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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者:徐镜楼苏振铭
老奎更是不敢松懈,即使农活再忙,也不让媳妇搭手,让媳妇专门看护孩子,一晃眼又一年過去了,三爷原本以为,在這么严密的看护下,应该不会出事了,谁料想,還是出了事!

  在那孩子一周岁那年的大年夜,半夜裡孩子非要吃饺子,老奎媳妇自从第一個孩子沒了后,十分溺爱這二小子,一听孩子要吃饺子,二话沒說起床就烧了一大锅开水,开水烧好了,转身就去堂屋拿饺子,就从厨房到堂屋這一趟,来回沒有两分钟,孩子已经掉锅裡了,一大锅开水啊!活活给煮了。

  二小子又沒了,三爷知道老奎的命格薄,那孩子是不愿意留在老奎家,可老奎夫妻俩受不了啊!老奎媳妇一见孩子沒了,惨嚎一声,顿时就傻了,等回過神来,二话沒說,拿起菜刀就要抹脖子,幸亏老奎還有点理智,一听见媳妇的惨叫声,就飞奔到了厨房,及时救下了媳妇一條命。

  连失两子,也是可怜,那年的大年夜,老奎媳妇的哭嚎声,整整响了一夜,老奎让乡亲看着媳妇,趁夜将孩子的尸体给埋了。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一大早老奎就带着媳妇,直挺挺的跪在三爷家门口,夫妻俩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求三爷无论如何,也要再帮他们一次。

  其实三爷心裡也有点纳闷,自己的手段,自己当然了解,在送那孩子转生的时候,三爷已经在老奎身上做了点手脚,算是改了他无后之命,這孩子出生后,就是肉体凡胎一個,怎么可能两次三番的寻死呢?"

  再加上老奎夫妻确实可怜,三爷心肠一软,一咬牙,就同意了。

  但這次三爷并沒有盲目的替那孩子转生,這时三爷已经十三四岁了,逐渐稳重了起来,知道凡事必有因,不然即使转生了,過上年把,估计還是一個死,老奎夫妻俩,可受不了這样的打击了,三爷一琢磨,就想到了那口老井。

  這一想到老井,三爷心裡就有点犯嘀咕了,要知道当初淹死的是一個怀孕的妇人,一尸双命,三爷使术让孩子转生了,那妇人的魂魄却仍旧留在井中,难道這孩子一再寻死,是和那妇人有关?

  這一怀疑,三爷当天夜裡,就穿了蓑衣,洒上草灰,找了几根驴毛,伏在井边大树后面,待到入夜,将驴毛放入耳中,驴毛入耳,不听人言,只闻鬼语,果然听到井中有妇人說话声传了出来。

  我听到這裡,陡然想起那黑幽幽的深井来,莫名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起,瞬间全身汗毛就立了起来,不過我的好奇心也被钓到了极致,一心想知道那妇人說了些什么,又不好意思露怯,当下故做轻松的插了一句道:“怪不得人家骂人听不见都說是耳朵塞了驴毛了,原来還有這說法。”

  三爷微微一笑道:“民俗谚语,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牛马驴羊狗猫鸡,无不通灵,牛眼泪擦眼可见鬼,马遇险则不前,驴毛入耳闻鬼语,羊血洒地可见鬼脚印,狗天生护主避邪,猫双眼识一切邪祟,公鸡阳气最足,可啄鬼祛邪,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是不需要這些的,三爷当时本事不够,只有借助這些东西才行。”

  一句话說完,三爷稍微一顿,才接着继续說了起来。

  那妇人正在责骂,语气极为严厉,說:“你這孩子,說好去去就回的,怎么一去就耽误了三四年呢!”

  三爷一琢磨,老奎家第一個孩子是满了周岁的时候死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如此,再加上两次怀胎的時間,四年時間差不多,心裡顿时有了底,知道自己猜对了。

  紧接着一個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說娘啊!孩儿被那人使术转生之后,神智被污血所染,已经记不得前世了,一直到了娘托梦,才知道自己是谁,趁那户主人下地窖之时,跳下地窖,才得以解脱。”

  “不料那地窖也是阳地阴用,孩儿被困在地窖之中,不得脱身,竟然被那人再度以术转生,又投入那户人家为子,前世又不复记,不知娘一個人在井中受苦,而且那户人家看护的紧严,直到娘再次托梦,孩儿才借口要吃饺子,跃入铁锅沸水之中,自烹而死,那户主人将我的尸骨埋了,我一直寻到现在,才寻到娘亲。”

  那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也不怪你,只是那户人家甚是可恶,自己无嗣,竟夺我爱子,害我四年来日夜思念。”

  那孩子却說:“怪不得那户人家,是另外一人做的手脚,孩儿此番归来,只怕那厮不会死心,此人有点手段,万一再将孩儿转生,可如何是好?”

