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国殿供奉 作者:未知 第七十四章 国殿供奉 他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那裡,沒有磅礴的灵力波动,也沒有绚烂的光芒。 青色的长衣无力的耷拉着,腰间有一個锦囊,背后的头发被一條白绳随意的系着,长得一個瓜子脸,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看上去很是普通。 但就是這么一個普通的人,身上散发出的压力却大的让人绝望,甚至让杨轩心中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念头。 他打量了一下愣在原地的柳寻飞,眉头微皱,当即拂了一下长袖。 在他的指尖处,一道金芒转瞬即逝。 悬停在柳寻飞前方的长生剑当即冲天而上,稳稳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剑倒是不错,只可惜,你的杀心太重。” 他低着头兀自說了一句。 杨轩咬着牙看了過去,他自然知道,此人正是在跟他說话。周边无形的压力不断挤压着,让他越发喘不過气来了,背上更是被冷汗浸透。 “他都可用杀招,难道我就要任人宰割嗎?再說了,刚才那一剑他是可以躲過去的,谁的杀心重,前辈心裡应该都清楚吧!” 杨轩咬着牙說了一句,顿时,他身边的压力越发巨大了起来。 “放肆,我让你說话了嗎?” 那個青衣人冷哼一声,当即对着杨轩点出一指,一道虹光当即冲了出来,径直打在了杨轩的身上。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個人当即倒飞了出去。 杨家的区域内,杨定山身上顿时绽放出道道灵气,猛地站了起来,怒喝道:“住手!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是飞身而起,就要冲過来。 青衣人转過头去,手指一点,又是一道虹光出手。 杨定山早有准备,暴喝一声,双手上顿时出现了一层土黄色的光泽,带着如山般沉稳的气息,向前推了出去。 只是,那虹光蕴含的灵力极为雄厚,二者刚一接触,杨定山顿时如遭雷击,直接倒飞了回去,落在杨家的区域内,身子连连后退了十数步這才堪堪稳住身形。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洋洋洒洒,将他胸前的衣衫都染红了些许。 “族长!” 一众杨家的子弟顿时围了上来,将杨定山护在其中,对着那青衣人怒目而视。 只是,那人似乎根本沒有理会他们的打算,而是淡淡的瞥向了堪堪站起身来的杨轩。 “你倒也不错,硬挨了本座一击,竟然還能站的起来。” 他轻笑着說了一句,目光中确实毫无色彩。 那是一种漠视。 杨轩艰难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他几近昏厥,若非自从开辟了天眼之后脑中清明了许多,恐怕此时已经起不来了。 他咬牙看着半空中的那個青衣人,眼中光芒闪烁,半晌,這才說道。 “承蒙前辈……” “行了,不必跟本座說這些。” 青衣人摇了摇头,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說道:“本座乃是国殿供奉,倒也不屑于以大欺小,只是你之前差点要了柳寻飞的性命,本座這才略施惩戒而已。” 說着,他身体一個闪动,顿时就到了柳寻飞身边,随后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经脉损毁,灵力干涸,不是都跟你說過了,不到必要时刻不能动用這招。” “前辈,我……” 柳寻飞原本疯狂的目光逐渐平静了下来,身上的白光也全都消失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青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正微微发亮。 “行了,此战便到此为止吧!” “可是,我們還沒分出胜负啊!” 柳寻飞的脸上有些不甘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杨轩,怒火中烧。 那青衣人皱了皱眉头,說道:“一场比试而已,莫要为了這個耽误了修道,不然的话,你此生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前辈教诲的是。” 柳寻飞脸上冒出一丝冷汗,恭敬的行了一礼,那青衣人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投向了杨轩。 “此间之事本座既然插手了,那便不会坐视不管,为了寻飞不留下心障,你认输吧!”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刚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若无此人突然插手,杨轩已然胜了,但如今却让他认输。 大部分人的眼中出现了不齿之色,只是,在這四周弥漫的恐怖压力下,却是无人敢說什么。 杨家之内,杨千环显然沒有這么好的脾气,黛眉一皱,就要走上前去說道。 “站住!” 杨定山面色一百,连忙呵斥了一句。 “千环,你给我回来,這人不是我們杨家能对付的!” 随意一击就能把他打成重伤的人,還是来自国殿的供奉,在這种庞然大物面前,如今的杨家实在是不入其眼。 杨千环的脸上青红交加,她虽說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的怒火却是降不下去。 杨家的一干人等也都是怒目而视。 那青衣人的感应极其敏锐,当即便是转過了头来,神色冷漠。 “你们似乎有意见?” 只是单单這么看了一眼,众人便觉得有如泰山压顶,一個個脸色剧变,“蹬蹬蹬”的往后退去。 杨定山還有几個老一辈的情况要好些,咬牙坚持着,目光回视了過去。 “前辈,刚才的胜负已有定论。” “定论?可笑。” 青衣人冷笑一声,身子缓缓的浮空而起。 只见他一手点出,整個比武场内的天地灵气都汇聚了過去,四周刮起了阵阵大风,将他的青衫吹的舞动不止。 “今日,本座在此,你居然還敢說什么定论?本座的话就是定论,懂了嗎?” 一语话闭,那铺天盖地的灵气顿时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随着青衣人一手压下,那只手掌径直朝着杨定山抓了下来。 拂袖而出的随意一击,但其上蕴含的灵力却让人心惊。 灵力巨掌還未落下,杨定山边上的桌椅便轰然爆碎了开去,化为点点碎屑随处散落,而他的嘴角也是溢出了一道鲜血。 此时的他在這巨大的恐怖压力下,竟是连逃开都办不到,双脚被死死禁锢在了原地。 就在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传了出来。 “阁下是否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