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着我和他做愛?” 作者:未知 謝尋樂在秦遠星家裏和樂樂玩了很久的逗貓棒纔回宿舍。 樂樂是謝尋樂上個月在路邊撿到的一隻小貓,長毛的三花貓。 那天下着小雨,它在路邊被澆透了,毛貼在身上,瘦骨嶙峋的一隻,顫顫巍巍地向路過的人腳邊爬,微弱的叫聲散在風裏,可憐兮兮的,看上去不過一個多月的樣子。 之前院子裏那隻貓就是這樣的長相,長毛的三花,圓圓臉,翡翠色的眼睛,警惕性很強,每次聽見風吹草動就會受到驚嚇一樣的迅速逃跑。 風吹草動包括腳步聲,小孩的說話聲,哪怕他們呼喊的是他們爲它取的名字。 那麼多小孩裏,只有謝尋樂摸過它。 它很溫柔,會用額頭蹭她的小腿,撓它的下巴,它就眯着眼仰起頭。被摸肚子也只會用舌頭輕輕舔舔謝尋樂的手。 謝尋樂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它端了起來,用外套包着抱去了醫院。 前臺的女生在登記的時候問貓的名字,謝尋樂懶得想,說:“就叫樂樂吧。” 宿舍養不了貓,只能養在秦遠星那裏。 謝尋樂給秦遠星打了電話,問他貓能不能放在他那兒。 秦遠星不喜歡動物,但是還是立馬就答應了。他想着,貓在他這兒的話,可能尋樂以後會多來他家幾次呢? 謝尋樂沒有正兒八經的養貓經驗,那幾天到處在網上查資料。 秦遠星沒想錯,從那天起,謝尋樂確實來他家的頻率高了很多。不過她要麼一整個下午都在廚房處理樂樂喫的肉,要麼就陪着樂樂玩玩具。 很多時候,她在牀上高潮完,就立馬起身下牀去找貓,扔下秦遠星讓他自己解決。 之前秦遠星想過,謝尋樂可能就是天生不會愛,他覺得這也沒關係,她對他特殊一點對待就行了, 在她心裏,他和別人不一樣就行了。 他現在懂了,她哪裏是不會愛? 她以十二萬分的專心和謹慎照顧着樂樂的飲食,戴着口罩皺着眉處理那些血淋淋的肉和腥味沖鼻的臟器,細緻地觀察樂樂的狀態。她可以一整天都坐在電腦前,只爲整理一份完整又專業的養貓知識筆記。 她給貓長久的陪伴,縱容它趴在她身上睡覺,對着它,她偶爾會露出一點孩子氣,搗亂似的揉亂它的毛,哪怕那天被它咬破了手,她也只是輕輕地在它腦門上彈了一下,告訴它:“不可以咬人。” 她太懂怎麼去愛了,她把她的愛毫無保留地給了一隻貓。 看見她和樂樂玩的時候,秦遠星沒辦法不嫉妒。 不過,他偶爾又會慶幸,幸好那只是一隻貓。 —— 到宿舍的時候剛好六點,宿舍只有王沛在寫課設,電腦上密密麻麻的代碼。 她的電腦是買的二手,買來的時候電池已經有點不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徹底存不住電,得一直插着充電才能用。 王沛又是個過分老實的女生,圖書館充電位緊張,她不好意思一整天都佔着,索性這段時間也只能在宿舍寫作業了。 謝尋樂把手上提的蛋糕放在桌上,摁亮了檯燈,“曾黛和念茗呢?” “去做足療了,”王沛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疑惑,“自己泡腳不是也一樣嗎?” 謝尋樂被她懵懵的表情逗笑了,“有專業的人按摩,比較舒服。” 王沛的臉色有點古怪,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不癢嗎?” “還好,”謝尋樂搖了搖頭,“挺舒服的。” 王沛這下確實有點喫驚了,謝尋樂答得太自然也太快了,分明就是經歷過,“你也去過?” 謝尋樂一下怔住,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她忙起比賽經常是天昏地暗,晚上也不睡覺,怕在宿舍影響其他人,就經常住在秦遠星那裏。 他不知道從哪裏學到的按摩,天天晚上給她從頭按到腳,是很舒服的,兩隻修長乾淨的手揉捏按壓,尤其是那人長得漂亮,真是心理和生理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宿舍的人都以爲她和秦遠星是好朋友,她那會兒默認了,錯過了合適的坦白的時機。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不過沒等她開口,宿舍門就被打開了。 兩個女孩像風一樣閃了進來。 曾黛手上掛着大包小包,多半是新買的衣服鞋子,跟在她後面的宋念茗手上也提滿了,謝尋樂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都是喫的。 看見謝尋樂,曾黛問她:“你去哪兒了?早上起來就不見你人,本來還說今天和你商量一下聚餐的事情。” 謝尋樂接過宋念茗遞過來的紙袋,低頭看了眼,是一包開心果。 “我去看樂樂了,什麼聚餐?” “咱們不是比完賽了嗎,學姐她們幾個就說咱們組裏的一起去喫頓飯,我昨晚在食堂遇見學姐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我本來應該昨晚和你說的,結果給忘了,今早纔想起來。” 曾黛癱在椅子上,劃拉着手機,“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地方?還有就是我們幾個商量一下時間。” 比賽她們宿舍除了宋念茗都參加了,和上一級的幾個學姐組的隊,上星期才結束,他們組拿了省裏的第一。 “啊,”謝尋樂點點頭,“我想一下。” “你們要不要也去醉清風?就下週二,後天,”宋念茗說,“學生會後天晚上也在那兒聚餐,咱們正好一起去。”