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外孙女是個高人啊
“外祖父,令仪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令仪呀……”唐令仪跪在床前抹着泪。
唐玉延也是声音哽咽,叫了声外祖父。
魏老将军病的重,本是英气的脸此刻因为脸上的白胡子,显得更加枯瘦憔悴。
屋子裡聚集了好几個大夫,有太医,還有从外面找来的郎中,都摇头說老将军不成了,让舅舅节哀,给老将军准备后事。
老将军病的浑浑噩噩的,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听见儿孙们的声音,只是微微朝她们偏了偏头。
却仍是在昏迷着。
唐时锦能感觉到,這位素未谋面的外祖父意识裡是想看看她。
“小锦,给你外祖父磕個头,敬個孝吧,为娘应该早些带你回来的,不想竟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魏氏抹泪道。
敬孝等会儿也不迟,唐时锦瞧了眼屋裡的人,低声道,“舅舅,让他们都出去吧,外祖父還有得救。”
魏与泽微愣,“小锦你說什么?”
唐玉延反应過来,“三妹妹你是說……”
沒等他问完,唐时锦已经甩出一道符箓,贴在魏老将军的床头,又挥一挥衣袖,紧闭的窗户全部打开,阳气照射进来,屋子裡的温度竟奇迹般的回升了。
魏氏明显感觉到,屋子裡阴冷的气息褪去了些。
“外祖父不是病重,只是被阴气侵蚀了身体。”唐时锦這时才回答唐玉延沒问完的問題。
“這……”魏与泽明显沒想到,還能有這說法?
魏氏便立即做主道,“兄长,還請相信小锦,让這些人都走吧。”
看着魏氏坚定的眼神,魏与泽知道,妹妹从来不是浑說的人,他颔首道,“辛苦诸位郎中跑一趟,来人,带诸位去领诊金,然后好生将人送出府。”
听见以及瞧见唐时锦那套怪力乱神的說法和做法时,几個大夫本欲发作,魏老将军明明就是病入膏肓不行了,她却說不是病重,扯什么阴气!
简直是胡說八道!
他们不觉得一個小丫头片子会治病,但魏将军都发话了,又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也不好說什么。
于是几人摇头甩袖的走了。
唐时锦专心救人,祭出一张安魂符,融入魏老将军眉心。
困在梦魇中的魏老将军,不停的在杀敌,尽管他已经精疲力尽,可敌人還是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怎么杀也杀不完。
老将军心裡清楚,他杀的不是敌人,甚至不是活人,哪有活人是从地下爬出来的。
分明都是些鬼怪!
可他不怕,他戎马一生,何惧鬼神。
但他力气用尽了,身体再沒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鬼怪从他脚上爬上来……
忽然,有一缕金光化作神秘的力量从他头顶镇压下来,那些爬上他身体的鬼怪,顷刻间被打的烟消云散。
老将军感觉到,他透支的身体在一点点回暖。
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后辈们,魏老将军一眼就锁定了唐时锦,“我听见……是你救了我?”
“父亲,您可吓坏儿子了,這是小锦,是她救了您,您有個好外孙女啊。”魏与泽欣慰的說道。
魏老将军嘁的一声,“這点事就吓坏你了,出息!我的孙辈儿哪個不好,小锦,過来外祖父瞧瞧你。”
在魏氏的搀扶下,魏老将军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唐时锦招招手。
唐时锦坐到床边,乖乖的叫了声,“外祖父。”
“好,好,回来就好!”老将军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刚刚……”老将军一琢磨,问道,“丫头,你是怎么救我的?”
唐时锦直言,“用符纸。”
老将军看床头還贴着张符,沉吟片刻后,夸赞道,“丫头好本事,你跟外祖父說說,我因何病重。”
唐时锦明白老人家的意思,直說道,“外祖父身边有阴灵,阴气日日消耗外祖父的精气,慢慢的,您就会阳气不足,呈重病状态,其实您只是杀阴灵累着了吧。”
唐时锦笑弯了眉眼。
魏老将军哈哈一笑,“我外孙女是個高人啊。”
瞧见祖孙俩有說有笑,魏氏松了口气,她還担心小锦這样說,父亲会觉得她胡言乱语。
看来父亲也是信小锦說的。
“父亲,您刚醒,還是先歇着养养身子吧,小锦已经回来了,有什么话等您养好精神再說也不迟呀。”
魏氏想把唐时锦拉過来,让老父亲好好休息,老将军摆摆手,“我精神好着呢,丫头既說我身边有阴灵,可知道阴灵在哪?”
活人他都不怕,還怕阴灵?
揪出来定要好好打一顿!
敢祸害到他头上来了。
唐时锦抬手,指向一個方向。
魏与泽等人顺着她的手指看過去,書架上摆着一把宝刀。
“那把刀上有阴气。”唐时锦說。
魏与泽眼神一闪,他走過去将宝刀取下,拿到唐时锦面前,“小锦你說這把刀有問題?”
唐时锦点头。
魏老将军的脸色沉了沉。
“兄长,這宝刀瞧着眼生,父亲从何处得来的?”魏氏问。
父亲酷爱各种兵刃,有收藏各类神兵利刃的爱好。
這把宝刀做工精美,不像父亲兵器库裡的。
魏与泽看了眼老父亲,正要开口,被魏老将军打断,“是我无意间得来的,沒想到是個不吉利的,丫头既說這把刀有問題,拿出去丢了吧。”
老父亲摆摆手。
魏与泽皱眉,“父亲何必替他遮掩?”
老将军眼睛一瞪。
魏与泽直說道,“這把刀,是我那妹夫唐啸铭孝敬给父亲的。”
“什么?”魏氏闻言,险些站不住,“兄长,唐啸铭几时来過魏家,为何我不知情?”
“他沒告诉你,你自然不知情。”魏与泽声音有些冷。
他一直觉得,唐啸铭那样的,配不上他妹妹。
奈何他妹妹年轻气盛,一头扎进了唐啸铭的甜言蜜语裡。
他甚至知道,妹妹与唐啸铭早已是陌路夫妻,過着貌合神离的日子。
只不過妹妹沒回娘家来诉苦,他也不好插手妹夫的家务事。
“一個月前,唐啸铭得了這把宝刀,便拿来献给父亲,父亲爱惜兵刃,几乎日日都要擦上几遍,想来父亲也是一個月前开始病的。”
魏与泽神色冷沉。
他竟从未怀疑過唐啸铭。
魏氏攥紧了拳头,眼底闪過一抹冷戾,“小锦,你可看仔细了,你外祖父当真是因为這把刀而病重?”
如果真是唐啸铭,休怪她不念夫妻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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