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福利院
“呀呀呀，媽媽的好寵物，今天的表現只有60分哦。
今天應該享用什麼獎勵呢？”
一座半廢棄的房屋，下面是被改造的地下室，成了“收留”特殊兒童的“福利院”。
一身材肥胖，身高兩米的大媽成了這家福利院的擁有者，成爲這羣孩子的“媽媽”。
大媽左手拽着鐵鏈，另一頭是地上被拖拽的零號，口中喃喃自語，身上的贅肉隨着身體的興奮而顫抖。
零號是這家福利院第一位被收養的孩子，來自一對已經被抹殺的夫妻。
麻木，冷血，恐懼瀰漫在零那微微泛白的雙眼，他的手指腳趾因爲在地上極力的彎曲，想要阻止被拖拽的身體而血肉模糊。
可惜，都是徒勞。
漆黑走廊燈盡頭是漆黑的禁閉室，周圍空蕩蕩的，輕微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
幾張小臉透過縫隙直勾勾的盯着走廊中被拖拽而過的零號，金黃的眼中只有恐懼。
禁閉室，白窗簾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種黑色污跡，昏暗的燭火的光從木條的縫隙裏透進來，隱約可見左手是一排排的石架，上面堆滿已經腐爛的臭肉，右手則是一張類似手術牀一般的石牀，上面鑲嵌着鐵質鏈條，遍佈褐色鏽斑。
紙糊的窗子上污跡是血，這是一間懲罰室。
一般來講，房間裏面有血似乎並不奇怪，可現在的它是一家類似於福利院的存在啊。
“媽媽的好寵物，今天的表演可是表現差強人意哦，客人們可都不滿意。
鑑於之前表現良好，還是給你個及格吧。
今天的獎勵就是這個吧！”
肥胖的大媽隨手拿出一個鐵質夾子，看向那已經用鐵鏈綁在石臺的零號，那張鮮紅的大嘴忍不住裂開，露出猙獰的笑容。
零號想要逃，即便他已經承受過太多次這樣的獎勵，可每一次的疼痛都是讓人絕望的。
“小寵物這樣可不乖哦。”
大媽的大手按住零那比同齡人瘦弱太多的手，那夾子在血肉模糊的手指上不斷翻找着什麼東西。
終於，在滿是鮮血的手中，找到那一塊堅硬，猛的扯出。
“啊！”
零在手術檯上痛苦蜷縮，身體忍不住痙攣，慘叫聲傳遍整個福利院，那些孩子害怕的蜷縮在牆角。
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什麼。
零的痛苦慘叫讓大媽的笑容愈發強烈。
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
整整十個染血的指甲被扔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整個手術檯，滾燙的鮮血灼燒着接觸的一切。
如同硫酸，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
慘叫中，零號猛然睜開的雙眼，那金黃如同燃燒着的火焰的雙瞳暴露在黑暗中。
“不錯不錯，媽媽更喜歡你了，小寵物就應該將這雙漂亮的雙眼展露在客人面前，在極致的鮮血渲染下，殺了敵人！”
“啊～真好，真好啊！”
大媽放聲大笑，零的慘叫讓她興奮的顫抖，肥胖的臉上興奮的通紅一片，直到那雙黃金瞳的出現，讓這份興奮抵達巔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媽的乖寵物啊！
下一次再表現的這麼糟糕，取下的，就是那令人喜愛的雙瞳了哦！”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嘈雜的地下室，滿是瘋狂。
巨大如同鬥獸場的大廳外圍慢了人，臉色的狂熱，嘶吼無一不在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經。
包括其中的零號！
這就是零號的生活，每天如鬥獸一般的生活，目的就是屠殺對面的人類，或者說修仙者，亦或者是穿越者。
媽媽，也就是那肥胖大媽，會根據表現打分，越殘忍，越高。
分越低，遭受的獎勵就會越多。
由於受到特殊關照，零號在其手中，總是會得到特別獎勵，遠超其他人的標準。
沒有辦法，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和敵人廝殺，即便對方已經瘋狂求饒，他也不能停。
他知道，只有讓場面更加血腥，更加殘暴，纔會讓那些觀衆興奮，而自己得到的獎勵就會少一點。
零號憑藉敏捷的身手，奪過對面修仙者的短刃，在一次次反攻下，斬斷對方的腳筋，手筋。
直至對方完全喪失戰鬥能力。
這個人類似乎是有着什麼特殊身份，也是顧客特意送到此地，交給大媽。
零號見到了當時大媽的神情很是興奮，他就知道，自己要出場了。
每每這種時候，他就會出場，因爲他下手最狠，給衆人帶來的視覺感觀最驚豔。
“穿越者嗎？”
一刀接着一刀劃過對方的身體，零號喃喃自語，噴涌而出鮮血濺滿一身，他不敢停，直接騎在了對方身上，不斷用手中的短刃插入胸膛。
如黃金般璀璨的眼神中只有，麻木……癲狂……
“真好喫啊……”
濺落到嘴角的鮮血順着嘴脣流入口中，那詭異的香味和醇厚讓他迷戀。
但是他不敢做出多餘的動作，他知道，這是上面的人的食物。
他不配喫。
只有這種巧合才能讓他掩耳耳目的品嚐。
不知不覺下，手上的動作加重，越來越多的鮮血濺出，知道完全沒有了動靜。
連血液都凝固。
“不好，快跑，獵魔司來了！”
尖叫聲，慌亂的逃竄突然瀰漫這個地下室，在這個隱蔽的空間，不斷有人發出悲鳴，那是臨死的聲音。
零號很熟悉，他現在沒有什麼想法，知道地下室要完了，自己也要完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吃了自己身下這穿越者！
鮮血，血肉，不斷向他傳遞着誘惑，他再也無法忍受，附身大快朵頤。
尖叫聲，悲鳴聲，逃跑，獎勵，他都顧不上了，反正都是死，無所謂了，享受再說。
正如那來自媽媽的獎勵，他已經習慣了，死亡也習慣了。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經歷了多少廝殺，獎勵。
全身密佈的傷口，都是媽媽直接或者間接的傑作。
“殺了她！殺了媽媽！”
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誕生，如此混亂的情景，他一定能殺了她！
零號擡頭，陌生人影卻出現在他面前，注視着這個滿身鮮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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