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皇上,您做梦了?”
覃公公看着皇上這個样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皇上坐在床上,還有些懵,甚至有点后怕。
因为刚才在梦裡的,他好像身心是回到了少年时,那個时候父皇還年轻,甚是威严,而他還很惧怕父皇。
所以在梦裡父皇那么给他下指令的时候,他整個人都是紧绷的,心情也很紧张,有一种小时候面对父皇的恐惧感。
那种压迫特别明显。
“朕,梦见先皇了。”
覃公公怔了一下。
“夏猎要取消。”皇上又說。
他根本就不是要覃公公回答什么,就只是自己想說出来。
“应天监的人去了未明山几天了?”
皇上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回皇上,他们已经去了五天了。”
皇上在這一刻觉得很是怪异,为什么這個梦会如此清晰啊?
父皇說的每個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想忘都忘不掉。简直就比现实中来当面跟他說话還要记得牢。
“你明天去一趟,问问他们看出什么了沒有。”
“遵旨。”
“還有,陆家的事......”
皇上一时有些头疼。
今天下午他其实是想着,直接就砍了陆家人的。
那样的欺君之罪,饶了他们做什么?
但事关陆昭菱,是真不好处理。
皇上迷茫了片刻,又问覃公公。
“小覃子,你不是去陆家传過旨嗎?你看着那陆昭菱长得跟陆明可像?”
覃公公想着陆明和陆昭菱的样子,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奴才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是不像。”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覃公公赶紧過去帮他揉了起来。
“皇上,要不要喝杯参茶?”
“不喝了。”皇上摆了摆手,“朕去御书房,把陆昭菱之前抄的经文拿出来朕看看。”
之前他就发现了,多看看那经文,他能静心,脑子都能清醒一些。
现在他沒事就拿出来看看。
“是,奴才扶您。”
大牢裡,陆昭云也瑟瑟发抖。
几天了,二皇子竟然沒有来看她,家裡也沒人過来。
现在她被关在這么一间又小又阴凉又臭的牢房裡,晚上還听到老鼠吱吱叫,吓得她不敢睡,只能白天的时候睡一会。
但是不能洗漱沐浴,她觉得自己都臭了。
“来人,来人啊!”
陆昭云终于有了“觉悟”,撸下了手腕的一只银镯子,叫来了一個狱卒。
她把那只镯子塞了出来。
“干什么?吵吵嚷嚷的!”狱卒看了一眼,走近,将那只镯子接過来,塞进了怀裡。
“差爷,求你了,帮我给二皇子递個话吧,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陆昭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二皇子侧妃了,這些很是低贱的狱卒,根本就不够资格让她给什么银子首饰收买。
但是事实让她不得不认命。
二皇子不来,陆家人竟然也不来。
“你别为难我們,二皇子府我們哪裡去得了?”狱卒作势要把那個镯子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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