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热闹丰收 作者:香辣凤爪 升级改版成功,請书友们多多支持,发现BUG也請及时告知,我們好及时更正,如果需要文字章節也請告知,我們尽量给予热门书籍文字,当然因为书籍较多,完全工作量太大,沒有的請多多谅解 平日裡的口粮,都是赵李氏一碗一碗算好了,提前拿下来放到后厨的,要用的时候从缸裡舀就行了。:WWW../可其实大头都在她那屋的阁楼上头。 正說着,脚步声响起,三人不约而同地住了嘴,赵李氏进来眼风也不扫刘妈妈和小小一下,只叫小李氏:“去把粮提进来。” 小李氏提了一個麻布袋子进来,打开一看,裡头是老苞谷粒子和白米。小李氏笑着告诉刘妈妈:“娘虽然爱吵吵,可大事上還是明白得很哩。今儿要做‘金包银’,刘妈妈你大概沒做過吧?饭就让我来捞好了。你做的菜好吃,還是劳烦你炒菜。” 菜?刘妈妈看了看,厨下连丝菜叶子都沒有,做什么菜? 沒過一会儿,赵李氏又进来,手裡提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便不管了。小李氏看刘妈妈傻了眼,告诉她那個是去年的腊肉,熏制好了可以保管三五年。今儿也不過二十来人,做四個菜尽够吃了。 见刘妈妈不解,又手把手地告诉她怎么洗、怎么弄、什么部位适合干什么。反正后厨沒人,又小声告诉她骨头别丢了,好好熬锅汤最是补人,正合适给陈氏做小月子。 赵李氏提了腊腿杆子进了后厨,王氏自然看见了,挨着赵李氏前脚下了院坝,后脚她便进了后厨,吞着口水說:“二郎眼還沒好呢!蹄爪子砍到一边儿,给咱二郎熬锅汤啊!”一边說,一边上前用脚在腊肉上划拉了一下,表示要从這裡下刀。 小李氏不搭理她,刘妈妈跟小小更是不会答话,王氏便恼了:“都哑巴啦?還是聋啦?答句话都不晓得啊?” 小李氏为难地說:“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娘拿进厨裡的物什都是有数的,到时菜做出来少了這么大一块,我們沒法交代啊!” 王氏不屑道:“都切了炒了能看出来啥?老三家的,是你想多了吧?” 身后一個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来:“她想沒想多我不晓得,你又犯馋病了我可听见了!”正是赵李氏。本书书 不過下去揪两把菜的功夫,老大家的就馋上了,這眼皮子咋就這么浅呢?当着刘妈妈和小小的面,赵李氏沒骂人就是好的了,只是指挥王氏:“去!把茶水送坡上去!” “哎哟娘喂,這么重的茶水我哪儿弄得动呢!莫要撒了就白费了三弟妹這一早上的功夫了!”都這时候了,王氏還不忘给上眼药,暗指小李氏一早上就烧了点茶水沒做事。 正說着,赵老大跟大郎、二郎一同回来取茶水,赵李氏這才沒多說什么,撵王氏捧了碗跟他们一块儿上坡去了。 等大房一家人上了坡,赵李氏丢下手裡的菜吩咐道:“蹄爪子也沒几個人啃,掺点儿洋芋什么的给老二家的吃吧!” 刘妈妈一听就有气,什么叫沒人吃给陈氏吃?旁边小李氏扯了她几下,等赵李氏走了,小李氏才笑:“你别气,娘說话就是這样,久了也就习惯了。她這是心疼二嫂呢!蹄爪子不是沒人啃,這個给产妇补身子是最好的呢。我們這儿妇人生了娃儿,娘家都是送蹄子催奶、补养身子的。” 這個小小倒是听說過,也跟着附和点头,心裡却在打鼓,這赵李氏突然转了性子一般,是個啥意思呢? 一阵忙活,赶着饭点儿前烧好了饭食,大郎几個抬了坡上去了,小小他们抓紧時間吃饭,刘妈妈還得去伺候陈氏用饭,刚吃完,坡上吃完的碗又送了回来,又得烧水洗碗。连小小這個沒做多少事的,都觉着累得慌。 刘妈妈虽說是下人,可其实這灶上的活计做的也不是很多,此时已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反观小李氏,背上背着五郎,手裡洗涮着,還得盯着大妞、二妞两個,脸上還是一派轻松。.. 正忙活,后头坡上传来了嘹亮粗犷的歌声。原来谭家坝做活儿有個习惯,下晌累的时候,便唱歌解乏,据說還是跟着土人学的。小李氏见小小不时抬头去听,便叫她:“屋裡听不清楚,這野歌子唱得不错,该是村西头的李家大哥哩,他嗓子可好了。你帮我把大妞、二妞带出去玩吧!” 