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人,我赢了
就连卓施然都察觉到了,玄医道的力量在结合了卓家天生的木系灵力之后,变得更加浑厚的质感。
也给了卓施然无上的灵感,不得不說,或许自己的玄医道力量和卓家天生的木系灵力,真的是绝配。
脑中的灵感让卓施然对這枚丹药的药性和材料搭配,顿时就明白了。
几個司礼看着她在很快的灵感過后,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们都很安静地看着,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還是苍羽司礼沒有忍住,低低說了一句,“我听說,卓家好像已经宣布将她逐出宗族了?”
玄冥司礼应了一声,“啊,好像是的
“也难怪卓家越来越沒落了,就這种沒眼光的眼光,迟早得完蛋吧苍羽司礼說话显然很是直率,說得好听点是直率,說得难听点就是沒眼力价、情商低。
他马上朝着慈航司礼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两声說道,“元晔你也是個沒眼光的,居然和言家狼狈为奸,那這么好的苗子,可就轮不到你们慈航宗啦哈哈哈,席宗主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想杀了你
慈航司礼脾气素来温和,但是听了這话也沒忍住,转眸朝他怒目而视,“你不会說话就闭嘴!沒人把你当哑巴!”
但苍羽司礼却丝毫不生气,耸了耸肩膀,“我实话实說而已嘛,這你還看不出来呢?這卓九小姐和言家的比试,基本算是赢定了啊,言家老一辈的就不說了,新一辈這些,有几個炼药师啊?就算有,哪個能有卓九姑娘這样的灵感?”
其实慈航司礼知道苍羽司礼說得沒错,但還是因为苍羽司礼先前的话而有些恼怒。
于是冷哼了一声說道,“這還只是解药而已,還沒开始炼药呢,你不用提前帮她使劲儿,结果如何還沒准儿呢!你以为什么人都能一来就炼成四品丹?你当天才是什么满地能捡到的嗎?”
上一個一来就炼成四品丹的人,就是前头站着的那個面具上印着青铜丹鼎徽记的板正的家伙。
丹鼎司礼——温伯渊。出身炼药世家,自幼就天赋出众,当时进入丹鼎宗的时候,就是一来直接炼了一炉子四品丹。
可他毕竟是炼药世家出身,家学渊源。
可這卓九有什么?
思及此,慈航司礼冷笑了一声,說道,“她這才哪儿到哪儿,等着看她炸炉子吧
大家都清楚,解药本来就只是较为简单的一步,不然也不会只放在考试的第二关了。
只不過卓施然全然不知道這些,她认认真真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不仅不觉得艰难,甚至有些激动,因为這是自己从未经历過的、有意思的事情。
从来沒有想到玄医道的力量和木系灵力结合起来,居然是這么神奇的力量,让她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药材、品质、数量、顺序、火候……
她甚至连周围的声音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丹鼎司礼板正沉闷的目光,变得灼灼起来。
而且就在她精妙的用灵力控制火候的时候,一语不发如同個雕像一样站在一旁的焚天宗司礼,目光也变得灼灼了起来。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卓施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丹炉裡。
直到终于到了最后两個步骤,也是最关键的两個步骤,成丹与锁丹。
看似已经到了尾声,但其实才是重中之重。
成丹是指不停用灵力,让已经炼出并且经過淬炼的药材精华被灵力包裹成浑圆的形状定型,而锁丹则是指在這個過程中,用灵力将丹炉裡四散的药性锁进丹药裡去。
在這個過程中,不仅需要用精妙地操控灵力来成丹,還需要用灵力控制火候,稍有不慎,不是炸丹,就是炸炉。
所以炼药师的基本功就是对灵力的细致操控,越是灵力操控力细致的,越是有成为一個厉害炼药师的潜力。
卓施然原本就已经非常专注,到這两個過程,她更是专注得像是进入了无我状态。
待到尘埃落定时。
并不是炸炉或者炸丹时会有的巨大动静,而是清脆的一声——叮!
卓施然因为過于专注,瞳眸裡已经沒有什么焦点了。
此刻,黑亮的瞳眸中,才有了焦点,有了璀璨的光彩。
她的眼眸和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刚才那一声清脆的声响,正是已成的丹药叮一声落在炉鼎裡的声音。
卓施然活动了一下因为精细动作而過于僵硬的身体,然后对着上座的男人露出一個笑容来。
“献丑了她声音清亮好听,带着些小小的得意,“我赢了,大人
卓施然下巴微微扬着,看着上座的男人。那黑亮瞳眸裡熠熠目光,仿佛要将他的面具穿透般。
卓施然似是在等着他回应,但男人并不言语,沉默片刻之后,倏然起身来,瞧着似是准备离开了。
卓施然听到他朝着丹鼎司礼的方向略略侧头唤道,“丹鼎
丹鼎司礼沉声道,“尊上放心,属下明白
然后玄衣男人就转身拂袖离开。
“大人慢走……”卓施然对着男人的背影說道。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丹鼎殿,卓施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她知道,自己這是考過了。
還白赚一枚固元丹,而且自己還用监察司丹鼎殿的材料炼了一枚固元丹,也归自己。
监察司丹鼎殿的材料,想都不用想,品相肯定都是最好的,用這样的好材料炼出来的丹药,肯定也品质不差。
今天這一趟来,赚大了。
丹鼎司礼沒有马上对卓施然說什么,而是看向了前来‘内场’看热闹的一众司礼,沉声道,“看完了,還不走?”
卓施然从他略略发冷的语气裡读出来,他可能更想說的是——還不滚?
苍羽司礼为首,乐呵呵地离开了。玄冥司礼和无极司礼也都纷纷离开,十方司礼则是不知何时早就已经离开,神出鬼沒的。
慈航司礼大概是想和卓施然說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地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什么都沒說。
于是,最后就剩下了一個雕像一般的焚天司礼站在那儿。
他往前迈了一步,终于开了口,“伯、伯伯……伯渊
卓施然愣了,她眨了眨眼看着這個焚天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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