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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审讯(求订阅!求月票!)

作者:青衫取醉
賬號: 密碼: 陈涉环顾了一下面前的這些反抗军高层,脸色变得更加严肃。 显然這些人根本沒有像他一样意识到問題的严重性。 陈涉在复盘了一下這次的事件之后,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很显然這期间出现任何的差错都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种种迹象表明,這次的幕后主使多半是藤堂集团。 对方让帮派的人作为替死鬼围攻体验店,只不過是在佯攻,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劫走李云汉和林鹿溪。 如果他们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那么对于隶山科技绝对是一個非常大的打击。而且对于反抗军来說,丢掉两個关键的高层也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到时候就算体验店那边打退了那些小混混的攻击,损失也已经无法挽回。 更何况藤堂集团沒有狗急跳墙的撕破脸皮,而是就此撤了,回去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时空骑士团突然偷袭了他们在野外的仓库。 所以這次的胜利有很大程度的侥幸成分。 比如林鹿溪之所以沒有在那名精神念师第一次的精神攻击中陷入昏迷,是因为她的精神强度很高,能够完全不受影响地承受住各种极端的负面情绪和精神攻击。 正是因为林鹿溪的這种特性,反抗军才决定让他来担任超梦剪辑师。 一秒记住://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意外因素。 如果李云汉和林鹿溪沒有隐藏实力,如果不是陈涉恰好忽悠时空骑士团去截了藤堂集团的仓库,如果不是恰好余烬获得了实力的提升拦下了篡改者,如果不是疑似李阿姨的神秘机械念师截杀了那名苦行者…… 那么此时的局面可能会让陈涉变得无比被动。 既然這些大财团已经盯上了隶山科技,那么它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下次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们還会误判隶山科技的实力嗎? 藤堂集团绝对有很多5级能量波动以上的高手,到时候這些高手倾巢而出,陈涉還能够像這次一样安然度過难关嗎? 答案多半是否定的。 但很显然其他的反抗军高层似乎并沒有对這种危险产生足够的警觉。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战斗,已经习惯了因为种种特殊的原因,因为运气而获得胜利。 他们的這种心态也许在荒野上打游击的时候能够带来不错的效果,但现在已经进了城,已经处在各大财阀的眼皮子底下,這种思想就非常危险了。 虽然陈涉已经在提前考虑把反抗军搬迁到荒野中的基地,但那是最后的退路。但凡有一点其他的办法,他都不想去荒野。 一旦断绝了跟大城市的联系,就意味着反抗军真的变成了山沟沟裡的游击队,再想快速壮大自己的力量就难上加难了。 因为野外荒无人烟,除了少数的流浪者和时空生物之外,什么都沒有,总不能到时候化身为时空骑士团,带着一群时空生物来推翻大财阀吧。 那样的话這些人到底算是反抗军,還算是时空骑士团呢? 想到這裡,陈涉敲了敲桌子,以非常严肃的口气說道:“我觉得大家沒有对這次的事件提起足够的重视。”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我們成功化险为夷,并且几乎沒有受到任何损失,但是很显然我們已经引起了大财团的注意。這次事件有可能是藤堂集团主使,也有可能是长夜娱乐集团主使,甚至有可能是這两個财团合流。” “大家好好想想,我們這次成功有多少因素,是因为我們原本隐藏起来的信息差,又有多少因素是取决于运气。” “如果他们重新评估我們的实力之后,再度反扑,我們還能有這样的运气嗎?” 陈涉的這一番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 赵震点了点头:“沒错,這次虽然我們成功度過了难关,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這只是危机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张思睿說道:“有什么好害怕的,跟他们干就是了!本来我們也是要打這些大财团的,现在只不過是要把這個過程提前一下。” 陈涉摇了摇头:“贸然动手你又能有几分把握?你怎么知道藤堂裕贵身边沒有5级能量波动以上的强者做保镖?我們现在相比于這些大财阀,力量太過弱小。” “我們這次能够取胜,仅仅是因为信息差和《企业特别法》的保护,真的正面硬碰硬,我們沒有任何胜算。” 