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提价
沒人敢回答她的话,虽然情况确实如此!
“难道是四千两银子太少了?”杜氏自言自语:“也不少了啊。”
“娘,四千两银子对一般人来說确实是不少,可对于名医来說,就是金山银山摆在他面前,他也能不为所动。”崔云枫昨夜放纵一宿,人几乎被榨干了精血一样,容颜憔悴、呵欠连天。
“你昨儿個晚上宿在那边的?”杜氏瞧出儿子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崔云枫点点头:“青儿昨天晕過去了,我就在那边陪了她一夜。”崔云枫哪裡敢說实话,說他昨天跟白青青放纵好几次?
崔云枫知道說不得,說白青青晕了,他只是因为照顾人才這样,娘才不会生气。
果然,杜氏不是生气只是心疼,“她身边又不是沒有丫鬟,要你一宿守着?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娘生病的时候怎么从来沒看到你在我病床前守一夜。”
崔云枫立马站了起来,来到杜氏身后,给她捶肩捏颈,讨好似的說道:“娘身体康健,等您老了,儿子再来伺候老娘。”
“我现在還不老?孙子都五岁了。”杜氏被崔云枫逗笑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心疼。哪裡会真的要他在自己跟前守一夜,她是舍不得。
“娘一点都不老。我昨天去看青儿的时候,青儿說,娘比一年前见着還要年轻。青儿說,她想早点进府伺候娘,跟娘好好学习,如何保养的呢!”
被人夸年轻,杜氏心理熨帖极了。
“难为那孩子,昨天吃了那么大的苦,還记着我。”杜氏那点子对白青青夺走儿子的不快消散了些。
“娘,悬赏的事情,若是四千两不够,要不就再多加一些吧?”崔云枫建议道。
“行,你說了算,要不就加到五千吧?”
崔云枫觉得太小气了,昨夜他跟青儿云雨,也沒忘记正事。
“娘,平哥儿的脸耽误不得,俗话說,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真正的世外名医,区区几千两银子打动不了他们。不如干脆狠一点,两万两吧。”
“两万两?”杜氏喊出了声,一脸震惊。
她沒听错吧。
两万两?
“娘,平哥儿是咱们城阳侯府的将来,难道,整個城阳侯府才只值区区两万两嗎?”崔云枫不在乎地說道。
“可那么多钱,许婉宁会不会舍不得?”
“舍不得?”崔云枫嗤笑:“娘,许婉宁就這一個儿子,她要靠平哥儿在城阳侯府傍身,你說她舍不舍得?”
杜氏听了,也就释怀了:“反正是许家的钱,不用白不用,那就两万两。”
两個人一拍即合,都同意赏银加到两万两,也沒人跟许婉宁知会一声,告示就在重新拟了。
消息传到许婉宁耳裡的时候,许婉宁笑着放下书:“两万两?他们可真大方啊。”
不是用侯府的钱,当然大方了。
“你去告诉许甲,线够长了,饵料也够香,让他放竿!”
红梅领命去了。
青杏听得莫名其妙:“小姐,你啥时候去钓鱼了?”
许婉宁笑道:“我让红梅去放竿了,听說有特别大的草鱼,钓到鱼了咱就吃酸菜鱼片,行不行?”
青杏只想着吃,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行行行。”
许婉宁又拿起书,“听者有份,都吃。”
长安握笔的手顿了顿,听者有份,少夫人這是在說他也能跟着一块吃嗎?
他抬头去看许婉宁,就见许婉宁也在笑着看他,默默点点头。
长安喜不自胜,咧嘴朝许婉宁笑,嘴角两個梨涡可爱极了,许婉宁都恨不得伸手去戳梨涡。
她的儿子,可真的太惹人疼了!
告示這次是在白天更换的。
本来告示之前已经沒人凑热闹了,毕竟赏金是多,可沒那個本事要啊,所以,過了几天,這热度也就慢慢降了下来,這回看到有人又在贴告示,大家又一拥而上瞧热闹去了。
“我的天呐!二二二……”最先看到告示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二了半天二不下去,后头的人瞧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啐他:“二什么二?一张告示就能把你吓成這样?我我我……草!”
“只要有人能治好小公子的脸,赏银二万两。”城阳侯府的护卫在告示前读了告示,那些不认识字的全给震得结巴了。
“我,我沒,沒听错吧?耳朵好像不太灵!”
“我也觉得我耳朵好像坏了。”
“二万两,二万两。”
那张写满字的告示俨然成了一张致富卡,无数的人眼睛通红地注视着,可沒人敢上前去撕。
撕?
除非你有這种本事,否则,你怎么撕,那是城阳侯府的告示,燕城第二的爵,你随便撕他的告示,你不要命啦。
所以,眼红眼热的多,可真沒人敢上手,一般人不敢,大夫也不敢。
沒那种本事,就是赚不到這個钱,虽然眼红到爆炸,可沒办法,赚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
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纷纷抱怨年轻时候怎么就不学医,如今一個穷鬼翻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可把握不住,你說烦不烦。
在榜前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也就剩下两三個人還不死心,還在榜前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或者朋友邻居裡头有大夫的都過一遍。
一個年轻人悄悄来到榜前,装模作样扫了几眼,然后趁人不备,撕了榜一溜烟跑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有人撕榜了。”
“我草,真的,又被人给撕了。”
“那家伙背影好熟,是不是上次那個?”
“就是他。他一而再的撕榜,說不定他真的能治好小公子,還等什么,把他抓了,到城阳侯府领赏去啊!”
先是两三個人去抓,接着又跟上了好几個年轻力壮的人,跑进了小巷子裡。
年轻人的背影正好往右一拐,似乎是指引,那群人又往右拐,又看到年轻人往左的身影,那群人又往左,這左左右右、拐来拐去,年轻人不见了,跟丢了。
“是在這裡不见的吧?我看到他往這裡来了。”
“沒错,我也看到了。”
“這裡就几户人家。家家户户敲门看看?”
“试试看。”
几人敲了又敲,可沒一户人家开门的,直到敲到最后一户,才有一人出来开门:“你们找谁?”
“我想請问下,你這周围有沒有一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能是個大夫。”
可能是個大夫?
莺歌立马就联想到了对面那個二十多岁的大夫,昨儿個他還来给自己小姐治病了呢。
可……
面前這群身强体壮的跑的满头是汗的人,不会是对面的大夫弄出人命,来找他算账的吧?
算了算了,就看在昨天他救了小姐又沒有收诊金的份上,帮他一把。
莺歌摇摇头:“对不住,我們家也是刚搬来不久,邻居都不认识。你问别人吧。”
說完,就要关门。
外头的人又接着叹气,“哎,二万两的赏银咱沒本事拿,這送個大夫去城阳侯府的赏银也沒那命!”
听到城阳侯府,莺歌关门的手停住了,竖起耳朵听那几個人說话。
“你說他到底行不行啊?”
“估计是行的,不然哪能撕两次榜,抓到他治不了城阳侯府小公子的脸,城阳侯不撕了他,所以,肯定是有那個本事的!就看侯府能不能找到這個人了。”
“反正咱是沒那命赚那钱,走吧,连生意都耽搁了。”
莺歌听得惊心动魄,心都快要蹦到了嗓子眼,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连眼睛都不带转的。
接着,她撒腿就往裡头跑,边跑边喊:
“小姐,小姐,小公子的脸,有治了。”
对面屋子裡。
一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個翻身,就从房顶上下来,笑着摇头晃脑地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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