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登门,四转 作者:冰原三雅 冰原三雅:、、、、、、、、、 梅书连忙拒绝:“教她们可以,紫麦就不必了,我們现在的粮食根本吃不完。” “好吧。以后這样,下午小满過来练武,免得你们两面跑。”顾恪想了想,也沒再坚持。 给紫麦不收,那就让小满過来时多带点麦秆竹笋松子,反正這些都不算主粮,也不在最初双方的交易约定内。 而且這也避免了梅兰竹菊四女天天去他那边,万一察觉柏素清悄无声息间到了六转,怕是要惊得下巴都掉了。 两人商谈完毕,這才回了工坊那边。 守在南边门口的竹棋对顾恪躬身一礼:“谢過顾兄。” 顾恪无奈:“梅姐已经谢過一次了,竹姐你就别凑热闹了。” 竹棋抿嘴一笑:“大小姐在裡面,吩咐我务必請你過去。” 顾恪知道躲不過,主动迈步:“那便快点,你们那块石材還在工作台上,我想三天内弄完它。” 梅竹二女眼神亮起:“果真?” “三天?” 话不同,意思却有点类似。 三天掏空那么大一块石头,還要做得足够美型,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润,那实在太快了。 顾恪:“早上我会過来做上一個时辰。但今天要是多耽搁下,怕是要四天。” 梅竹二女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跟着他加快了脚步。 绕過东南拐角往北走,来到东北拐角。 這裡已经多出了一面麦秆屏风,如同一面墙般立在东面工坊和北面工坊的交界线上。 与顾恪他们在浴缸边弄的麦秆屏风不同,這面屏风明显做得很仔细。 麦秆上的麦叶都理顺,用铁线藤扎紧在麦秆上,太突出的麦叶也做了修整。 顾恪那边的屏风是“散兵游勇”,秦大小姐這個起码是“阅兵方阵”,看着就很让强迫症舒服。 梅书抢先一步,挪开了房门——沒有门轴,只能做一個单独扎的小块麦秆墙当门板。 顾恪走进去,入眼便是石桌边正站起来的秦大小姐。 她双手交与胸前,微微躬身颔首:“谢谢你今日相助,顾兄。” 顾恪有点尴尬:“那個,我想客套的话,该回什么礼?” 秦大小姐表情有些呆滞,旋即发现他不像是在說笑,却又忍不住想笑:“你是受礼之人,想客套就颔首,有一点躬身的姿态就好。” 顾恪想起上辈子看的影视剧裡朝廷大佬的做派,一手握拳横于胸腹,一手负于身后,做出视察的姿态点点头:“這样?” 秦大小姐哑然无语。 這与她說的动作還是有区别的,但那味儿……确实很像宗门裡某些长老,一副老气横秋,装腔作势的样子。 大概见過不少人如此做派,才能模仿出来。 這倒是又与她们之前的猜测吻合,他很可能来自山野中的隐藏宗门。 顾恪做作一番,算是把道谢這個麻烦事糊弄過去。 实话說他不觉得道谢有什么用,大家困在玉龙山谷裡,說是一個锅裡搅马勺的战友都行。 他要不是什么口头感谢,而是相互信任,彼此需要。 人只有被需要,再建立信任,才是最长久最坚固的相处之道。 在石桌前坐下,任由梅书倒上紫叶茶,他自顾自地打量了下這裡的布置,不禁由衷赞到:“秦姐你這品味可比我高多了。” 石桌是从主殿裡直接搬来的,原本应该是供桌,造型简洁古朴,就是颜色灰黑,不怎么好看。 现在桌面上放了块草编,還夹杂了一些晒干的紫麦叶点缀,桌腿也被灰茅草一圈圈缠起,再不见石桌青黑。 灰茅草在仙田裡长時間生长进化,如今已大为不同,从灰黑变成了灰白,而且有种柔和细腻如玉石的温润感。 這样一裹,石桌倒像是块灰色的玉石桌子。 边上五块作凳子的石墩同样被包裹起来,再配上小蒲团当坐垫,高度合适又不硌屁股。 靠墙還整齐地摆了几個蒲团,一些归拢整齐的原材料放地下,半成品则放在搭起的石头置物台上。 嗯,又是从主殿那裡拆来的石墩石板,距离近不說,大小都還一致,不会让人感到杂乱。 顾恪送的那几把石刀也有三把放在石台上,显然派上了用场。 竹为骨,草为皮的小花架上摆了一截半紫半绿的粗长竹筒,插上几根细细的带叶竹枝,每根竹枝的位置都精心调整過,竹叶高低错落,散而不乱。 北面工坊其中一個窗口就在這厅裡,微风吹入,竹枝带着叶子轻轻摇曳,如同一幅完美的画竹之作。 另一处角落裡,一個一尺多高的石香炉正缓缓飘出丝丝缕缕的烟气。 顾恪都不用分辨,就知其中烧的是竹子。 昨日送来不少竹子,无论做成了什么器物,都会留下不少边角料。 仙田竹子烧起来,会散发淡而清幽的香气,闻着沒有松枝那么浓郁。 显然這些竹子的边角料也沒浪费,被秦大小姐当为熏香。 說起来這厅裡东西不多,却充分展示了彼此出身的差别。 顾恪上辈子看過不少豪宅庭院之类的,但对家具和装饰的概念只有一個——买买买,花钱就完事了。 随身带着四個专业的贴身侍女,日子要怎么過這种問題,他是沒考虑過的。 现在才知道,這真不是一码事。 秦大小姐见他神情,不以为意:“你喜歡什么样的,与她们說一声便是。” 顾恪摇头:“算了,我那裡太小,东西放多了不舒服。” 话锋一转,他开口问到:“秦姐你四转了?” 秦大小姐颔首:“刚才见了你雕琢那桶,体内血气自行运转突破,如今已是四转。” 顾恪却有点小失望:“点亮了两個血窍?” 秦大小姐点头:“太仓窍和小曲窍都点亮定窍了,小曲窍或许還要花一两天時間,才能点亮。” 顾恪哦了一声:“這距离五转也就不远了,甚好甚好。” 秦大小姐蹙眉,总觉得這语气又点儿不对劲,但又說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顾恪得到想要的答案,赶快喝完杯中茶起身:“好了,我先去弄那個浴缸。” 秦大小姐:“我能在旁边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