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相濡以沫
因为太過普通了,让我們都有点恍惚,刚才在楼道裡经历的那些是真的嗎?若說什么龙潭虎穴,我們也都是闯過的,一点不带怕。可现在這样,反倒令人有点望而却步了。
当然,我們哥几個也不是怂的人,還是那句话,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能行?
那玻璃门沒上锁,我伸手轻轻一推,特么這竟然還是感应门,自动就往两边开了,就好像特意在欢迎我們一样。這种做法還有一個成语来形容叫請君入瓮,或者說瓮中捉鳖。
也是沒办法的事,有人质在他们手上,只能当一回王八了。
巫河走在最前面,仔细在周围探测了一遍,暂时未发现什么危险。我們跟在他身后,小心的朝裡面走去。
绕過前台位置,前方是一條长长的走廊,這個布局倒是和常规的公司不太一样,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們。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都得闯一闯了,毕竟曲恬恬還在他们手裡呢。
我們一行人沿着這條长廊走了一会儿,巫河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說道:“不对劲。”
我连忙问他:“哪裡不对劲?”
“太长了。”巫河指了指前方,明明看到不远处就是拐角,但我們好像走了十来分钟,竟然還沒走到拐角处。
要知道這可是在室内,這栋建筑的占地面积也不算特别大,沒理由走這么久還走不完裡面的一條走廊。不過這房子的心脏已经被我捣碎,应该已经失去灵性才对,怎么還能搞出這么多迷惑人的花招来?
我又问巫河:“你沒在這周围感应到有阵法嗎?”
巫河摇摇头,“沒有。”
沒有阵法痕迹,距离又长得不对劲,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我們现在所处的可能不是真实世界,而是不知不觉进入了幻境中。
或许从被那马桶抽进来开始,我們就一直在幻境中沒有离开過,時間太长反倒让人警惕性降低了。
虽然现在我跟巫河之间的识海链接暂时被切断,但我們俩长久以来所培养的默契,還是让他第一時間就看出了我的想法,点头附和道:“应该是幻境。”
如果是幻境的话,反倒容易理解了。
就說我跟巫河之间的這個契约,那可是在上古时代由轩辕耗费了大量神力才缔结而成的,照理說在這個末法时代已经无人可解了。任是那太岁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轻易解开,否则它也不至于苟了那么久,一直想找空子钻。
也只有在它所缔造的幻境中,才能够通過某种手法暂时将我們迷惑住,让我无法进入自己的识海,也无法与巫河建立链接。
接下来只需要想办法破除這個幻境,那我应该就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识海了。也能够尽快走出這裡,而不是一直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只是想在幻境内部找出破绽可沒那么容易,更何况我們当时一下子就被马桶给抽进来了,事发突然大家都有点懵逼,才一時間被這幻境给迷惑,沒有及时发现。
虽然阵法可以造出幻境,但幻境也不全部是由阵法形成,還有可能是其他的一些法器或者天材地宝等,合力营造出来的巨大幻境,毕竟能够同时迷惑住我們這么多人,肯定不会简单。
巫河精通法阵一道,对别的就沒那么多研究了。眼下我們被困在這幻境裡,连幻境的形成原理都不知道,除非找到個什么契机,否则很难从内部破除。
程卦掏出罗盘四周看了看,也沒发现什么破绽,不過他却是說道:“一切术法皆有迹可循,這幻境不可能毫无破绽,既然我們现在被困在内部,那就从内部找破解之法。”
我們闻言皆是点头,但也有点为难,从内部找突破口,又应该如何找呢?
突然,我想到一种可能,赶紧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是不是在幻境中,改变了的东西,才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程卦点点头,“理论上应该是如此。”
“那我們进来這么久,若說变化比较大的……”我顿了顿,继续說道:“那就是太岁入侵了我的识海!”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了過来,阚大山问道:“你的意思是說,幻境的突破口在你的识海裡面?”
我摊摊手,“不知道,但我們进来這么久,变化最大的确实只有這一点,其他人身上也沒发生什么变故。”
“确实也是,谁能有你那破体质啊?”阚大山吐槽着,又问了一句:“哪怕你识海裡真是突破口,那我們也沒法进去啊,自然也无法离开這個幻境。”
唔,這倒确实是個問題。
虽然猜测我的识海就是离开幻境的出口,但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进去,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那接下来该咋办?
“我试试。”巫河突然开口說了一句,然后定定的望着我。
“你怎么试?”我不解的问他:“咱俩现在的链接不是被切断了么?你也沒法进入我的识海啊。”
“還有另一种方法。”巫河顿了顿,淡淡吐出几個字:“相濡以沫。”
“嘛?啥意思?”我挠挠头试着理解了一下,這個词语好像一般是用在……噌的一下,我迅速躲到阚大山背后,探出個脑瓜来望着巫河,战战兢兢的问他:“你……你不会是想……”
阚大山都有点被吓得结巴了,问巫河:“你、你要对我家纯洁的小咸鱼做什么?”
巫河沒回他,对我招招手:“過来。”
“不過!”我拼命摇头,怂唧唧的回道:“其实我觉得在這幻境裡待着也挺好的,就沒必要破了吧?大家說对吧?呵……呵呵……”
我干笑两声,這时其他人也都反应過来了,一個個表情怪异。特别是凌莫冉和杨天呈這两個家伙,正在努力憋笑!
小白嗖一下飞了過来挡到我面前,怒瞪巫河:“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你亲闲闲一下!”
巫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冷冷看了小白一眼,从牙缝裡挤出几個字:“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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