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謝尋樂看着宋念茗亮晶晶的眼神,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好,聽你的。” —— 醉清風離學校不算遠,走路十五分鐘就可以到。 學生會和謝尋樂她們訂的包間是挨着的。 人還沒來全,謝尋樂在包間坐了一會兒,拿着手機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空蕩蕩的,可以聽見大門緊閉的包廂裏年輕的談笑聲音。盡頭是衛生間,謝尋樂走到半路,看 見有人從裏面出來,朝她走過來。 修長挺拔的身形,長而筆直的雙腿,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都恰到好處,從容又得體。 他今天罕見地穿了休閒裝,黑色T恤,灰色運動褲,和平時經常穿的風格差很多。 離她幾步的距離時,程晏對着她淡笑了一下,算是打過了招呼,“好巧。” “學長好,”謝尋樂很乖巧地朝他露出了一個笑,“是好巧。” 她心想,這算什麼巧,等晚上,你就知道什麼纔是真的巧。 謝尋樂第一次見程晏是在開學典禮上。 程晏是學生代表,在大會上演講。 那天太陽很晃眼,謝尋樂坐在第一排,她用手遮住太陽,仰頭看着臺上的程晏。 他這會兒很像學校超市冰櫃裏賣的小奶糕,白色的,在太陽下面好像快要融化了。話筒不夠高,或者說,是他太高,他會稍微低下頭,好讓自己離話筒更近一些。他的表情冷冷淡淡,學校那種破話筒都被他的聲音給拉高了檔次。講話時,嘴脣一張一合,喉結也在上下滾動着,整潔的白襯衫一絲不苟地紮在西裝長褲裏,連一絲褶皺都找不出來。 謝尋樂看着他,內褲早被淫水浸透了。 “大學裏,我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 嘴脣真好看,接吻的時候,舔她小穴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要保持高度的自覺,時刻對自己嚴格要求,謹記‘不進則退’。” 喉結會很敏感嗎,被玩的時候會哭嗎? “每一代人都是承前啓後的一代,我們如今站在全國最頂尖的高校中,黨和人民對我們寄予無限希望,而我們應當肩負起建設祖國的使命。” 襯衫那麼整齊,是穿了襯衫夾嗎?黑色的帶子箍在冷白勁瘦的大腿上,有種矜持的色氣,真是會引人犯罪。 當天她聽完程晏演講,就把秦遠星叫回了他家,兩人從白天做到晚上。謝尋樂坐在秦遠星懷裏,隨着他肏穴的動作上上下下地顛,她摟着他的脖子,閉上眼,浮現的卻是程晏的臉,那張她今天第一次見的臉。 她一定要睡了他。如果他是處男的話。 —— 謝尋樂進了洗手間,站在洗手檯旁給秦遠星發消息:【你到了沒有?】 秦遠星幾乎是秒回:【嗯,你在哪兒?我在隔壁沒看見你。】 【過來走廊最左邊的樓梯間。】 秦遠星臉色並不好,看着好像沒有睡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站在樓道口,朝站在樓梯上的謝尋樂擡眼看過來。真是情緒強烈的一眼,委屈和恨糾纏在一起,但還好,永遠沒有他沒藏好的愛多。 謝尋樂知道他又犯病了。 他一直這樣,心眼小的很。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黏黏糊糊的,像只可愛的小狗。一旦分開了,他就胡思亂想,整天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氣,也不知道是在氣她還是在氣他自己。 謝尋樂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他立馬順從地低下頭,把嘴脣交給她吻。也不知道秦遠星吃了什麼,嘴裏甜絲絲的,謝尋樂咬了一下他的下脣,又去吻他的耳朵,一隻手在他褲襠上揉搓着,貼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喫什麼了?嗯?這麼甜。” 他被她弄得從脖子到臉都成了粉色,追着她的嘴脣吻得嘖嘖作響,從脣縫間艱難地擠出了隻言片語的回答。 “草莓糖。” “行了,”眼看着秦遠星腿越來越軟,眼神也越來越迷離,謝尋樂及時喊了停,“該回去了,別忘了你今晚是來幹什麼的。” 秦遠星的慾火被她一句話澆滅,火堆冒出白色的濃煙,嗆得他鼻酸,眼淚在眼眶打了幾個轉又被他忍了回去,他低着頭,手指掐着手心,幾乎要摳出血。 “不是說好的嗎,”謝尋樂去拉他的手,掰開了他攥緊的拳頭,牽着他的指頭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像在安撫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別鬧脾氣,去吧。” —— 整個學生會加起來好幾十人,包廂裏三張大圓桌坐得滿滿當當。 喫到一半,那些男生要了酒,有人提議玩酒桌遊戲,程晏看着一桌人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那就玩吧。” 畢竟他們聚會的次數很少,幾乎一年一次,哪怕他不喜歡遊戲也不喜歡喝酒,也不太好掃大家的興。 