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王爷是我见過最好看的男人
唐时锦在他和唐玉延之间扫了眼,“你跟我二哥认识?”
“我俩是同窗。”陆貅给她斟茶道。
“你還有同窗?”她记得,小时候的小胖墩最不爱看书了。
每次让他读书,他都秒睡。
陆貅笑了笑,“我虽是個商人,但我也是读過书的,否则目不识丁,如何经商?”
唐时锦点头,有道理。
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
比小时候上进多了。
萧宴幽幽抿茶,“听闻陆家欺压弱小的商铺,逼的人破产,离开京城,可有此事?”
陆貅眯起眸子,“那是流言,我陆家作为京城商会的龙头老大,想搞谁還需要欺压嗎?”
方家破产,举家被逼离开京城的事,前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
甚至有人說,是他逼死了方家闺女,因为方家借了陆家十几万两银子還不上,就要逼迫方家主卖女還债。
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都亲眼见着了陆貅逼迫方家一样。
而陆貅懒得解释。
他用得着跟那些眼酸他陆家财富的人解释事情内情嗎?
他语气算得上狂妄,萧宴眸光幽冷,陆貅笑了笑說,“是方家害我在先,王爷手眼通天,想必不会不知道吧?”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不爽陆貅的。
气氛一時間降到了冰点,唐玉延好似看出了点什么,但他選擇沉默。
默默地喝着茶,眼神在陆貅和十九王爷之间扫动。
這两個,似乎都有意做他妹夫?
那他得好好观察观察了。
很快,伙计端来了菜肴,缓解了雅间裡压抑冷沉的气氛,片刻后,琳琅满目的美食摆满了一桌。
大多都是唐时锦爱吃的。
瞧着她胃口大开的模样,陆貅笑着說,“我与小锦也算青梅竹马,上次沒来得及,這次正好趁此机会能与小锦叙叙旧。”
萧宴眸光沉沉,他带阿锦来,是来跟你叙旧的嗎?
“不算。”唐时锦咬了一块梅菜扣肉說,“我不喜歡胖子。”
陆貅:……
他现在不胖了!
萧宴微微扬唇,眸中的冷沉瞬间褪去,“阿锦饿了,多吃点。”
唐时锦不再說话了。
干饭人专心干饭。
這场饭局吃下来,唐时锦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但她又說不上来,哪不对。
唐二郎叹了口气,這哪裡是吃饭,這是在十九王爷的导火索上来回蹦跶!
“二郎,你不是說沒吃饱么,莫不是有王爷在,你吃不下去?”
“……”
唐玉延无语。
這人拉他下水做什么?
他可沒想惹十九王爷。
然后谁都沒有說话,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唐时锦扒饭时抽空抬头看一眼,萧宴给她碗裡添了一块肉。
她弯了弯眼角,“王爷你也吃啊,這家酒楼的菜做的不错。”
“好。”十九王爷笑弯了眉眼,然后尝了一块扣肉。
這人吃饭真优雅,不愧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王爷。
再看看她自己,主打的就是一個干饭!
结账时,陆貅大手一挥,“不必,自家酒楼,小锦想何时来便何时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账记在我的名下便是。”
萧宴隔着衣袖,拉上唐时锦的手,随后往后一扔,“本王带她来吃饭,无需记你的账。”
银子刚好掉在伙计端的托盘裡。
唐玉延看着妹妹并不抗拒被十九王爷拉走,摇摇头,“放弃吧,你争不過王爷。”
陆貅:……
他,争什么了嗎?
陆貅眸中闪過一缕思虑。
“王爷。”
刚出香满楼,高枫就找来了,“杨家的事传进了宫,陛下召王爷进宫。”
萧宴表情有些不满,唐时锦說,“王爷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跟二哥回去。”
“好。”
萧宴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她,带着高枫转身离开。
唐玉延看着十九王爷芝兰玉树的背影,心想,他要是個女子,他也会对王爷心生向往的。
“三妹妹,王爷方才对你笑了。”
唐时锦歪了歪头,“他经常对我笑啊。”
十九王爷对三妹妹,果然特别。
“王爷对你笑,你有何感觉?”唐玉延挑眉问。
“什么感觉?”
唐时锦有些疑惑。
笑就是笑,能有什么感觉?
唐玉延笑着摇头,三妹妹于感情上确实迟钝。
瞧瞧這路過的女子,都会停下来多看十九王爷几眼,王爷一笑,便可使得她们露出羞涩的笑容。
“二哥瞧出来了,你确实不会对十九王爷着迷。”唐玉延摇头說。
唐时锦点点头,她确实沒什么感觉。
师父說過,她缺了一魄,沒有情根,所以确实不会对谁着迷。
“我虽不为十九王爷着迷,但他长得确实比你们好看。”
唐玉延:……
“王爷是我见過最好看的男人。”
唐二郎沉默的看着自家妹妹。
她真的对十九王爷沒感觉嗎?
他怎么觉着三妹妹已经对十九王爷着迷了?
“罢了,三妹妹,我們回去吧。”唐玉延說。
唐时锦点头。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时候,唐时锦忽然說,“二哥,你等我一下。”
然后她跑到路边,背对着光,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又用符纸,叠了個金元宝,烧了起来。
烧完后,她便折返回来。
唐玉延伸长了脖子往那路边看,“三妹妹,你方才在与人說话?”
“不是人。”唐时锦随口說。
唐玉延眼皮子一跳,他觉得三妹妹又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起凝香,他想问的话默默地憋了回去。
刚才她联系一個阴差,让其去杨家,将杨舒澜的魂魄带走。
杨舒澜养邪祟,便是将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邪祟,死后魂魄是会被邪灵吞噬的。
但她用锁魂符将杨舒澜的魂魄锁在肉身裡,旁人动不了。
不過如果沒有阴差带她入冥府,她魂魄无依,也会变成孤魂野鬼,甚至魂魄沾染了邪气,会痴痴傻傻的游荡在天地间。
冥府有條河,渡過這條河,便可直通冥府。
杨舒澜呆呆的站在木舟上,船桨从幽绿的河面上划過,带着她渡了河。
到了河的尽头,杨舒澜呆滞的魂魄好似清醒了些。
她看着眼前的阴差喃喃问,“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裡,我死了嗎?”
“不死可来不了這地方,你走运,渡過了冥河,去排队投胎吧。”阴差摆摆手,抛了抛手裡的金元宝。
杨舒澜愣了愣,然后木讷的上了岸,忽然,她顿住脚步回头问,“是谁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