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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請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作者:林不欢
容灼拧着眉头思忖片刻,觉得這個要求似乎也不是很過分。

  他這人其实并沒有到处叫人哥哥的习惯,只是因为于景渡给他的感觉比较像一個哥哥,他才会忍不住老這么“纠缠”对方。

  “行啊!”容灼道:“那为了公平,你也不能管旁人叫弟弟。”

  于景渡挑了挑眉,心道他正求之不得,便很配合地点头应下了。

  “对了,旁人不算,我表哥我总不能不叫了吧?”容灼道。

  于景渡一想到段峥,表情便不大痛快,也不应声。

  两人一道从那巷子裡出来,容灼還追着他问:“我管我表哥都是叫表哥,管你叫哥,這不一样对吧?說起来,我還是只管你一個人叫哥……”

  “不是叫哥哥嗎?”于景渡脚步一顿,“怎么又改了?”

  “行行行,你喜歡哥哥就叫哥哥。”容灼倒也不在意這些,“那我表哥……”

  “能不能别老提他?”于景渡道。

  “行行行,你說不提就不提。”容灼也不知对方哪儿来的火气,扯着他衣袖晃了两下,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今日带我来京城是要做什么?不是說去城门口看戏嗎?”

  “时辰還早,先带你四处逛逛。”于景渡瞥了他一眼,“怎么让你叫又不叫了?”

  “嘻嘻。”容灼冲他一笑,软声叫了句:“哥哥。”

  于景渡不知为何喉头一紧,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道:“還是叫哥吧。”

  “你事儿可真多……”容灼无奈道。

  两人到了街上,容灼一看到路边的小摊,便又开始挪不开眼。

  他今日第一天给于景渡当弟弟,难得有了点想撒娇的心思,一口一句哥地叫着,哄于景渡给他买吃的。于景渡倒也痛快,先前還要容灼开口,后来见对方眼睛一瞟便主动开始掏银子。

  “从前你带我出来,可不会让我花银子。”于景渡手裡帮他拎着一堆东西,看着像個跟班似的。

  容灼一边啃着手裡的糖葫芦一边道:“那能一样嗎?从前我是你的金主,如今是你弟弟,花银子的事情自然要你来办。而且你跟着那個谁混,肯定不缺钱的……”

  說到花银子的事情,于景渡又想起了段峥。

  “你现在還花段峥的银子嗎?”于景渡问道。

  “我现在要去国子学读书,很少有花银子的地方。”容灼将糖葫芦的棍儿往他手裡一塞,又取過一包红豆糕开始吃,“上回你還我那袋金叶子,我又還给他了……”

  容灼话音一顿,骤然看向他:“我刚想起来,你欠我的五十两银子還沒给呢。”

  于景渡闻言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无奈。

  “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之前装死的时候,既然都决定不愿跟我来往了,为何不让江少卿帮你把银子還了?”容灼带着点埋怨道:“你要真還我了,后来我說不定也懒得去找你了。”

  于景渡想起先前容灼去江家那次,朝他发脾气时便說要他還银子。

  他自然知道,少年不是缺這点银子,只是因为生气才会拿此事扎他的心。

  “所以沒還你。”于景渡开口道。

  “啊?什么所以?”容灼沒听明白。

  “不想和你完全沒有关系,所以沒有還你。”于景渡又解释了一次。

  容灼闻言一怔,只觉心中一热,竟是有些說不出话来了。

  青石這人几乎从来不会表达什么心意,和他在一起时,明明行动上是宠溺纵容的,可言语上却甚少有表露情感的时候。

  可今日,他竟就這么坦坦荡荡将這点心思說了出来。

  這五十两银子,他不是忘了還,也不是沒顾上,是压根沒想還。

  和容灼的這点牵连,就像是他留给自己的一点念想,或者說是一点奢望。

  哪怕两人永不相见,但因着這五十两银子,少年便会时不常地想到他,哪怕想到他时带着的是怨念或埋怨,那也比彻底将他忘了要好。

  這就是于景渡假死后最隐秘的心思。

  “青石……”容灼怔怔看着他,“原来你這么在乎我?”

  于景渡拧了拧眉,“你是一直觉得我沒将你当回事?”

