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植物蛊失传百年
白凶顿时化作一股白烟,飘到了老金头的葫芦裡。
這时候的众人已经被场上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了。
這简直就跟演电影似的,魂魄還能化成白烟,飘进葫芦裡,是不是有点太神奇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村长,爷爷,蛊妪,鬼妪,以及为数不多的几個懂祝由术的人之外,其它人包括我和天鸿在内,俱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這一切,完全不知所措了。
老金头将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之后,麻利的用左手将葫芦系在腰间。
用怨毒的眼神环顾了一眼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倒地不起的黑衣小鬼身上,眼神开始落得迷离而又悲伤。
半晌,老金头从黑衣小鬼身上移开视线,望着呆若木鸡的众人,咬牙切齿的說:“你们都是好样的,白家后人,果然名不虚传。
念在這十多年来,你们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今天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且不与你们计较,从此山长水远,后会无期。
老金头說完之后,捡起地上的笛子,往龙头山的方向逃去。
贼子哪裡逃!!!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村子裡一群愤怒的年轻壮汉以及其它前来支援的村民们,除了爷爷和蛊妪以及鬼妪外,其它人闻言都疾速的朝老金头追去。
老金头虽见大家伙对他紧追不舍,却也沒有半分害怕。
只是定定的站在山坡上,转過身来,随手从口袋裡抓出一把不知名的粉末,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了人群中。
蛊妪见状,连忙惊叫一声:“大家快退后。同时健步朝老金头奔去。
可惜已经为时晚矣。
粉末被夜风一吹,很快就飘散到了人群中,不出三秒的時間,人群中就已经有人痛苦的叫喊起来。
蛊妪见状,咬牙切齿的奔到老金头面前,二话不說随手甩出一條非常细小的蜈蚣,悄然的落到了老金头的脸上。
不等老金头反应過来,蜈蚣已经在他脸上咬开一道口子,疾速的朝肉裡面钻去。
其实老金头一见蛊妪朝他奔来,内心就已经产生惧意了。
再见蛊妪向自己甩出一個东西,黑夜中虽然看不清是啥,但料想应该是极为恐怖之物
所以他第一時間本能的向后闪躲而去,可惜的是已经为时晚矣。
那個事物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脸上,等他反应過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痛彻心扉,想要将那個事物拿掉,却已然不及,因为那個东西已经从脸部钻到了他的皮肤裡。
老金头也是個狠角,不然也不会卧薪尝胆十多年来谋划复仇。
他当机立断的从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尖利的苗刀,湛蓝的刀锋在眼神人下显得尤为刺眼。
甚至都沒有半分迟疑,老金头已然狠狠伸手将右脸上的一块肉给削了下来,而那個钻到他皮肤裡的蜈蚣,自然而然也被给削死了。
从蛊妪抛出蜈蚣,到老金头将右脸上的皮肤割下来,不過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连见惯了大阵仗的蛊妪都被他那壮士断腕的决心给吓了一跳。
老金头将脸上的皮肤削下来之后,甚至都沒有顾得上擦一下满脸的血迹,只是回头怨毒的朝蛊妪看了眼,然后趁着众人叫喊连天的功夫,朝龙头山上落慌而逃,转瞬间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村长等人本想乘胜追击,但是刚才被老金头的粉末碰到的那些村民,此时已经一個個趴在地上痛得哭天喊地了,所以只能弃了老金头,调转回来察看村民们的伤情。
蛊妪這时也回過神来,朝老金头消失的方向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人群中,去帮助村长检查村民们的伤情。
怎么样,中了什么毒?村长望着村民们开始腐烂的皮肤,急切的追问蛊妪。
是植物蛊!蛊妪抬了抬眼皮,缓缓的說出這四個字。
植物蛊?這是一种什么蛊毒?我在湘西這么年,从来不有听說過,還有這样的一种蛊毒?村长挠了挠头,大为不解的问。
是一种已经消失的数百年的蛊毒。這时爷爷和天鸿搀扶着受伤的我,走上前来,而說话的人,正是爷爷。
消失数百年的蛊毒?村长倒吸一口冷气。
爷爷朝村长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我,将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叮嘱天鸿照看着,等一切安排妥当后,爷爷這才转身问蛊妪:“這种蛊毒在明朝年间不是就已经绝迹了嗎?老金头怎么還能制作出這种蛊毒来?
沒错,据传是在明朝年间就消失了,不過大家放心,這個蛊毒虽然极其恶毒,但好在村民们只是皮脍上沾了一点,不至于会丧命,假如是吞进肚子裡的话,那就不堪设想了。
蛊妪话锋一转,接着又不无感慨的說:“想不到老金头居然能制作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今晚不是他们三個小家伙将老金头引了出来,估计我們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揭穿老金头,他藏的太深了。
是啊,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而已,真的想不到,他這十多年,居然在暗地裡做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令他如此丧心病狂?村长痛心疾首的感叹。
对了,一阳,你刚才說老金头和黑衣小鬼是父子,這是怎么回事?爷爷突然想到我刚才当场揭穿老金头的场景,不由得问起我来。
爷爷,是這样的,十多年前,老金头是辰州城裡有名的祝由师,那时候他有一個妻子,還生了一個聪明可爱的儿子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被辰州王家的家主,给赶出了辰州
在逃亡的途中,老金头的老婆和儿子都相继病死了,所以他才会对王家恨之入骨。我将今晚在小窗外听到的內容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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