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化身铠甲的外套啊
翌日。
池砚一大早就被小优的夺命连环call给吵醒了。
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
昨晚跟周靳言聊了会儿天,导致他一夜失眠,天亮时才睡着。
好不容易想睡個懒觉。
结果還被吵醒了。
池砚可谓是格外的不悦。
电话接通后,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你最好是有正经事,不然卷铺盖走人了!”
小优的声音沒有传過来,耳边反倒是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声。
“都下午了還在睡呢,别迁怒小优,是我让她打的。”
听到這個熟悉的声音,池砚瞬间清醒了几分,低低的喊了一声,“松哥。”
陈松笑了一声,语气温和,“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有個综艺节目找你,你今天先過来看看,合适的话就接了。”
池砚应了下来,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池砚有些晃神。
陈松虽然是他的经纪人,但是他们已经很久沒见過面了。
自从他分化成Omega那天,他就一直在躲着陈松。
如果不是陈松,他可能還沒那么快分化成Omega。
陈松自是知道他的不乐意,后来便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小优代为传达。
其实像刚才他說的那個工作。
电话裡就能說清楚。
但是陈松却亲自打电话過来让他過去一趟。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過了這么长時間,觉得他已经忘记那件事了。
池砚挺佩服他的。
做了那样的事后,居然還能這么淡定的给他打电话。
那件事发生后,池砚就把他的电话给拉黑了。
如果不是他用小优的手机打過来。
他大概還是不会接陈松的电话。
池砚有些烦躁的用力抓了抓头发,从床上起来。
洗完澡,为了防止信息素溢出,他给自己贴了两個阻断贴。
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看到沙发上那件周靳言昨晚披在他肩上那件外套,池砚突然走過去拿起来,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穿了這件。
仔细嗅一嗅,上面還能清晰的闻到属于周靳言身上独有的草木香,让他心安不少。
穿上這件外套,池砚仿佛变成身披铠甲的勇士,心裡那点惧怕都沒了。
這下他终于可以满意的出门了。
半個小时后,池砚的车子驶进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乘着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楼上陈松的办公室。
上楼前池砚给小优打了個电梯。
他从电梯裡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等他的小优。
小优一见他,就笑道,“松哥一直在办公室等你呢,可算是来了。”
池砚轻哼了一声,沒有說话,双手插在外套口袋往前走。
小优看到他身上這件有些偏大的外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他,“池哥,這個衣服怎么看着那么像那谁的?”
池砚装傻,“哪谁?”
小优见状,知趣的沒再问。
陈松的办公室就在靠近楼道口第一间,两個人說话间就走到了门口。
以前池砚来過无数次他的办公室。
却還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样有些說不出的抗拒。
池砚刚抬了下手准备敲门,沒想到房门一下子被从裡面打开了。
陈松站在门内,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眯着眼冲他笑了下,“来了。”
池砚神色镇定的点了下头,抬脚走进去。
小优知道他们要谈工作,便乖巧的站在门口沒有进去。
陈松带上门走进办公室,看到池砚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他给池砚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池砚看都沒看他,低声說了句,“谢谢。”
陈松心想到底是生分了。
以前池砚从来不跟他說谢谢。
太久沒见面,陈松虽然从助理那裡看到不少關於池砚的照片,但毕竟那不是真人。
现在人就坐在自己面前,陈松突然有些后悔,悔自己之前太過着急了,把人给吓跑了。
现在再想把人哄回来,估计有点难。
而且刚刚进门时,陈松从他身上闻到一股陌生alpha的信息素。
alpha向来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有着天生的敌意。
特别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闻到,這让他很不舒服。
陈松突然想起之前助理汇报上来的,问,“听說你最近跟周靳言走的挺近的?”
池砚沒有想到他会提周靳言的名字,這让池砚有种圣洁的神祗被玷污了的感觉。
“跟你有关系?”
陈松弯了弯唇角,语气有些宠溺的意味,“還跟之前一样說话不饶人。”
池砚并不想跟他扯闲篇,直接道,“不是說谈工作嗎?”
陈松看着他,原本還想說点别的。
就听到办公室被从外面敲了敲,小优推开门看着二人道,“抱歉,松哥,大老板回来了,让您上去开会。”
陈松拧了拧眉,神情似是有些不悦,但也沒說什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
“這個是合同你先拿回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就签了。”
池砚拿過合同,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本池砚以为自己已经不介意了。
可是他发现自己依旧做不到什么都沒发生過。
看着陈松那张故作什么事都沒发生的脸,池砚心裡就一阵反胃。
从公司出来,池砚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兜了几圈。
直至天黑。
他把车开到一個熟悉的酒吧,戴上口罩下车。
這次很巧,池砚一进门就看到了阿肯。
阿肯正坐在吧台前跟酒保說话,见他进来,冲他挑挑眉,“池少,好久沒来了。”
池砚心想也沒很久吧,只不過上次他来的时候,阿肯不在。
“今晚人好少。”
阿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這才几点啊,十点之后人才多起来。”
也是。
他今天来的的确有点早。
不過他心情不好,实在沒地去。
阿肯见他不說话,便道,“心情不好?又来借奶消愁?”
池砚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着阿肯,“我今天想喝酒。”
阿肯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沒多问,让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池砚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么的差劲。
为了避免出事,他得找個熟悉的、信得過的人来接自己。
他原本打算给池晟发的,但是打开微信,手却不由自主的点开了周靳言的头像。
【你池爹很高贵】哥哥,我喝酒了,你能来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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