  “不是。”容灼不大自在地笑了笑,“因为那段時間,你一直沒主动来找過我,所以我总觉得你不是那么在意我這個朋友。如果换了是我假死,就算不去和你相认,我也会偷偷去看你的。”

  在重逢后,容灼有一半的委屈便是来源于此。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于景渡不仅来看過他好几次,甚至還帮他写過策论。

  “那现在你知道了,還会为先前的事情生我气嗎?”于景渡问他。

  他可记得,小纨绔当时是因为他吐血病倒,才勉强不和他计较的,当时還說以后再算账来着。

  容灼本想說自己气早已消了,但见对方這么认真地问自己,便故意摆出一副犹豫的姿态来,“那得看你表现。”

  “哦?”于景渡挑了挑眉。

  “下次你若是再遇到這种事情,你得保证提前告诉我。”容灼道:“哪怕是不能跟我說的事情,你至少也要提醒我一下,别让我瞎担心。”

  于景渡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朝他点了点头,算是给了他一個承诺。

  容灼這才高兴了,眼底又堆起了笑意。

  两人沿着街道一直走,不多时便又折回了城门口附近。

  這会儿刚過午时,城门口十分热闹,来往的人很多。

  “到时辰了?”容灼朝于景渡问道。

  “别四处看。”于景渡一手揽在他肩上,一边拉着他在街边看摊子上摆着的小物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城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便闻城门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容灼下意识便想過去看,却被于景渡牢牢揽在怀裡。

  直到附近的人闻声纷纷過去凑热闹,于景渡才拉着容灼佯装跟着人群也凑了過去。

  “怎么回事啊?”容灼和于景渡躲在人群裡,朝身边比自己来的早的人问道。

  “有個外乡来的說是沒有路引,守城的人不让他进来,正闹呢。”

  “外乡来的啊?”容灼道,“听口音挺陌生。”

  “這不一听就是豫州口音嗎?”那人倒是热情,主动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闻言快速看了于景渡一眼,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因为当日是他朝于景渡提的建议,說可以让宴王殿下去豫州找個托,一路护送過来进京告御状,所以于景渡特意带着他来看。

  “豫州人啊……那边不是闹了灾嗎?”容灼道。

  “对啊,闹了灾逃难的吧?”旁边的人道。

  “怪不得沒有路引,可能是逃难逃丢了。”

  容灼這话說得随意,但周围的人听了之后却都深以为然,开始小声议论。

  城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容灼便也不再顾忌,拉着于景渡凑到了很靠前的位置。离得近了,便可以听到守城的士兵与那人的对话。被拦住的是個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身上衣服皱皱巴巴,想来是穿了许久沒换洗過,看着有些狼狈。

  “你說再多沒有路引也不能让你进去。”士兵道:“我等都是依着命令行事,你闹也沒法子。”

  守城的士兵态度倒是客气,但那男人情绪却很激动,一直在辩驳,似乎很着急。

  容灼听不太懂豫州话,便问:“他說什么呢?”

  “他說他要见陛下,让人给他放行。”旁边的人帮容灼翻译道。

  众人被他這么一翻译,顿时失笑不已,心道這皇帝哪是你說见就能见的?

  连路引都沒有,還想见皇帝呢?

  “你问问他为什么要见陛下?”容灼朝旁边那人撺掇道。

  這人一看就是個喜歡凑热闹的,也不怯场,朝着男人便喊了一句。

  男人听懂了他的话,朝他回了两句。

  “說家裡死了人,要找陛下做主。”那人又翻译道。

  “原来是告状的啊!”容灼道,“這么大老远跑来京城,定然是有大冤屈啊。”

  众人原本都只是看热闹,倒也沒往别的地方想。

  毕竟豫州遭灾并不是新近发生的事情,且朝廷前些日子就拨了钱粮。

  可如今经容灼這么一提醒,众人顿时便有了吃瓜的思路。

  喜歡看热闹的人向来都有一种共性,那就是很容易被带节奏,所以容灼這话一說出口,很快就在围观的人裡传开了。

  等话传了一圈再回来,已经有人编好了這人冤情的细节。

  容灼看了一眼于景渡,他不知事情的具体安排,也不敢再瞎凑热闹,生怕弄巧成拙。于景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附在他耳边道:“等围观的人多了,他们的长官会出现,当众将人送去大理寺。”

  也就是說眼前這一幕,就是先闹一闹,吸引一下路人的注意力。

  這样围观的人多了,事情也好传开,再有人想捂住那就不容易了……

  可是……容灼四处看了看,发觉围观的人虽然不少,但众人情绪却并不激烈。

  所以他眼珠子一转,打算偷偷拱拱火……

  “這守城的人不让他进去,莫不是受了谁的指使吧?”容灼状似随意道。

  “对啊,既然人家是来告状的,直接送大理寺,還怕他跑了不成?”有人附和道。

  在這种民与官的对峙中,老百姓天然会容易共情弱势的一方。

  所以众人一听這话便觉得有道理,当即越看越觉得守城的士兵态度有問題。

  “送他去大理寺!”