张思睿不由得有些烦躁:“那队长你說该怎么办?” 陈涉环顾众人:“我們想要赢就必须充分利用我們的优势,稳扎稳打算好每一步细节。” “在硬实力上我們并不占优,但是我們有隶山科技的身份作为伪装。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从其他方面征求帮助。” “我們一定要善于利用這些软性的條件,不能遇到問題,就总想着去硬碰硬。” “首先,我們必须要争取時間,只有抓到藤堂集团在幕后策划一切的关键证据,我們才能利用《企业特别法》反守为攻。” 陈涉看向众人:“从今天开始,大家沒有特殊情况,暂时不要离开总部。尤其是林鹿溪和李云汉,你们两個就留在总部,专心研究新超梦的事情。” “小鹿,麻烦你发挥一下自己的演技,我会联系天际網络集团的记者来总部做一個专访。” “新创梦的开发计划不仅不能停,而且還要大张旗鼓使劲儿搞。我們要把這款新超梦作为我們舆论战的切入点之一,要让這次绑架事件获得足够的关注度。” 他又看向张思睿:“三哥你跟我去一趟体验店附近的义体诊所。” 4月18日,周五。 一辆天际網络集团的浮空车停在陈氏财团总部。 一位看起来30岁出头的女记者从浮空车上下来,与负责迎接他的李云汉亲切握手。 “南希主编,你好你好。”李云汉满面春风,笑容何煦。 這位叫做南希的主编,今年刚刚30岁出头,是天际網络集团在黎明市的金牌主编。她本身是东西方混血,受到东方文化的影响比较多,所以看到李云汉天然的就有一种亲切感。 “李先生您好,您好,您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說了。真是令人义愤填膺,太愤慨了。您放心,我一定如实报道。用舆论還你们一個公道。” 李云汉点了点头:“請进。” 那起高速干道上的绑架案在很快就引发了广泛的关注,毕竟是在城市通往卫星城主干道上的激烈枪战,這件事情不可能完全瞒得住。 按照藤堂裕贵原本的计划,把人绑了就走,到时候就算舆论闹得沸沸扬扬,就算陈氏财团到媒体上痛哭流涕,甚至是指责藤堂集团都沒有关系,因为根本沒有对证。 DCPD顶多也就是把它做成一桩悬案,又不可能真的去查藤堂集团的总部。 但李云汉和林鹿溪两個人沒有被抓住,情况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這次陈涉故意找到天际網络集团,而沒有找原先专访林鹿溪的时代传媒,主要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因为时代传媒跟藤堂集团关系很近。找时代传媒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搞成了内鬼。而天际網络集团跟时代传媒是死对头,跟藤堂集团這种旧财阀沒什么交集,跟长夜娱乐集团虽然有合作关系,但也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 毕竟天际網络集团掌握着最大的網络渠道,他们不仅渴求着流量和热度,更加有作为超梦渠道商拉拢长夜娱乐集团的倾向。 其次则是因为天际網络集团和這些媒体争相炒热度,可以最快速地把整個事件关注度提升到一個极高的程度,藤堂集团就算想打压热度,也根本来不及。 南希在李云汉的引领下,见到了林鹿溪。 而林鹿溪此时,两個眼眶微微通红,似乎刚刚哭過。 南希瞬间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同情心,她来到林鹿溪身边,将她搂在怀裡:“lucy妹妹不要哭。你放心,欺负你的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快跟姐姐讲一讲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 林鹿溪似乎在努力平复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心情,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起来。 說实话肯定不行,如果让大家知道,实际上是李云汉和林鹿溪两個人大杀四方,把绑匪给暴揍了一顿。那這還能引发個屁的同情,只会引发大家对隶山科技超梦制作人不正常战力的关注。 所以林鹿溪只是尽可能地将篡改者劫车以及精神念师发动精神攻击的過程给详细的讲述出来,說自己当时坐在商务车裡瑟瑟发抖,非常害怕。 而且她当时因为受到過度惊吓,所以有一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只记得是李云汉浴血奋战,拼尽全力打退了两個绑匪,這才护住了她的安全。 南希当然也不会追问那两個绑匪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 因为林鹿溪的人设就是一個沒什么战力的普通人,她怎么可能分得清对方到底是三级能量波动還是四级能量波动呢? 而且在林鹿溪看起来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南希也不可能非常沒有情商的再去追问细节,给林鹿溪心灵造成二次伤害。 