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我問,你說
那像蛇一樣的玉如意飛入境雲層之中。
蒼穹之上的雷雲瞬間發生變化,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那一些雷雲不停的膨脹,一道一道的閃電從天空之下劈下,胡亂地砸在地面之上。
彷彿這九重雷劫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摧毀,不剩下一絲一毫!
“這是怎麼回事?”
陸小六眉頭皺起,眼眸凝視着蒼天上的一層又一層的濃厚烏雲。
按道理來講,這一些烏雲應該已經是快要散了纔對。
因爲他清清楚楚地感知到這一些雷雲正在消退。
總而言之,那就是許銘都快要度過了這一些雷劫。
可結果沒有想到的是,突然之間,這一些雷雲就像是發了瘋的一樣,不要命地朝着許銘撲了下來。
一道又一道的雷雨化爲一條條的雷龍,在蒼穹之上怒吼着。
緊接着,這一些雷龍朝着許銘衝了過去。
許銘每一次的躲閃,都顯得那麼的無濟於事,天道已經是徹底鎖定了許銘的氣息。
彷彿不把許銘給摧毀,他們就不可能罷休。
但許銘如何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許銘經歷了無數的生死,心智要比同齡人成熟的多,面對絕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坐以待斃。
哪怕情況多麼的艱難,許銘都在尋找着那一線生機!
就當一條雷龍要把許銘給淹滅的時候,許銘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朝着這一條雷龍直直的劈了過去。
長劍夾雜着那凌厲的劍氣,草字劍訣的殺伐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彷彿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住許銘的這一劍。
許銘的心中也是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而也就是在這一劍落下的一瞬間。
那一條雷龍被劈成了兩半。
但是畢竟這是雷劫。
而且許銘的境界也纔不過是勉強算金丹境而已。
經歷了雷劫之後,不可能真的無事。
雷劫的餘威從許銘的長劍蔓延到許銘的手臂。
許銘只感覺到手臂的一陣發麻。
許銘反轉劍鋒直接插在地上。
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直接悶了出來。
如果僅僅只是面對那一條雷龍的話,其實一切都還好說。
那一條雷龍也沒有怎麼樣,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來了一條,自己就斬斷一條。
來了兩條,自己就斬斷兩條。
大不了自己多費一些力氣,也能夠是將這一條雷龍所砍斷的。
可問題在於,許銘體內的靈力和武夫真氣已經是到了一種無法調節的地步。
武夫真氣和靈力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在許銘的身體之中不停地對抗。
而且兩者都是那種“暴脾氣”,根本誰都不讓着誰。
許銘現在能夠做的,也就是一邊壓着體內的靈力和武夫真氣,一邊去對抗着天上的雷劫。
“你且在此地留着,不要隨意走動,我去上面看看。”
陸小六對着林星落說道。
下一瞬間陸小六大手一揮,直接飛進了那重雲之上。
這雷劫肯定有問題。
不出自己意料的話,雷劫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爲的就是害了許銘。
自己可不能夠讓這一些傢伙得逞。
否則的話,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更不用說墨池的在天之靈,可是會瞧不起自己的。
我連自己的師侄都保護不好,算是師叔?到時候我死了,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墨池?
站在雷雲之上,陸小六的聲音在整個小平原傳蕩而開:
“是誰在偷偷摸摸的動手動腳,可站出來。”
但是陸小六的聲音又怎麼可能會讓那些人出來呢?
陸小六可太清楚了,他們故意這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那就是要等着許銘灰飛煙滅。
“不出來是吧?既然不出來,那我就讓你們出來!”
陸小六冷哼了一聲。
難不成這一些傢伙還真的以爲自己是好欺負的嗎?
我陸小六雖然沒有怎麼出過手,但真的以爲我就是一個菜雞了,那你們這些傢伙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我若是真的沒有一些本事,當時又怎麼敢去偷院長的雞呢?