  “对,送他去大理寺!”

  人群中不断有人开口起哄。

  就在這时,男人不知为何,情绪突然爆发,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一头撞在了城墙上。

  容灼吓了一跳,心道這個托可真卖命,撞头的戏码都安排上了。

  男人虽然沒撞死,但额头却破了一块,显得更狼狈了。

  众人见状情绪越发激动,一边起哄让守城的士兵送人去大理寺,一边愤慨不已。

  他们的愤慨,则吸引了更多路人来围观。

  事情越闹越起劲儿,到了后来城门口几乎被围了個水泄不通。

  好在這时于景渡安排好的人终于出场,顺水推舟命人将男人送去了大理寺。

  容灼见状非說要跟着去看看,于是好多瞧热闹的闲人,便一道跟着去了大理寺。

  守城的人押着一個人去大理寺并不算多新鲜的事儿,可后头還跟着一堆瞧热闹的,那场面就有点轰动了。

  一路上,不住有人好奇打听。

  容灼见人就說這人是来告御状的,于是他们人還沒到大理寺呢,大半條街的人都知道了有個豫州人来京城告御状了。

  与此同时,事情很快传到了太子耳朵裡。

  他在城门口也安插了人,为的就是将可疑的人堵住。

  所以那边开始闹的时候,便有人来通知了太子。

  不等太子做出反应,又有人来报,說人已经被送到了大理寺。

  “废物。”太子怒道:“一個连路引都沒有的人,也能让他去了大理寺?”

  “殿下有所不知,当时城门口的人太多了。”探子道:“若是直接将人硬赶走,只怕会引起民愤。”

  “好在只是在城门口闹了闹,要是闹到城裡,想压也压不住了。”太子道。

  “殿下……”探子苦着脸道:“押人的士兵后头跟了好些去大理寺看热闹的,如今只怕半個京城都知道有個豫州人来告御状的事情了。

  太子闻言险些被气晕過去。

  他那位好父皇素来在意民心,此事闹的這么大,只怕是不好收场了。

  另一边。

  容灼并未跟着人真的去大理寺,而是中途拉着于景渡开溜,进了茶馆。

  他让于景渡掏银子雇了個說书先生,将城门口听到的事情添油加醋朝对方說了一遍。那說书先生功底深厚,收了银子当场就将事情编成了段子。

  “今日就开始演吧,先說上三天。”容灼朝他道:“三日后效果若是好,我哥還要给你加钱!”

  那說书先生一听当即高兴不已,毕竟本朝沒有因言获罪一說,百姓可以随意议论這样的事情,所以他拿這种事情說故事,也不会担心有人来找他麻烦。

  容灼连着找了三家生意好的茶馆,直到于景渡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了,他才收手。

  “你這都跟谁学的?”从茶馆出来之后,于景渡朝他问道。

  “這不是我的老把戏嗎?”容灼得意道:“你忘了我這纨绔的名头怎么来的?”

  于景渡经他一提醒,才想起小纨绔当初第一天进寻欢楼,就挥金如土办了包年贵宾還把自己包了,由此纨绔的名头瞬间打响。這么說来,对方在這种事情上,倒是真的挺有天赋。

  “這叫舆论营销。”容灼道:“事情闹大了,很快就能传到陛下耳朵裡。”

  届时,太子就算有心想干涉,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接下来去哪儿?”容灼问道:“出城嗎?”

  “不急。”于景渡道:“带你去见個人。”

  容灼原本還颇为好奇,直到于景渡带着他进了容府,才反应過来于景渡带他见的竟是自己的父亲。

  他们到了容府后,因为带着面具,并未被容府的门房认出来。

  两人谎称是段父派来传话的,便被請了进去。

  不多时,容父从衙门裡回来了。

  他见了容灼和于景渡后稍稍有些戒备,并未立刻相信两人编出来的身份。

  直到容灼摘下易容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小灼?你不是去祁州了嗎?”容父大惊,“你娘和你舅舅他们呢?”