這显然是一個阳谋,因为当时藤堂集团和那些帮派成员为了让行动更加顺利,已经提前黑掉了周围的摄像头。目前沒有任何影像资料保存下来。 既然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那么林鹿溪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形象可劲儿地编。 一边是楚楚可怜的天才女性超梦制作人,另一边是穷凶极恶的绑匪,大家会相信谁?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嗎? 当然這次事件的背后主使者肯定知道当时的情况,但他们总不可能跳出来指正。 直接向公众宣布,林鹿溪說的不对,其实這個妹子是一個三级能量波动的强者,她把我們派去的劫匪狠揍了一顿? 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所以不论林鹿溪說什么,幕后之人在现阶段都只能憋着,任由舆论的风暴不断发酵。 但凡他们敢透出任何一点风声,铺天盖地的舆论就会把他们瞬间淹沒。 而一旦舆论热度到了,再找到這些大财阀暗中指使的证据,那么《企业特别法》的铁拳就很有可能会砸下来。 在南希提问的過程中,林鹿溪一边暗自抹泪,一边讲述全過程的,楚楚动人的画面也被录制了下来。 采访结束之后,南希再度抱了抱林鹿溪。“lucy妹妹,你真的受苦了!不過你放心,所有黎明市的市民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我們绝不容忍這种恶性犯罪事件发生,一定会尽最大的可能为你讨回公道,抓捕真凶。” 他又看向李云汉:“李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這段视频剪辑發佈,争取让舆论为你们讨回公道!” 李云汉将南希送走看着远去的浮空车,脸上露出了笑容。 其实那名篡改者還被关在陈氏财团总部的地下,但是目前并不打算把他交出去。 因为這名篡改者可是看到過战斗全過程的,如果让他将战斗全程复述一遍,那么对于隶山科技来說,反而会产生不利的舆论。 再审讯一番,确定這名篡改者,不知道更多内情之后,就秘密的处理掉,让他永远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与此同时,陈涉和张思睿也来到了吉尔·李的义体诊所。 之前那名机械念师对李云汉的精神传话,让陈涉和张思睿立刻就联想到了李阿姨。 跟陈涉认识,是机械途径的强者,同时又正在追查藤堂集团,也确实沒有其他符合條件的人了。 今天李阿姨的义体诊所也相当的冷清。毕竟随着鲨鱼帮和丛林棒被陈涉全都抓到工厂去拧螺丝,這附近的帮派争斗越来越少,来這裡修机械义肢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 不過很显然,李阿姨本来也不指望着用机械义肢赚钱,這個义体诊所对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种必要的掩护,沒有生意反而让她能够腾出更多時間做别的事情。 陈涉注意到,李阿姨的右臂似乎有一道新的伤口。這应该不是和那名苦行者战斗时留下来的伤,因为按照李云汉的說法。当时那個神秘的机械念师对着从高速干道上坠落下来的苦行者一顿输出,直接用不讲道理的火力压制把他打了個半残。 這道新的伤口很有可能說明,李阿姨在那之后又经历過其他的战斗。 看到陈涉之后,李阿姨沒有解释什么,只是冲着两人招了招手:“跟我来。” 陈涉這才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义体诊所,竟然還有一個地下的密道,密道的入口就在义体诊所的手术台下面。 在這周围密密麻麻的有许多摄像头和陷阱,将义体诊所内部和周围给严密地监视了起来。 显然,在安全這方面李阿姨可以說是跟陈涉一样小心谨慎。 来到地下的密室,陈涉看到了那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苦行者。 他被各种合金锁具靠在一把椅子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但生命力還很顽强。 李阿姨拿出一支烟,刚想点上又想起了密室裡通风不畅,于是又收了回去:“我想问的话都问完了,你们带走吧。” 陈涉问道。“为什么帮我們?” 李阿姨看了看他:“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和你们一样都要对付藤堂集团,但是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完全不够的。” “虽然你们也是财阀,但好歹還干点人事,跟你们合作一下也未尝不可。” 很显然,陈涉在這裡把体验店开起来之后,李阿姨对他的观感发生了一些变化,尤其是在看到那些鲨鱼帮和丛林帮的小混混们纷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后。