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启金手指了?!
女人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大江村的人都知道,徐婉宁对顾俊言听计从,她就是顾俊的一條狗!
女人双手抱肩,等着徐婉宁妥协。
听到顾俊的名字,男孩儿啪的一下甩开她的手,女孩儿脸上也沒了笑,委屈地瘪瘪嘴。
徐婉宁察觉到两個孩子情绪不对,心裡暗暗叹气,看来他们也知道原身和顾俊之间的事……
卖孩子换钱的主意也是顾俊出的,他和李倩倩在黑市当倒爷,差一笔资金,就打起原身两個孩子的主意,還特意找了牙婆来。
偏原身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顾俊說什么她就听什么,只为他能原谅她,重新跟她在一起。
见徐婉宁不說话,女人以为她怕了。
“麻利的,你這头把孩子给我,我那头就把钱给顾俊!”
“钱既然给顾俊,那你就朝他要孩子去!”
徐婉宁都给气笑了,原身就是個纯纯的冤大头,又蠢又坏,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還沾沾自喜。
“哎,你!”
女人還要纠缠,徐婉宁一把将人搡开,恶声恶气:“再不走,我把你和顾俊一起举报到村委去!”
說完,她抱起因为害怕瑟缩成一团的幺妹,让男孩儿跟在自己身后,朝村东头的瓦房走去。
“妈,你不卖我們了?”
幺妹靠在她怀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看着她。
“不卖了,妈再也不卖你们了!以前是妈不好,以后不会了,幺妹和大春相信我好不好?”
“好!”
幺妹甜甜一笑,吧唧在徐婉宁脸上亲了一口。
大春沒言语,小大人似的打量着徐婉宁,总觉得她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以前她从来沒抱過妹妹。
但這個女人向来会骗人,今早就是骗他们后山有甜果子,大春和幺妹才会跟她出来。
徐婉宁觑着两個孩子,心裡嘟囔,看来儿子比较难攻略,估计是随了男主……
回到家中,林母赶紧把孙子孙女叫到跟前。
她一個人拉扯男主长大,因为過度劳累落下一身病,這两天刚好腿疼犯了,下不了床,這才让原主钻了空子。
林母见孩子好好的,一根儿头发丝儿都沒少,缓缓松了口气问他们刚才去哪儿了。
幺妹看了一眼徐婉宁沒說话。
大春也不叫妈,指了徐婉宁一下:“她带我們去见牙婆,要卖了我和妹妹”
“作孽呀。”
林母叹了口气,发泄时的捶打着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
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她就见不到她的大金孙了。他们老林家這是做的什么孽,娶进门個搅家精!
看着原主母亲崩溃发泄,徐婉宁躲在一边沒敢言语,啊唉喂,她也不喜歡原身,他们是友军啊!
過了一会儿,林母妥协似的从裤腰裡掏出三块钱递给徐婉宁。
“妈只有這一点儿棺材本儿了,你拿去花,只要不卖大春跟幺妹就行。”
“我這腿過两天就能下地挣工分,不会饿着你们娘仨。”
徐婉宁在一旁懦懦听着,心裡直呼一個好家伙。
别人家都是老婆婆磋磨儿媳妇,到了原身這裡整個大反转,原身到底做了什么把老婆婆吓成這样。
不行,她必须改变自己在男主母亲眼裡的印象,把硬塞到手裡的三块钱又還回去。
“妈,我想明白了,我要一心一意跟着林安日子,守着两個孩子孝顺您!”
徐婉宁嘴裡像抹了蜜,哄得林母一愣一愣的。自打进门,她头一次知道這個儿媳妇会說人话。
說完,徐婉宁竟然转身去厨房生火做饭。
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回到自己熟悉领域,徐婉宁自信满满。
但在打开粮食口袋那一刻傻眼了,家裡只有一小把苞米面,除此外全是高粱和杂豆……
合着原身宁愿自己跟孩子吃糠咽菜,也要给渣男贱女两口子上供。难怪两個孩子,一個四岁多,一個五岁多了,看着都跟人家两三岁的一样。总吃這些,营养能跟得上去才怪。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婉宁犯难,无比怀念自己前世一手建立的生鲜百货。
刹那间眼前白光一闪,她所处的场地变了,不再是灰扑扑的农家后厨,而是前世她创办的安心生鲜。
蔬菜,肉类,海鲜水果,分门别类,都是全球顶级品质!
车厘子,爱妃苹果,挂绿荔枝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波士顿龙虾,澳洲皇帝蟹在水箱裡张牙舞爪……
徐婉宁抚摸着眼前一块儿肥瘦相间5a级和牛,惊喜的喃喃自语:“我這是开启金手指了?!”
在這個年代沒什么比吃的更重要的。有了這個金手指别說是养活两個崽崽和一個老娘。就算再来一群人她也养得起。
徐婉宁觉得新奇,来来回回几次,搬了点米面出去,她惊喜的发现,不管自己从空间拿到什么,再回去的时候原位又会补充上同样的东西。
根据這個年代的物资條件,徐婉宁拿了一只走地鸡,又拿了配菜和调料,打算做黄焖鸡给孩子们补补身体。
灶膛火烧得正旺,热锅下油,放入葱姜蒜翻炒,再加入冰糖熬至焦黄色,鸡块下锅上糖色,小火慢炖……
屋裡,祖孙三人依偎在一起。
林母看着孩子们瘦削的脸和身上辨不出颜色的衣服暗暗流泪,只恨自己的腿不争气,沒法好好照顾两個孙子。
香味儿从外头飘进来,幺妹嗅了嗅鼻子。
“好香啊,肯定是妈在给咱做好吃的。”
“别傻了,她肯定是做给那個顾俊的!”大春撇了撇嘴,一句话打灭幺妹的幻想。
原身但凡做好吃的肯定会给顾俊端去,两個孩子别說吃,汤都喝不上一口。
這几天林母下不了床,原身就给他们吃跟水差不多稀的苞米面糊糊,根本不顶饿。
幺妹蔫哒哒垂下头,挑起门帘缝偷看。
瞧见探出来的小脑袋,徐婉宁笑着冲她招手:“宝贝来帮妈尝尝味儿,還用再加点盐不?”
幺妹踌躇着迈出一只脚又缩回去,怕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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