  “爹,我們那日出了城就遇到了刺客。”容灼草草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朝他說了一遍。

  容父闻言面色苍白,震惊得半晌都沒反应過来。

  “你娘還好吧?”容父问道。

  “藏起来了,现在很安全。”容灼道。

  容父冷静了半晌,转头看向一旁的于景渡,神情十分戒备。

  “爹,就是他救了我們。”容灼道:“要不是他帮忙,你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我和我娘了。”

  容父這些日子以来,一直寝食难安,最怕的就是听到妻小不好的消息。

  可他沒想到,两人竟然出了城就遭了暗算。

  虽然如今得知众人都平安,可他依旧忍不住后怕。

  “我给你的信呢?”容父问道。

  “爹,此事我都知道了。”容灼道:“今日我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個忙。”

  “你们想做什么?”容父问道。

  “容大人,事已至此您心裡应该也清楚,躲是躲不掉的了。”于景渡道:“今日京城的事情您也听說了吧?明日早朝,陛下必定会震怒,而后命人彻查豫州赈灾钱粮被贪墨一事。”

  “你想让我做什么?”容父问他。

  “去大理寺投案。”于景渡道。

  容父闻言大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

  但很快,他就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是谁的人?”容父问道。

  “容大人,你心裡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果然……”容庆淮叹了口气,表情带着点怅然。

  “要您如今去投案,有两個目的。”于景渡道:“第一,出了今日之事,您会成为太子第一個想灭口的人,所以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

  大理寺虽是牢房,却能保住他的安全。

  “第二,您去投案的时候,只交待与此事有最直接联系的人,不要攀咬任何人,尤其是和太子有关联的。”于景渡道:“届时便說是妻儿失踪了,不必說别的。”

  容庆淮闻言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极为复杂。

  容灼在一旁看着两人,沒大听懂于景渡這安排的用意。

  “可否让我想想?”容父开口道。

  “太子派来取你性命的人,說不定已经出发了。”于景渡道:“我和容灼必须在一盏茶之内离开,你总不希望他陷入危险吧?”

  “好。”容父闻言几乎沒再犹豫,便答应了。

  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听劝,而是這段時間以来,他早已想過了无数种可能。

  在打算送走妻儿的那一刻,他就做了赴死的准备。

  如今于景渡给他的路,比他想象中的任何一條都要更好走。

  所以他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们会保住小灼和他娘亲的安全吧?”容父问道。

  “放心,入冬之前,定能叫你们一家三口见上面。”

  容父闻言再也沒有多說什么,只盯着容灼看了一会儿,便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大理寺。

  于景渡派了暗卫护送他,自己则帮着容灼将易容面具又戴上了。

  “青石。”容灼待出了容府,才朝于景渡问道:“别的事情我都明白,但是为何你让我爹别攀咬人?难道趁机拉着太子下水不好嗎?”

  于景渡抬手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整理好,耐心解释道:“此事宴王殿下還安排了后手,所以要引太子入局。否则哪怕案子查清楚了,最后也未必能波及他。”

  “怎么引他入局?”容灼依旧沒听明白。

  “让他觉得還有希望。”于景渡冷声道:“给他留点余地,他才好越陷越深。”

  所以于景渡让容父声称妻小都失踪了,這样一来他投案却不多攀咬人,就等于是借机朝太子示好,那意思他不会攀扯对方,求对方放過他的家小。

  再加上太子如今并不能实时知道祁州的近况,所以很容易相信容庆淮這個說法。

  “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容灼问道。

  “接下来宴王应该快到京城了,這么大的热闹,他不凑說不過去。”于景渡道。

  “那你呢?”容灼问他。

  “我也得跟着他。”于景渡道:“所以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你回江府。”

  容灼一听他這意思是打算让自己一個人回去,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带我见宴王殿下?”容灼问道:“要是他招揽了我,我是不是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

  “再等等吧。”于景渡道。

  “還要等多久?你为什么一直不带我见他?先前說我生着病不方便,如今我病早就好了。”容灼道。

  “等這件案子结束,好不好?”

  “为什么?”

  于景渡沉默了半晌,开口道:“虽然你一直說宴王能赢,但我還是有些担心。所以我想着,至少等這個案子结束,若他赢了自然好办,若是他输了,你也不必砸在他手裡。”

  “你是想……给我留個退路?”容灼问道。

  “是。”于景渡道:“我自己沒得选,只能和他同生共死,但你不必。”

  容灼闻言心中十分熨帖。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玩笑道:“那我就听你的,先给宴王殿下一個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于景渡被他那语气逗得不由失笑。

  “如果此番他成功了……我会把我先前說過的秘密,告诉你一個。”于景渡道。

  “真的?”容灼眼睛一亮,“到时候你可别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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