李阿姨也认识到陈涉跟其他的财阀是不同的。 至少目前還是不同的。 除此之外,陈涉過问流浪汉,应该也在李阿姨面前刷了一些好感。 陈涉并沒有直接把人领走,而是仔细看了看這名苦行者问道:“他是藤堂集团的人吧。” 李阿姨点了点头:“是,虽然嘴巴很硬,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带回去再好好问问。” 陈涉又问道:“你当时是怎么会恰好在藤堂集团的伏击地点呢?” 李阿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我好像說過,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一些为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陈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现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如果不知道所有的信息,我只会更加危险。” 李阿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他的决心,然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只是知道了這些之后,你可就沒有回头路了。” “這件事情关系到时空骑士团。但时空骑士团并不是主谋,還记不记得之前经常有流浪汉失踪的事情?” 陈涉耐心听着,就连旁边的张思睿也有些好奇。 之前他确实让反抗军的战士们去暗中调查過這些流浪汉的下落,得出的结论是他们的失踪跟时空骑士团有关,但从那之后线索就断了。 后来时空骑士团的祭司格兰瑟姆主动找上门来,陈涉有好几次想要问起關於流浪汉的事情,但一来陈涉目前与时空骑士团還沒有建立充分的信任,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不好开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每次都有更重要的话题,所以就耽搁了。 结果现在沒想到,這些事情竟然都有联系。 李阿姨說道:“原本我要追查的并不是這些流浪汉,而是藤堂集团的奈落计划。” “我也是在其他城市获得相应的信息之后才来到黎明市的,因为种种迹象表示黎明市野外的藤堂集团基地就是奈落计划的主要实验场所。” “所谓的奈落计划,其实就是通過一定的方式将人的思维与虚拟世界打通,可以将人的思维转移到虚拟世界中,也可以将虚拟世界中的思维写入到人的意识中。” “一旦做到了這一点,就意味着藤堂集团可以对人的思维进行直接編輯,不论是制造远超目前水平的人工智能或者战争机器,又或者给一些强者洗脑,甚至是将一些濒死之人的意识上传。” “一旦成功,那么限制它的只会是想象力。” “但想要做到這一点并不容易,所以藤堂集团需要大量的人做实验。直接抓人肯定是不现实的,大规模的失踪案会引发极大关注。而藤堂集团的這种实验必然会引发其他大财团的集体干涉。” “所以藤堂集团找到了时空骑士团,跟他们建立了合作关系,时空骑士团绑架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供藤堂集团做研究,而藤堂集团则是用时空粒子作为回报。” “我对野外的藤堂集团基地进行了一些调查,但到目前为止尚不能深入。所以我一直在追查藤堂集团落单的人员。” “直到恰好逮到了這個苦行者,這才从他身上套出了一些信息。” 陈涉不由得恍然。 這個奈落计划一出来,很多事情就都串联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时空骑士团抓這些流浪汉是为了补充时空骑士团的战力,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其中有很多流浪汉都被送给了藤堂集团,拿来换时空粒子了。 想到這裡陈涉不由的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跟时空骑士团有一些特殊的联系,那么夏立荣很有可能也回不来了,要么就是被发展成为时空骑士团的教众,要么就是成为藤堂集团实验用的小白鼠。 而這次的事件也让陈涉更加确定了,时空骑士团這些人绝对靠不住。 這件事情肯定是格兰瑟姆暗中主使的。也就是說,为了时空粒子,這些时空骑士团的人其实什么都干得出来,哪怕是将這些无辜的流浪汉送入火坑也在所不惜! 果然這個世界除了反抗军之外,其他大部分有实力的人,不论是大财阀還是时空骑士团,都压根沒把這些普通人的命放在眼裡。 不過陈涉掌握着一條李阿姨并不知道的信息,那就是时空骑士团跟藤堂集团已经闹翻了。 因为之前的合作让时空骑士团知道,藤堂集团在仓库中储存着大量的时空粒子,所以才在业绩无法达标的情况下,打起了直接抢劫藤堂集团仓库的念头。 毕竟一個個地抓流浪汉多麻烦,還是直接去抢时空粒子,比较干脆。 李阿姨又說道:“哦对,他還說了,這次针对你们的不只是藤堂集团,還有长夜娱乐集团。