  那妇人笑道:“那户主人家是无后之相,纵使他有千百手段,也逆天不得,看护的严紧,大概是想让你活過七岁,好让你元神固体,此番不在拆散我們母子就罢了,若再将你转生,为娘亲自出手,待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将两只大毒蝎子变化成鞋子,趁你半夜起夜之时,一下蛰死,直接将那家夫妻两都整疯了算,看他们還怎么生。”

  三爷在說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断转换,时而学那妇人言语,时而学那孩童之语,竟然惟妙惟肖,听的我又是一阵寒意上升,不自觉的打了個冷颤。

  三爷瞟了我一眼,目光之中那种焦虑之色更是浓重,继续說了下去。

  三爷原本還念那妇人一尸双命,拆散她们母子心有愧疚,一听那妇人竟然如此恶毒,顿时恼火了起来,由于三爷听了她们母子的言语,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并未发作,悄悄退走,第二天照样使术让那孩子转生到了老奎家。

  又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仍旧是個大胖小子,三爷给起了個名,就叫石头,三爷知道石头要到五岁生日才会有劫难,所以平时倒也不担心。

  一转眼又是五年,三爷十九了,已经成了大小伙子,到了石头五岁生日,三爷交代了老奎一番,为免坏事,酒席散后,特地守在了老奎家中。

  待石头睡下后,三爷让老奎媳妇烧了一锅开水,水刚烧开,果然石头迷迷糊糊的起来了,要上厕所,老奎上前一步抱起了石头,三爷拿了個麻袋一兜一装,将两只鞋装麻袋裡,直接提到厨房,连麻袋都扔开水锅裡去了。

  锅盖一盖,就听裡面吱哇乱响,沒一会就沒动静了,三爷不放心,又添了一把火,才将锅盖打开,麻袋一开一看,三爷也吓了一跳,裡面果然有两只脸盆大的毒蝎子,已经被煮死了。

  那妇人前两次只是托梦,并未亲自下手,這次亲自动了手,算是坏了阴阳两界互不侵犯的规矩,三爷也有理由对她下手了,当天夜裡,三爷就去了井边,将她给超度了,送入轮回,重新投胎去了,并在井栏上下了封印,镇住井裡的三尾井童。

  說到這裡,三爷再度长叹一声道:“其后我就离开了家乡,等我回来时,你已经九岁了,石头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一晃眼十余年相安无事,我以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万万沒有想到,老奎竟然将我的封印给破了。”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啊?封印是奎爷破的?”

  三爷一点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你說梦见石头牵牛喝水,牛头困与水缸之中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会应在老奎的身上,還特地警告過他,可他還是犯下了大错,故意将石井栏给扛走了,破了我的封印。”

  我又是一愣,忍不住又问道:“什么?奎爷是故意的?不会吧?”

  三爷摇了摇头道:“你還小,還不懂舔犊之情,为了能保住子孙的性命,他什么都会去做,老奎去扛石井栏,一定不是自愿的,老奎是三十六旁门左道之中力士一门的人,当然知道石井栏一移动,定会将三尾井童放出来。”

  “他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不然老奎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還這般沒轻沒重,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太爷用石头的命威胁老奎了,老奎本是无后之相,为保全子嗣,才会帮老太爷放出三尾井童来,随后想出假死這一招,企图瞒天過海,想逃得一命。”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本就是无后命格,改命已属逆天,放出三尾井童,更是违背天意,哪裡是他假死就能瞒得過去的,逆天违命,必遭惨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惨事。”

  三爷說到這裡,忽然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的忧虑更甚,叹息一声道:“老奎已经死了,石头应该也不在了,能留住的,只有老奎的孙子,那孩子有大哥照料,暂时不用担忧,真正让我担心,倒是你啊!”

  我听的一阵迷糊,随口问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三爷你不是回来了嗎?有你在,還怕天塌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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