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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一章 高压姿态

作者:陈风笑
凭良心說,蔺县令是真的不喜歡眼前這位的傲慢。 县令虽然官不大,但也是一县之主,随便什么人都到他面前指手画脚,官府威严何在? 所以,虽然查邪教妖人的事情很重要,但他還是微微摇头,面无表情地发话,“你既然不是官府的人,那自去查就是了,县衙事务繁忙,抽不出人手配合。” 這回答算是個软钉子,但也沒什么問題:我承认查野祀很重要,但是我抽不出人手! 当然,会听的人都知道,县令的话裡,有另外一层意思:你又不是官府体系的人,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算那颗葱? 司修淡淡地看他一眼,“蔺县令,我是在要求你,而不是請求你配合!” “要求我?哈哈,”蔺县令气得笑了起来,“你不是官府体系的,凭什么要求我?” “就凭雷谷的实力,”司修傲然回答,根本不给县太爷半点面子,“知道不配合的后果嗎?” 蔺县令继续冷笑,“嘿,我還真不知道,麻烦你說一說呗。” 司修冷冷地看他一眼,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来,“不配合,死!” “呀哈,”蔺县令越发地不服气了,事实上,只要有点脾气的,就受不了這气,“你凭什么杀我,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你知道嗎?” 司修的手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眼中透出凶光,“你是說我……不敢杀你?” 感受到那有若实质的杀气,蔺县令忍不住头皮发麻,“我是說,县衙真的很忙。” “在忙着帮郑王修城墙?”司修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郑王不愿意动你,不代表我們不敢杀你,要不……你赌一下?” 蔺县令是真有心赌一下,可是想一想雷谷的名头,却也不敢赌,“修城墙,我是为箫阳黎庶修的,为的是抵御盗寇。” “扯淡,”司修冷哼一声,“郑王的军队控制了箫阳城,都要篡国了,也不见你抵御。” “年轻人,說话注意一点,”一名中年人站起身来,冷冷地发话,“谁說郑王要篡国?” “聒噪,”司修的手一扬,一颗斗大的人头落地,无头的尸身一时竟然沒有倒下,血柱从无头尸身的颈部冲天而起。 几息之后,尸身缓缓地倒在地上。 司修冷冷地看一眼,下一刻,他手中的长刀,就架到了蔺县令的脖颈上。 他阴森森地发话,“我就问你,愿意不愿意配合?” 长刀很锋利,斩掉人头,都沒有沾染上血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蔺县令总觉得刀身上,传来一种粘腻的血腥气。 他只觉得肚腹忍不住痉挛了起来,嘴巴一张,“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因为动作過大,下一刻,他觉得脖颈上有刺痛传来,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别,别杀我!” 司修不屑地冷笑一声,“我還以为有多大的胆子呢,现在……你决定配合了嗎?” “我配合,我配合,”蔺县令沒命地大喊,“你先把刀拿开再說话。” 司修冷哼一声,還刀入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算如何配合?” “我打算……”蔺县令吐出三個字之后,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顿了一顿才发话,“還請阁下示下,我們该如何配合?” “果然是识时务的,”司修的嘴角泛起一丝明显的嘲讽,然后扭头看向一名英俊的年轻人。 年轻人正是李永生,他淡淡地发话,“竭尽全力去追查邪教妖人,三司六房全部出动,其他的事情全部放下。” “好的,”蔺县令不住地点头,不過下一刻,他的脸上泛起了为难之色,“巡荐房和军役房,我指派不动,只能……协商了。” 李永生明白三司六房的架构,知道這两房是接受上一级机构直管的,县令可以发出命令,但是听不听在对方,所以他点点头,“那暂且不要算上這两房。” 县城裡的巡荐房,根本就是個空架子,存在感极差,而箫阳军役房的军役使,此前因为阻止郑王的军队抓丁壮,被打伤了,一气之下在家养病,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蔺县令的脸上,又泛起愁苦之色,“可是军役房的丁壮在修城墙,农司和工建房都要配合……我该怎么做?” “城墙不着急修,”李永生淡淡地发话,“丁壮也去搜查邪教妖人,這种事,人越多越好,一定要大张旗鼓。” “可是……”蔺县令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却不敢說。 