只不過藤堂集团明显低估了你们的实力。” “在短期内,我還是建议你们不要贸然行动。以稳妥为主,在藤堂集团完成奈落计划之前,应该不会再对你们采取大规模的行动。” 陈涉不由得微微摇头,心想,你這么說未免把我們反抗军给看扁了。 那叫稳妥嗎?那明明就是坐以待毙。 李阿姨也沒再多說什么,看了看這名苦行者說道:“你们把他带走吧,如果能够证明他跟藤堂集团的关系,应该对你们打赢舆论战有一些帮助。” “不管你们是否插手,我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付藤堂集团,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刻意的配合。当然,如果你们能够想办法削弱一些藤堂集团的力量,我当然求之不得。” 陈涉点了点头,看向张思睿:“把他带回总部,先审讯一下。” 回到陈氏财团的总部之后,這名苦行者被关在了那名篡改者的隔壁。 虽然李阿姨已经问出了一些信息,但這时候還是要重新审讯一番,核实這些信息的真伪。 虽然說這個苦行者确实跟藤堂集团有关,但這一点到底要如何证明還是個問題。 把它交给DCPD?可是DCPD敢不敢惹藤堂集团還是個未知数。 說不定這個苦行者到时候直接离奇死亡了,死无对证。 就算把這個苦行者交给天际網络集团做一個审讯,藤堂集团也可以說這是污蔑。口水仗打起来之后,不见得能占据上风。 所以這名苦行者到底该如何使用,陈涉還得仔细考虑一番。 還是要先审讯,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打垮,之后的事情才好办。 张思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审讯的工作,而陈涉则是在外面来回踱步,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陈涉不由得感慨,自己穿越前明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游戏测试员,怎么到了這边却变成了反抗军的智商担当。不断挑战自己思考能力的极限,這从哪儿說理去? 就在這时,赵震急匆匆地赶了過来。 “陈总,有一個坏消息。” “我刚才又跟高科集团催了一下芯片和通讯模块的事情,他们還是推說要延期,我觉得這個事情背后一定有問題。” “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捣鬼,故意不让高科集团卖芯片和通讯模块给我們。” 陈涉不由的,脸色一沉。 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跟高科集团达成交易的,到底是长夜娱乐集团還是藤堂集团,他们都有让隶山科技的新游戏舱胎死腹中的动机。 不過对于陈涉来說,這一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来他计划中生产的镣铐手环和揭棺而起游戏舱本来就是小众产品。虽然投入了新的生产线,但并未将所有家底全部压上去。即便失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反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盈利的风险。 二来他也针对這种可能的情况,提前做出了预案。 陈涉說道:“沒关系,那我們就不再考虑高科集团,从其他的公司买一批次一等的芯片和通讯模块過来。” 赵震点了点头:“也只能這么做了,虽說次一等的芯片和通讯模块会让我們的产品变得毫无竞争力,但只要。微降价一些也可以最大限度的止损。” 陈涉又說道:“這批芯片和通讯模块一定要尽快送来,并且第一時間送到我的手上。除此之外再采购一些时空粒子做补充,我有用处。” 赵震点了点头,沒有多问,立刻去办了。 现在時間紧迫,新工厂那边要靠手环和超梦游戏舱的生产线還在正常运转,已经积压了一批货物。电子产品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时效性,一旦有新产品推出,旧产品就会快速贬值。 高科集团這次的芯片备次,已经让隶山科技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先机。再拖下去只会损失越来越大。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而陈涉已经打定主意,他想尝试着用创造者的能力去稍微改造一下這批芯片和通讯模块。 直接手搓是不太现实的,因为芯片和通讯模块的内部结构過于复杂,這是高科集团最顶尖的科技产品,陈涉虽然是创造者,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想要直接手搓最新的芯片還是很有难度的。 先买一批次一等的芯片研究研究,做出一些简单的改造,說不定也能稍微挽回一下這两款产品的命运。 审讯室的隔音很好,但還是时不时的有凄冽的惨叫声,隐约传出。 陈涉打开安全门,迈步走入。 张思睿愣了一下:“陈总您怎么来了?這种脏活累活交给我就行。” 