陸小六長袖一揮。
那一條墨色長龍從陸小六的衣袖之中衝了出去。
鑽進了那厚厚的雲層之中。
緊接,這墨色長龍在雲層之中不停地攪動。
一片片黑雲被那一條墨色長龍給震散,然後凝聚,然後又被震散。
最後,這一條墨色長龍鎖定了一片黑雲。
“吼嗚!”
墨色長龍朝着這一片黑雲鋪了過去。
墨龍就是像是發瘋了一樣,不停地撕扯着黑雲。
而就當這一片烏雲被那一條墨色長龍給擊散的時候,這一條墨色長龍的嘴裏,咬着一根蛇狀的如意。
墨色長龍緊緊咬住了下頜,如意瞬間裂解。
“吼唔!”
墨色長龍發出怒吼。
下一刻,這一條墨色長龍緊緊地盯住了一個方向。
緊接着這一條墨色長龍就朝着那一個方向撲了過去。
“不好,快走!”
老僕人心裏面心中一驚。
自己可是一個玉璞境的修士,用的那一個法寶,雖然不是仙品法寶,但不管怎麼說,這法寶的品級也是非常高的。
所以他非常有信心,能夠將這個許銘給藉助雷劫殺掉。
但沒想到的是,許銘的這個護道者,實力竟然如此誇張!
他不僅僅將自己的這一個法寶給摧毀了,甚至還能夠瞬間鎖定了自己的氣息。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至少也可以說是仙人境的修士了。
但是這一個傢伙究竟是誰呢?
白鹿書院的書生自己也是知道的。
白鹿書院仙人境的修士不多,自己不說是認識,但都知道容貌,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自己可從未聽過他的名字。
更不用說這一個修士看起來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仙人境的修士?
儘管老者的心裏面充滿了疑惑,可現在也已經是管不了那些了。
現在走的話還有可能逃得了。
只不過是被鎖定了信息而已。
但是他卻不知曉自己的身份。
大不了以後不在他的面前露面就對了。
“想逃?怕不是你們這兩個傢伙當我真的是白癡了?”
陸小六大手一揮。
在他衣袖中的那一條巨龍洶涌而出,直接咬向了老僕人和那一個男人所在的位置。
僅僅只不過是一息的時間而已。
那一個老僕人的身體就被墨色長龍給貫穿了一個大洞,直直的從天空之上墜落下去,形神俱滅。
男人的心頭一驚。
連忙使用出了自己的護命法寶,想要逃出生天。
但一個玉璞境的修士都沒有辦法逃離。
那就更不用說他只是一個元嬰境的修士了。
天空之上的墨色長龍蜿蜒又回來。
最後在這一條墨色長龍的嘴巴里面,叼着的是那一個人的腦袋。
他的身體已經是被長龍摧毀,是留下一個很會說話的腦袋。
這是陸小六故意暫時留他一命,想問清楚情況再說。
否則的話,在一開始的時候,這一個人就死了。
與此同時,在地面之上,許銘依舊是一劍又一劍地硬扛着那一道又一道的雷劫。
好在的是當陸小六將天空之中,將那一個法寶給破壞之後,天空之上的雷劫逐漸的消散。
最後從蒼天之上凝聚出了一道驚雷,直直的朝着許銘的腦袋上劈了下去。
同時,許銘也是揮出了最後一劍!
隨着許銘將最後一道雷劫劈開。
在許銘的丹田裏面,那佈滿了雷紋的金丹逐漸凝聚而成。
此時此刻,許銘真正的邁入了金丹境。
許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全身的疲勞在這一刻朝着許銘涌來。
許銘只感覺到精疲力竭,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昏迷的倒了下去。
但是許銘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林星落的懷抱之中。
陸小六從空中飛下,來到了許銘的身邊,感受着許銘那金丹境的氣息,陸小六也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許銘這個時候,體內的武夫真氣和靈力肯定是有不小的衝突,估計很難調和了。
但是這種比許銘徹徹底底地成爲一個廢人要來的好得多。
不管如何,他都進入了金丹鏡。
而且他的金丹鏡相較於其他人的金丹境,肯定是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倍。
實在不行就放棄武夫這條路唄,又沒什麼。
陸小六將許銘帶回了院落裏面,然後把那一個人的頭顱直接丟在了院子之中,封住了對方神魂,不再去管。
現在陸小六還不想要去詢問他,打算等許銘醒了之後再說。
三天之後,許銘從牀上醒了。
過來當許銘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比之前輕盈了不少。
在自己丹田內的那一枚金丹,就像是發動機一樣,爲自己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
這就是金丹境嗎?
