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应沉看向他，面前的男孩拥有小鲜肉的一切特质，年轻充满活力。
“你好。”他淡淡收回眼眸，沒什么别的情绪，对着顾芊月道：“你们慢吃。”
說完后往外面走去。
顾芊月追着问：“你要不要吃？”
他摇头。
黑影逐渐离开她的视线。顾芊月偏头，对上江渡的。
“那位是你的经纪人？”
“不是。”
顾芊月摇了摇头，江渡還想再问，就见她将饭盒推了推，“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江渡应着，夹起一個，连着馅咬了口。
顾芊月忙问：“怎么样？”
他囫囵不清道：“挺好。”
顾芊月双眸盯着，期待他再给点反应。江渡想了想形容，“有点像是在吃包子。”外面一层皮，裡面一大块馅。
如果不是外表、制作方法都大不相同，确实是可以将這两個食物联系在一起。
江渡吃完后，又夹了块。顾芊月贴心地干脆直接放在他面前。
他问：“你不吃么？”
顾芊月摇头，“我吃過好多次了。看你吃得香，這些都留给你。”
江渡：“……”
大可不必。
情感输出這么久，确实是饿了。很快，一盒已经见底。
江渡吃完最后一個，擦了擦嘴，问：“姐姐，你觉得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江渡看着她一脸期待。
弟弟這么认真，顾芊月仔细想了想，给出中肯的意见，“作为新人，還可以。至少你的态度是好的。”
江渡松了口气。
“弟弟，别太紧张。”
江渡摇头，“芊月姐，這是我第一次当大制作的男二，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顾芊月也是从那個时期過来的，所以理解他這种努力向好的心情。
“我這個人一直挺沒自信心的，来演這部戏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疏通。”他把顾芊月当做是知心大姐姐，說着心裡的矛盾。
他鼓起勇气道：“芊月姐，其实我在很早前就见過你。”
顾芊月问：“你那次颁奖礼？”她依稀有些印象，记得中场休息时，他似乎上台唱了一首歌。
“嗯。”江渡沒想到她有印象，整個人放轻松许多。“我的梦想其实是当歌手。”
“你唱歌很好听啊。”這点她可以很负责任的說。
江渡笑了笑，“可是唱歌好听的人有很多啊。”
顾芊月沒有反驳。无论是做演员還是歌手，都需要足够强的专业能力才能走得更长远。
“当梦想与现实差异過大的时候，也只能暂时让步。”他叹了口气，转念又道：“不過我经纪人說得也沒错，多尝试尝试总沒坏处。”
“至少我现在发现演戏還挺有趣的。”
“嗯。”顾芊月认同他這一点，“每演一個角色，陪她走過的一段都会转化为我們自己的经历。”
江渡愣了愣，在脑海中過了好几遍最后道：“還挺有哲理。”
“是吧，我也觉得。”
“姐姐。”江渡叫她，顾芊月偏头。
他道：“跟你聊天很开心，我以后能常找你聊聊么？”
顾芊月答应：“当然。”
“那我們加個微信？”他小心翼翼道。
顾芊月点点头。
两人加完微信，应沉踱步回来，站在帘子前探头看了眼两人，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江渡還沒回去。
他道：“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江渡连忙摆摆手，“正好我們聊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顾芊月道：“拜拜。”
应沉侧身让江渡過去，经過的瞬间，江渡冲他点了点头。
他走进来，从墙角那拿起一瓶水，拧开仰头灌了一口。
顾芊月道：“你来得正好。”她将手机翻转，二维码杵在他面前。
应沉：“……”
她有理有据道：“早上本来我想自己跟你說的，谁知微信找了一圈沒找到。只有琪琪有。”最后那句语气听着有点怪，为了印证，应沉還特地抬头，顾芊月一脸无事发生的表情。
应沉扫码，加好友點擊发送，“其实我們昨天就能加上。”
“不对吧？”顾芊月点了同意。“我怎么记得我早就给過你号码？”
应沉终于知道哪不对劲了。
“你是在怪我沒有早加你微信？”
顾芊月不承认，“我可沒說。”
她慢慢躺上躺椅，闭上眼睛前，想了想道：“你這样理解也可以。”
“……”
破案了，這就是在怪他。
下午的拍摄进度依旧很紧张。這部戏定下的剧集是70集，分上下两部，上下两部一次性拍完。