小小沒动,看向刘妈妈,见她也朝自己笑着点头,這才放下了擦碗的抹布,叫了大妞二妞出来。 出得后厨便是山坡,随便寻了個地方席地坐了,仰头看去,隐约可见忙碌的人影。传进耳中的曲调虽然听過,但沒有一次距离這样近,听得這般真切。 只听一個男声捏着嗓子装出女声唱到:“情妹妹住在三道岩,天要下雨你莫来,来的足印有人看啊,去的脚迹有人猜,无的說出有的来!” 然后有人对唱道:“情妹妹住在三道岩,天晴下雨我都来,来的鞋子倒穿起,去的鞋子揣在怀,就是神仙也难猜!” 众人一阵嬉笑声。然后是一首让人面红耳赤的情歌:“桃子沒的李子圆,郎口沒的姐口甜,前年腊月杵個嘴儿,甜到今年還在甜。硬是甜哒两三年!” 歌声刚落,便有人打趣:“李大傻!你媳妇儿都還不知在哪個屋裡头养着的,這是杵的谁的嘴儿啊?” 唱歌的那男人骂道:“解乏罢了,偏你话多!赵秀才在這儿呢!知不知羞啊?” 众人便哄笑道:“哟!你唱的出来,還不许我們问了?也不知哪個不知羞呢!” 跟着便有老成持重的人說:“哎,有娃娃在哩,還是收拣点!李大傻,你唱個别的不行啊?” 李大傻回答得响亮:“那就唱车儿灯,你们都要和哟!” 大家轰然作答,李大傻便开了腔:“正月裡推起车儿灯!” 众人和道:“车不隆冬车!” “热热闹闹說古人!” “咚咚车儿车!” “先要說個孟姜女啊!” “车不隆冬车!” “两行眼泪倒了长城!” “咚咚车儿车!” 小小听得津津有味,前几日别人坡上收庄稼,也不是沒有唱的,可都沒有今天听得清楚。這些“野歌子”,有的是直白大胆的表达爱慕之情,有的笑骂老天爷,有的插科打诨,乡言村语的,听得小小直笑。 忽然听刘妈妈叫她,原来是给陈氏的蹄子汤熬好了,叫她端去让陈氏趁热喝了。 随手拿块抹布垫了汤碗,小小穿過堂屋往西厢阁楼儿去。 出门忽然看见赵李氏,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赵李氏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听着坡上的山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這时候的老太婆,看起来也不是很讨厌的样子嘛。 想到她今日特地拦了大房的,把蹄爪子留给陈氏熬汤补身子,小小還是停下来规规矩矩叫了声:“老夫人!” 赵李氏睁开眼,见是她便露出一副厌恶的申請,口也沒开,别過脸去沒理她。 气得小小在肚子裡咬着牙,切,早知道就不理她了,這讨厌的老太婆! 进了陈氏房裡,天赐和天佑也在,倒叫小小吃了一惊,问到:“你们怎么下来了?” 兄弟俩应该是刚从坡上下来,身上脏兮兮的粗布衣裳都還沒换,一头一脸的灰。天佑正伸着手跟陈氏撒娇。 天赐伸手来接小小手裡的汤碗,小小才看见他手上满是一道道伤痕,唬得小小直问:“這怎么伤成這样了?” 天赐缩了手,不出声。天佑听见了,回头告诉她:“你是不知道,那些苞米叶子像刀子一样,稍微不小心就要割一條口子出来。早先我割了手,父亲還不准我和哥哥走呢,我都累得动不了了,才让我們走,還說我娇气!” 虽然心疼,可陈氏并不是個娇惯孩子的人,闻言点了点天佑的额头說:“可不就是娇气?不過掰几個苞米砣子罢了,你们父亲也不指望你们能做多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何谓‘粒粒皆辛苦’,现在可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了?” 两個孩子都低了头,天赐說道:“父亲用心良苦,是为儿好呢。孩儿知道了,自会珍惜的。” 陈氏欣慰地笑了笑,吩咐小小:“去請刘妈妈打些热水来,给两位少爷稍微洗洗,换過衣服。” 小小应了,自去后厨告诉了刘妈妈,不過這次是从后头绕的,可不想再从堂屋穿過去跟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婆碰面了。 沒過多久,坡上的粮食都收了下来。豆子、苞米在院坝裡堆了老大一堆;洋芋则直接窖到后头窖裡去了。帮工的人们喝了口茶,各自告辞家去了。 接下来,就是全家老小齐上阵的活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