匪贼。 杨河无意中一瞥,见那荒野流民正狠狠刺中一個匪徒的咽喉,他正呈一個架式,腰杆挺直,棍若大枪,他的身体舒展开,破旧的披风招展,露着两條大黑腿。 不由让杨河想到一個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