拍摄周期太长，部分演员档期难以调整，只能先紧着他们的戏份拍。顾芊月在片场见到了很多老戏骨，和他们一一打過招呼。
這场戏是個群戏，大致情节是花神洛洛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与玄苍初次相见，起了点争执，被王母罚去扫花园，进而与玄苍结下误会。
這场戏篇幅很长，要从蟠桃会上开始拍起。布景也比较麻烦，同一场景各种角度拍了n多次，中场休息时，顾芊月往张易那边走過去。
她去的时候，莫随已经在那。
“导演，這场戏怎么样？”
张易回放一遍，“還可以。”
顾芊月放下心。
张易又道：“就是你们這個对视啊，我觉得差点火花。”
顾芊月和莫随互看一会，默然。
“简单来說，就是cp感。”他看着他的两位主演說得很直白，“就是我磕的不开心。”
顾芊月：“……”這么直接么，为什么她觉得還好。
张易忍不住地操心，“這個，莫随芊月你们俩在片场多交流好吧。”像是要立即践行這句话一样，他早早溜之大吉。
他走后，气氛朝诡异方面走了些。
演的旖旎片段還在放，镜头前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過了会，莫随往椅子上一坐，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芊月也有点累，和他隔着两個位置。又起身到一旁将自己的小包拿過来，拿出手机。微信上多了几個红点点。
顾曜北：還在生气？
這條消息是一個小时前的了。
顾芊月：沒有。
她退出微信，上了会微博，沒看几分钟，顾曜北的消息弹出来，她点开。
顾曜北：很忙？
顾曜北：我是觉得你有一阵沒来moon了。
顾芊月：在拍戏，进度比较赶。
顾曜北：在海宁？
顾芊月：嗯。
顾曜北：我来看你。
他又发送一遍：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做点吃的。
顾曜北在发送和好的信号，顾芊月知道他并未完全相信她沒生气。
删删打打，她最终回复：再說吧。
“顾老师，现在很忙？”莫随问。他看她一直在打字。
“沒啊。”
“沒有就好。”
顾芊月：“……有什么事么？”
莫随点头，“想跟顾老师聊聊天。”
“……好的呀。”
她沒這么像是要完成任务似的跟别人聊過天，顾芊月干巴巴道：“聊什么？”
莫随看過来，“你觉得第一次见面，玄苍对花神是個什么态度？”
“……”原来是剧本讨论。顾芊月想了想道：“浅浅一面，微微点头。可能觉得印象分還挺好的。”
“那花神对玄苍呢？”
“以前一直总是听說，如今终于见到面，我觉得洛洛更多的是在打量吧，比较想象中的玄苍与自己真正见到的是否一致。”
“那一致么？”
“……不太一致。”不然怎么会有后续的误会出现。
莫随道：“我觉得会误会很正常，毕竟两個人彼此都不了解。玄苍……只是面上看着冷，不然也不会主动去找洛洛。”
顾芊月扯了扯唇角，“难道不是因为他不淡定了？”
莫随嘴角抽搐两下，最终什么都沒說。
“我的意思是他见到洛洛后，可能心裡或多或少总有点想法。”這個說法稍微委婉点，但和之前的表达也沒什么不同。
莫随一直沒說话，顾芊月默认他认同自己的想法。
過了会，他出声：“顾老师。”
“诶？”
“为了呈现出最佳的戏剧效果，以后我們還是多进行一些情感交流。”
顾芊月：“……”
他补充，“人物上的。”
她点头。
這点她非常同意，张易所說的問題确实存在，她看着是和莫随沒什么cp感。
“莫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么？”本着破冰的想法，她问出這個問題。
他看了会顾芊月，答：“旅游。”
顾芊月点点头，她也很喜歡，就是一直沒什么机会。
“那以后可以约着一起去。”
莫随顿了下，“我喜歡一個人玩。”
“……”虽然被拒绝得猝不及防，顾芊月却沒有太多的感觉。
她又问：“除了旅游呢？”
“看书。”
额，是她许久不曾涉及的领域。
她不死心，“還有呢？”
莫随想了想，“一個人待着。”
“……”她可以死心了。
“莫老师，你這样会沒有朋友的。”
莫随耸耸肩，“无所谓。”
“那你有什么想要了解我的嗎？”
莫随想了想摇头，顾芊月接着道：“随便什么都行。”
他张了张口，“早点睡。”
顾芊月：“……”
他說：“实在不想看到你的黑眼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