遊戲換了好幾輪,從真心話大冒險到避3遊戲,程晏也被灌了好幾杯酒,整個人有點暈暈乎乎的,好多人給他遞過來酒杯,酒怎麼那麼多,一直喝也喝不完,他感覺腦袋越來越重,直到最後支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門被敲響的時候,謝尋樂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 秦遠星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程晏走得很艱難,他們兩個差不多高,而程晏又醉得厲害,秦遠星把人扔在牀上,謝尋樂看見他額頭上的一層亮晶晶的汗水。 三個人同處一室,卻異常沉默。 秦遠星坐在牀邊,低着頭生悶氣。謝尋樂看見了,也不想管。 她的注意力全在程晏身上。 程晏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就連喝醉都很安靜。他陷在柔軟的被子裏,兩條長腿搭在牀邊。冷白的臉因爲酒精而顯出一層薄紅,濃密的睫毛無力地垂着,像一隻不知人世險惡的純潔的兔子。 謝尋樂在他旁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有點熱,不過臉很軟。 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劃過他的眼睛,鼻尖,一路向下,在喉結上輕輕撓了幾下。 程晏的眉頭逐漸皺起,是不愉快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不喜歡人碰他。 謝尋樂的手繼續往下,馬上要探進他領口的時候,被一把握住了。 謝尋樂這會兒心情不錯,也沒有很生氣,甚至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秦遠星的臉,“放手。” 手腕被捏在手裏,不疼,但是她討厭這種感覺。 秦遠星紅着眼,睫毛間細碎的眼淚閃着光。 他忍不了,看着自己愛的人在他面前那麼情意綿綿地摸着另一個人,他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第一次把他騙上牀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雙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高高在上地觀賞他被情慾折磨瘋,看他哭着叫她的名字。 他和她都是第一次,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像個經驗老道的高手,遊刃有餘地控制着一切。他青澀又笨拙,被她觀看着自慰,肉棒漲的生疼,卻怎麼都射不出來。而她隔岸觀火,品嚐着他的無助,等到時機成熟,她會幫他,只是稍微用手碰一碰,他就抖着腿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弄髒昂貴的牀單,失神的片刻,還要聽她貼在他耳邊說那些下流的、調情的話,剛射完的雞巴幾乎是立刻又硬了起來,週而復始,從天亮到天黑。 一想到她今天又會用同樣的手段對另一個人,妒火便越燒越旺,他恨不得殺了程晏,都是他的錯,是他故意勾引謝尋樂。 可是秦遠星什麼也做不了,他徒勞地抓着謝尋樂的手腕,無力感涌上來,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放開,滾出去,”謝尋樂有點不耐煩了,“還是你想看着我和他做愛?” 秦遠星被這句話刺激到了,臉色煞白,鬆開了謝尋樂,幾乎是慌不擇路地逃出了房間。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謝尋樂直接掀開了程晏的衣服,直到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謝尋樂知道程晏健身,她經常在健身房遇到,但是程晏一直把自己捂得很嚴實,大夏天也是短袖長褲,撩衣服擦汗這種動作他從沒做過,所以謝尋樂也沒機會看他藏在布料下的肉體。 現在看到了,謝尋樂滿意地輕笑了一聲。 常年不見光的皮膚很白,腹部肌肉的線條流暢,胸肌也恰到好處,粉色的乳頭就那麼暴露在空氣裏,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謝尋樂兩根手指夾起左邊的輕輕捻了幾下。 程晏喉間逸出一聲呻吟,身子側了一點,皺起眉想甩開謝尋樂的手,她乾脆放了手,起身坐進了靠着牆的沙發裏,拿出手機開始看這幾天在讀的書,等着程晏的藥效發作。 她看書時一直很投入,等她察覺到牀上的動靜,擡起頭來,撞進了程晏望向她的眼睛,那雙平日裏沉着冷淡的瞳孔,此時卻滿是毫不掩飾的慌亂與迷濛。 他手肘撐在牀上,好像想起身,但是被灌了那麼多酒,又被下了藥,他根本沒力氣,只撐了一小會兒便又砸進了被子裏。 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都泛起了淫靡的紅,褲襠那裏,勃起的性器在灰色運動褲下無所遁形,布料被高高撐起,看得出來尺寸很是可觀。 謝尋樂關了手機扔在桌子上,朝他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的家人們,這個文是我考研前幾天半夜發瘋起來寫的,我沒想到居然有人看。我寫的很慢,五個小時三千字就是說。可能今後會有收費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