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见面礼
“行了,快放开二舅舅,他得出发了,不然晚了路上不安全。”
闻言,大春和幺妹只好松开徐茂庭。
徐茂庭忽然不想走了,或者,将大春幺妹打包带走?
這個念头在脑海裡闪過一瞬,他的后背就被人用力打了一巴掌。
“别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该出发了!”
說着,徐婉宁将三個铝制饭盒塞进他怀裡:“跟张部长和助理路上吃。”
“……好。”
“行了,快走吧!”徐婉宁头疼的摆手催促。
她怕徐茂庭再不走,她俩孩子的心就被他勾走了。
她也是才知道,舅甥之间的血缘羁绊這么强!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三天后,风尘仆仆的徐茂庭总算回到了京市。
他先回到单位,找领导述职后,就直接回了大院。
徐家三房都住在一起,只是不在一栋房子裡而已,但走路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知道徐茂庭今天归家,所以徐家大伯和徐家二伯两家人,早早聚集在了徐婉宁家中。
“茂庭,你总算回来了!”
瞧见大包小包进门的身影,徐家人全都围了上去。
但他们东张西望了一番,却沒有看到其他身影。
“果然,阿宁還是沒有回来。”說着,大伯母還嗔怒地瞪了徐茂庭一眼。
那眼神,好像再說他太不争气了。
徐茂庭无辜道:“现在政策吃紧,阿宁暂时回不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怪他做什么?
天知道他有多想带着小妹和大春幺妹一起回来!
“這些都是阿宁让你带回来的吧?来来来,快让我看看這都是什么。”
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阿宁给他们准备的。
徐茂庭按照徐婉宁写的纸條,将东西一一派发出去。
只是当大家打开袋子,看清裡面的东西时,都难得沉默了。
過了好半晌,他忽然听到几声啜泣声。
再细细一看,果然,大伯母和小婶,還有他的妈妈,竟然全都落泪了。
“你說阿宁那孩子,日子過的都那么难了,竟然還给我們准备這么多肉。她的肉票就那么多,全都给我們置办东西了,她和孩子们吃什么?”
“你们不用担心阿宁,她的日子好過着呢!”
话音落,徐茂庭就收获了好几道如刀一般的眼神。
不用說,肯定来自于家中的六位长辈,以及他的五位兄弟。
徐茂庭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将徐婉宁的大致情况說了一遍,总算安抚了徐家人的心情。
“那個……”
大嫂小声开口:“這裡有两件棉袄,也是阿宁特意准备的嗎?”
“对。”徐茂庭点头:“這两件棉袄,是阿宁的婆婆亲手缝制的。她交代我說,布料和棉花全都是新的,让你放心给孩子穿。”
其实,徐茂庭心裡也有些忐忑。
大嫂娘家家境不差,和徐家不相上下,俩孩子生下来后,用的全都是友谊商店买的好东西,也不知道這手工棉袄,她会不会嫌弃。
“這面料摸着可真舒服,棉花也充足,呀,仔细一看,上面竟然還有刺绣,时安,时宜,正好是俩孩子的名字。伯母有心了。”
徐家大嫂对两件棉袄爱不释手。
徐茂庭也松了口气:“你喜歡就好。”
“喜歡,当然喜歡了!你不知道,上次看春梅家孩子穿着她姥姥缝的棉袄,孩子可舒服了,我当时很羡慕,但是我身边沒人会。现在好了,时安时宜都有了,而且比春梅孩子家的還好看!”
“等有机会见到阿宁婆婆,我一定得好好感谢她。”
“对了,大嫂,你把棉袄打开看看,阿宁說裡面放了点小东西,是她给你和俩孩子的见面礼。”
徐家大嫂陈烨闻言,将棉袄打开抖动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三個小巧且精致的小盒子。
她依次打开,裡面分别是一條镶嵌了黄色宝石的金项链,以及两個婴儿巴掌大小的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长命锁的背后,分别刻着徐时安,徐时宜。
赫然是徐婉宁给两個侄子准备的礼物。
“這也太贵重了!”
虽然她听小道消息,有不少人用祖上遗留下来的首饰在黑市换米换面,但其中用到黄金的少之又少,毕竟不论在什么时候,黄金都是硬通货。
這两個长命锁就价值不菲,更遑论给她的那條项链了。
她也是见過大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那颗黄色宝石是真货。
就算是他们陈家,要一下子拿出這三样东西来,也实属不易。
“小婶,這個您收起来,等阿宁回来以后,您替我转交给她。她的這份心意,我和两個孩子心领了。”
徐母按住她的手,笑道:“既然是阿宁特意给你和时安时宜准备的,你安心收下就好。”
“可是這也太贵重了。”
“她当姑姑的,给俩孩子准备见面礼,不是应该的嗎?”
见跟小婶說不通,陈烨只好求助自家男人,也就是徐家大哥徐茂然。
“收下吧。等過段時間,阿宁带着……”徐茂然停顿下,问徐茂庭:“阿宁的俩孩子叫什么?”
徐茂庭叹息道:“大春和幺妹。阿宁說這是俩孩子的乳名,等他们开年上学后,再起学名。”
“嗯,那就等阿宁带着大春和幺妹回来后,我們再准备见面礼给他们就好。”
“也只能這样了。”
尽管沒有见過面,但這两份见面礼,一下子让陈烨对徐婉宁的好感拉到了满值。
并不是說她贪图這价值昂贵的东西,而是,不论是纯手工缝制的棉袄,還是价值不菲的见面礼,都印证了徐婉宁对她和孩子的重视。
在嫁进徐家之前,她隐约听說過關於徐婉宁的一些传闻,大多說她因为太過受宠,所以脾气暴躁,又目中无人,更是整日裡跟在男人身后打转。
她以前也担心過,有這么個小姑子,以后日子不好過。
但父母劝她,一来徐婉宁不過是隔了一房的堂妹,管不到她身上,二来,她去黑省当知青,并在当地安了家。
怎么都影响不到她,她這才安心嫁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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