陈涉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說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张思睿也沒有多问,继续转头忙活。 一声声的惨叫传来,陈涉强忍着不适。强迫自己看着张思睿审讯這名苦行者。 陈涉之所以走进来直面這种惨烈的场面,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刻意逃避,而是要开始主动适应這种残忍的情景。 不论是杀死布亚诺也好,還是审讯敌人也好,在這個环境中都是必然要经历的一個阶段。他现在是反抗军的领导者,如果在一些极端情况下情绪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会连带着所有反抗军战士全都遭殃。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陈涉必须坚强起来。让自己变成一個对敌人狠辣无情的人,才能顺利地度過以后的每一次难关。 不過陈涉发现自己适应得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灵能天赋就很高,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也有可能是艾普西隆和通感力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精神。陈涉很快就将這种不适感给压制了下去,可以相对冷静地看待眼前的一切。 他发现,虽然张思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审讯的工作,但很显然反抗军对這份工作并不是很擅长。 张思睿虽然也在折磨对方,但苦行者這個职业本身就是以耐受度高而著称的。 苦行者可以承受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這种强大的耐受力,可以让他们在战斗中忍受疼痛反杀敌人也可以让他们在审讯中坚持很长的時間。 陈涉猜测,李阿姨之所以能成功,让這名苦行者开口,很可能是用到了精神力量通過一些催眠类似的手段来完成的。 而张思睿只能通過常规的手段在肉体上折磨這名苦行者,当然收效甚微。 更何况张思睿本身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一些惨绝人寰的刑罚他也做不出来。 就在這时,陈涉心念一动,进入到了自己的意识世界。 在陈涉进入到自己意识世界的瞬间,他发现這裡跟之前相比,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天空中飘起了時間雪。 陈涉虽然可以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做出任何改变,但大部分的现象都跟他意识世界的某种力量的具现化有直接关系。 而時間雪代表着时空粒子和通感力量,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艾普西隆仍旧坐在茶桌前面悠闲地喝着茶,只不過這次他的茶桌对面沒有了陈涉的位置。 “你也察觉到了吧?虽然你确实通過余烬限制了我的力量。但這也只不過是让時間延后了几分,并不会有本质上的变化。” “因为我与时空界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我仍旧可以从时空界获得力量,這個過程在开始虽然很缓慢,但這些力量還是会不断地积累起来。” “即使不借助于你,我的力量也会不断的提升。” “好消息在于你也可以利用這些力量,可以直接使用诅咒学者的一些能力,而且我非常建议你用它,因为通感力量积累的太多,你就会越发压制不住我的力量。” “不過請注意,每使用一次我的力量,未来我的力量增长就会变得更快。所以到底是强忍着不去碰這些力量呢,還是拿過来大把的挥霍呢?這真是一個有趣的選擇。” 陈涉沒說话,他可以通過意识世界的变化,判断出艾普西隆的這番话确实是真的。 艾普西隆的精神在时空界,而他出现在陈涉意识世界裡的,只不過相当于是一個投影。而由于這种特殊联系的存在,艾普西隆的通感力量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时空界传输到陈涉的意识世界中。 之前,陈涉通過余烬的升级方式,阴差阳错地解决了自己能力提升,同时压制艾普西隆的难题,但事情显然沒有這么简单。艾普西隆還有其他的途径获取力量。 陈涉能够感觉到,随着時間雪越积越多,周围的那些黑色潮水也在不断涨潮。 陈涉可以利用這些力量去消耗它,但問題在于使用得越频繁,艾普西隆获取力量的速度就越快,有点类似于饮鸩止渴的效果。 