許銘心中不由的感慨。
確實,走修士這一條路,絕對是所有人的衆望所歸。
因爲首先修士的戰鬥力就不弱,更不用說自己是一個劍修。
其次就是修士真的可以活更長的時間。
相比較之下,武夫只不過是活了幾百年了而已。
但是在許銘的心中,依舊想的是走出這兩條路,而不是隻選擇其中的一條。
“公子你醒了。”
在房間門口,傳來了林星落的聲音。
許銘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林星落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
在林星落的眼中,彷彿是真的爲許銘醒了而感覺到高興。
許銘都懷疑林星落是不是真的進入了當侍女的狀態。
“我渡劫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銘問着林星落。
當時在渡劫的時候,哪怕許銘用盡全力去對付雷劫,但是許銘也知道在天空上面出現了一些異樣。
因爲那雷劫跟自己之前所感受到的幾乎不一樣。
緊接着陸先生就飛了過去。
然後陸先生鎖定了別人的氣息。
至於之後發生什麼,許銘就不清楚了。
許銘和最後一道雷劫碰撞了之後,就暈倒了過去。
“在少爺您渡劫的時候,有人妨礙少爺渡劫,最後被先生給發現了。
然後先生將其中一個人殺了。
另外一個人,先生把他的身體給毀了,提着頭顱回來。
現在那個頭顱還在院子裏面呢。”
林星落簡短地回答道。
“那一個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許銘心中很是好奇,按道理來講,不是什麼血海深仇,一般是不會阻止一個人渡劫的。
因爲這對於對方來說沒有多少好處。
而且要阻止一個人渡劫的話,這肯定是要冒着一定的風險。
首先不說會不會把人給得罪死。
其次,妨礙一個人渡劫,會得到天地的反噬,除非他有什麼厲害的法寶。
林星落搖了搖頭:“並沒有的少爺,當時陸先生將那一個頭顱帶回來之後,就一直丟在院子裏面,說等您醒來之後再審問。”
“我知道了,那你去叫一叫陸先生吧。”
許銘點了點頭。
“好的少爺,那您等一等,我馬上就去叫陸先生。”
林星落將手中的那一盆水放在桌子上之後,就趕緊飛出了院子去找陸小六。
沒一會兒,陸小六就來到了許銘的院落。
陸小六隨便踢了一下丟在地上的那一個腦袋,然後走進了院子裏面,爲許銘檢查的身體。
“恭喜師侄進入到金丹境了啊。”
半炷香之後,陸小六鬆開許銘的手腕,對着許銘恭喜說道。
許銘笑了一下:“我之所以能夠進入到金丹境,這一切還是憑藉陸先生您的幫助,如果沒有陸先生的話,我現在怕不是已經是被雷劫劈死了。”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不幫你那幫誰啊。
既然你現在沒事了,那走吧,我們兩個人就一起審問一下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許銘點了點頭,然後從牀上站起身。
見到許銘下了牀,林星落趕緊是走上前,給許銘更衣。
許銘和陸小六走出了房間。
許銘就看到了在地上的那一個腦袋,那一個腦袋鼻青臉腫,口脣發白,一看就是被暴曬了好幾天。
許銘坐在椅子上,林星落站在許銘的身邊。
陸小六走上前,解開法術,那個腦袋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那個腦袋大喊道。
“現在我們問,你說。
如果你回答不錯的話,說不定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陸小六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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