不過他想說什么,李永生完全猜得到,那司修也猜得到,他冷哼一声,“這是我雷谷的意思,谁不满意,只管找来。” 蔺县令要的就是這個承诺,于是忙不迭地点头,“好的,這样我就放心了。” 李永生也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向县衙外走去。 司修也想转身,不過看到那倒地的尸体,他還是随口问了一句,“這厮是做什么的?” 蔺县令有气无力地回答,“這是郑王派来的主簿,大约……就是個管家。” “哼,”司修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插话了。” 众人离开县衙,也沒走远,就是四处闲逛,不多时,就看到不少官吏从县衙裡i出来,四散而去。 别說,那名司修的一刀,還真是让县衙裡的人看清了形势:郑王固然不好惹,但是雷谷更不讲理,說杀人就杀人,還是公然在县衙裡动手。 当然,若是郑王铁下心思跟雷谷翻脸,這些官吏就会难以决断,不過眼下看来,郑王的人也在克制,他们当然要听雷谷的话。 事实上,郑王的人听說,雷谷来人杀了他们派到县衙的主簿,也忍不住大怒,不少人叫嚣着要报仇,“真当我們是好惹的?” 但是這么多人,总有明白事儿的,“雷谷能压得荆王不敢多事,你们不会以为,咱们比荆王更厉害吧?” “那又如何?”還是有人不服气,“雷谷在三湘,又不在豫州,怕它作甚?” 要不說被蒙蔽的人,都很可怜呢?不止是黎庶被蒙蔽,郑王势力中的大多数人,也不是特别清楚雷谷的厉害,他们只觉得荆王被压制,是因为雷谷就在他身边,而宛邑距离雷谷那么远,中间還隔着博灵郡,沒必要害怕。 正经是主事的人知道,雷谷不但背靠玄女宫,似乎還有真君在那裡证真,绝不是能招惹的。 但是這种话,他又怎么說得出口?人心一旦散了,队伍就沒法带了。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的選擇也只有上报,该如何应对,交给上面来决断吧。 到了中午时分,就有一队队的官吏出来,各自带着帮闲,在大街上敲锣打鼓,說是追查野祀,希望嫌疑人主动来自首,也欢迎街坊邻居积极举报。 這锣鼓沒敲打几下,天空中的阴云渐重,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李永生讶异地抬头看两眼,心說這老鸟儿還算有眼色。 自打他来了豫州,這是第一次遇到下雨,此前朱雀在豫州行云布雨几次,极大地缓解了旱情,可是降雨量依旧不够,沒办法,這玩意儿太耗费香火了。 现在朱雀又来降雨,省得此地遭遇二茬旱情,也是上心了。 可是這雨一降,黎庶们看在眼裡,就有点不答应了,此地暗暗供奉朱雀的也不少,虽然大多是那种“一次性”的信徒,但是他们坚信,朱雀是愿意帮助黎庶的,供奉它沒错。 所以大家对于官府的宣告,冷淡得很,甚至有人风言风语地表示,“你们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有那時間,還不如巴结郑王去。” 不過,也有人祭拜朱雀,被举报了,于是官府前去拿人,還引发了小范围的对峙和冲突。 李永生他们收到消息之后,一开始是异常纳闷:揶教的信徒竟然如此猖狂? 等他们赶到之后,才知道問題发生在“野祀”二字身上。 李永生他们想查的是揶教妖人,但是再想一想,连真神教的信徒也可以查一查,反正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所以才說此来是为了追查邪教妖人。 但是他们沒跟县令說清楚,县令也只是如实向下面转述,结果下面办事的官吏认为,“邪教妖人”這四個字有点多,而且不符合黎庶的语言习惯,于是就改成了“野祀”。 反正邪教妖人,本来也是野祀的一部分,扩大一点打击面,真的不算什么——左右是政治正确,不会有后患。 李永生听明白之后,真是有点啼笑皆非,老鸟儿這是躺着也中枪啊? 他不想让朱雀抱怨,少不得又派人去通知蔺县令——我要查的是邪教妖人,特指揶教、真神教和佛修,中土国内的草头野祀,我是不管的。 蔺县令看着天上降雨下来,听說外面的冲突,正在发愁這干群关系该如何协调,听到這话大喜,直接通知各個司房,“玄女道的人不算,咱主要查的是外国野祀。” 县尊這么表示,下面人也纷纷长出一口气——别說,朱雀现在黎庶心目的地位极高,追查玄女道信徒,那還真不是個好活儿。 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消息,竟然引起了郑王的误会。 看過《》的书友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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