陈涉不由的叹了口气,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了枕头,看来自己是要在邪教头子的這條路上也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面对大财团的威胁,陈涉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于是他說了一声“谢谢”,而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意识世界。 艾普西隆愣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 “谢谢?” 按照艾普西隆原本的想法,陈涉此时不应该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嗎?或者至少也应该陷入纠结,不知如何是好才对吧。 怎么来了一声谢谢呢? 眼瞅着剧本完全沒有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发展,艾普西隆不由得大失所望,呆呆地站在原地,连手中的茶水都不香了。 回到现实世界中,陈涉站起身来对张思睿說道:“三哥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给我。” 张思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有些意外地說道:“陈总這种脏活累活不适合你。沒必要脏了自己的手,還是让我来吧。” 陈涉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张思睿也沒多问,离开之前說道:“陈总,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 安全门关上之后,陈涉开始近距离打量這名苦行者。 从外观上来看,這位长得跟藤堂裕贵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小日子也過得不错。此时他的手脚都被合金锁具锁在椅子上,整個人更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基本上已经不具备太大的危险性。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還是如同独狼般坚定。让陈涉有些怀疑,如果放开他会不会分分钟就切腹自尽。 不得不說,苦行者在抵抗严刑拷打這方面,确实有着其他职业都完全无法比拟的优势。 但陈涉并不打算使用跟张思睿同样的拷打方式。 陈涉从身边拿過时空粒子,用手指伸入容器中吸收了一些时空粒子的力量。 而后他将已经吸收了时空粒子的右手放在了苦行者的左臂之上。 “从现在开始,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左手从衰老到腐朽,最终化为白骨的整個過程。” 苦行者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纳闷,陈涉到底在說什么,虽然每一個字他都懂,但是连起来却完全无法理解真实的意思。 但下一秒钟他就明白了。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原本伤痕累累,但肌肉健硕的左手逐渐变得干瘪,仿佛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衰老了几十岁。 而這還不算结束,這只手很快继续腐烂,他甚至能够看到蛆虫在上面爬行,最终只剩下森森白骨。而到了最后就连白骨化为了灰烬。 他的整條左臂就這样在他面前消失了。 紧接着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痛苦,直钻入他的大脑,让他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手臂,先被重度烫伤,又被扒皮抽筋,甚至就连驱虫在手臂中来回钻动的感觉都混杂在一起,一下子进入了他的大脑。种种痛苦并沒有互相覆盖,全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意识中,让他的所有承受能力瞬间崩盘。 陈涉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說道:“我可以让這個過程很快也可以让它很慢,我也可以让你在长达一年的時間内慢慢的从一具有意识的死尸变成白骨,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让人享受的体验。” “你想不想试一下,然后跟我分享一下心得?” 安全门外,张思睿有些坐卧不宁。 他有点担心那名苦行者還有积蓄的力量,有可能危害到陈涉的安全,同时又觉得陈涉是在浪费時間,毕竟论起下手狠辣這一点陈涉還不如他。 這能审讯出什么结果呢? 然而,就在他忐忑之际,安全门开了。 陈涉淡淡地說道:“他全都招了,去做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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