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因我生来就尊贵!
她萧落大可以不生。
或者說,生不生都无所谓。
陶雅能生,却未必能生文涛的孩子。
所以,主导权還是在她這裡啊。
是什么让陶雅产生了主动权在她手裡的错觉?
“不,不是的……”陶雅慌了神。
不应该是這样的。
萧落应该答应她的條件才是。
明明她才是胜券在握!
怎么会反過来被萧落威胁了呢?
“你以为散播点谣言,就能抓住本公主的把柄,威胁本公主,本公主真不知该說你是天真,還是愚昧。”
萧落笑着,只是那笑容却叫人心底发凉,“殊不知,本公主即便是不生子,也比你高贵的多。”
陶雅面色极其扭曲。
“本公主的尊贵,从来不是靠生子得来的,而是从出生就注定的。”萧落睥睨着她,“陶雅,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我不屑于母凭子贵,因我生来就尊贵!”
公主就是公主。
她只需轻轻仰头,便能将陶雅比进尘埃裡。
陶雅脸上写满羡慕和嫉妒。
“瞧瞧你這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真是有趣。”萧落笑吟吟的說,“本公主可以给你一個自救的机会,让你的人,去给你家人报信吧,請你心中最想要的人来救你。”
陶雅听懂她說的是谁。
文涛!
只有文涛能救她!
萧落也想看看,文涛会怎么选?
是惩治陶雅這個表妹,還是替他這個表妹求情。
…
“儿子,你不必将那些族亲们的话放在心上,你和你父亲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不就是为了能万事随心做主嗎。”
相府。
文母劝慰文涛道。
文涛知晓母亲好意,不由得笑道,“考取功名,是为了万事随心?”
老相爷哼的声,“妇道人家懂什么,读书考取功名,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光耀门楣,哪是为了什么万事随心。”
话虽如此,但老相爷话中并无责怪之意。
老相爷一生惧内。
纵然辩驳,也不敢太大声。
文母横了他一眼,“是,你读過书,你說的文雅些,我问你,实现抱负,与我說的万事随心有什么区别?封侯拜相不就是为了能不受局限,尽可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嗎。”
她是不会文绉绉的說话。
但她沒說错啊。
官拜丞相,若终身大事還不能由自己做主,還得听旁人絮絮叨叨。
那這個丞相算是白当了。
“你有理,我說不過你。”老相爷不与之争辩。
读书人的口才,却說不過一介妇人。
不過是父亲让着母亲罢了。
文涛很羡慕,也很崇拜父母之间从不背弃的感情。
他亦想,有一份這样的感情。
“谢過母亲开解,儿子不会因旁人动摇自己想要的。”
文母很欣慰,“我儿聪慧,向来是不需我操什么心的,婚宴的事,交给我便是,我替你操办,定不会让你和公主失望的。”
“多谢母亲。”
府中的事,還是母亲操持起来得心应手。
然,就在這时,传来哭喊声。
“文涛!你快救救你妹妹啊!”陶母惊慌失措的跑来,一来就抓着文涛的胳膊,“只有你能救雅儿了,她也是你的妹妹呀,你救救她吧,姨母求你了。”
文涛拧眉,“陶雅做了什么?”
陶母察觉他脸色有些不对,但也顾不得多想,“陶雅被公主扣下了,公主……公主要杀了她啊!”
方才,陶雅身边的丫鬟着急忙慌的跑回陶家报信,說是陶雅被扣在公主府了。
公主還要杀她!
陶母一听,吓得不轻,本想赶去救陶雅,可是经丫鬟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前去,恐怕连公主府的门都进不去。
她是什么人啊,公主哪裡会给她面子。
只有文涛,只有他有這個面子,能救陶雅了。
于是,陶母便匆匆赶来相府求助。
“你說公主要杀陶雅,這是为何?”文母乍一听,也有些茫然。
陶母却哭着說,“我也不知是为何,雅儿她只是去拜访了一下公主,却莫名奇妙的被公主扣下,公主還要杀她,我就這一個女儿啊,文涛,算姨母求你,你帮我把雅儿救回来好嗎,姨母求你了……”
她紧紧抓着文涛不松手。
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听到陶雅被扣在公主府,有性命危险的时候,陶母真的吓坏了。
她沒想到,陶雅胆子這么大,竟不听她的劝阻,偷偷跑去找公主!
文母眉头紧皱,“公主喜静,不喜外人打扰,陶雅好端端的,去公主府做什么?”
“她做了什么,触怒了公主?”
听文母這么說,陶母不禁心有怨气,“姐姐,雅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性子是任性了些,但本心是好的,此番定是听闻文涛要与公主成婚,那孩子指不定是受了刺激,才会去拜访公主,谁知就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文涛面色冷肃,“若非她触怒公主,公主不会为难她。”
陶母一听,脸就变了,话裡话外带着责怪,“文涛,你怎么能這么說话,雅儿会如此伤心,是因为谁?她自小就仰慕你,你不是不知道,可你突然說要娶公主,你让她怎么受得了啊……”
文涛脸色一沉。
他早說過,只当陶雅是妹妹。
他自问,从未做過什么让陶雅误会的举动。
這只是陶雅一厢情愿的执着罢了。
“公主既让人来报信,想必暂且不会把陶雅怎么样,眼下還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才好做决断。”文母分析道。
可陶母哪裡能不急,“我們能等,可雅儿如何等得及啊,要是公主铁了心要杀她,你们還能让雅儿死而复活不成?”
文母面色不虞。
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文涛,姨母给你跪下成嗎,你就大发慈悲,救救你表妹吧,她只是对你太痴情,才会一时触怒公主的,姨母求你,你去替她跟公主求求情吧?”
“姨母求你好嗎?”
說着,她就要给文涛跪下。
毕竟是姨母长辈,文涛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她下跪。
便顺势拉了一把,“姨母不必如此。”
陶母一听,着急道,“這么說,你是答应了?你要娶公主,你去說,公主定是会听的。”
“你帮帮姨母,姨母以后一定管好雅儿,不让她再来打搅你和公主。”
“你是驸马,公主她会卖你几分薄面的对不对?”
文涛面色冷肃,沒有很肯定的给她答复,“還需等我见過公主再說。”
“对,对,你得去见公主,才能给雅儿求情,姨母跟你一起去,我亲自把雅儿带回去管教,那丫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也怪姨母,平日裡太纵容她了。”
陶母内疚道。
实则,也只是怕陶雅有危险罢了。
半個时辰后。
文涛叩响了公主府的门。
经侍女引路,站到了萧落面前。
“臣见過公主。”文涛颔首道。
“丞相還是這么有礼貌。”萧落似笑非笑的說,“丞相是为了陶姑娘来的?”
“是…”
“是来求情的?”
文涛,你若是为她求情,這婚事,黄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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