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关家殡葬
关家有人负责领這些术士们进裡宅院,外宅看着冷清,但是裡宅有不少人。這位死去的刘氏算是至今为止关家在平阳城最高辈分的长辈,她如今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年轻辈的,许多在外地定居,年轻人都要工作,沒什么人愿意守着宅子,但是宅子不能让邪祟盘踞,对后人不好。
“上元還有一位年纪過百的关氏,早早就嫁了人,虽說很少回老宅子,但也是心系祖宅,請师傅们除邪祟的钱她出了大半。”
关家是平阳的大族,战争时期也是出過不少力,家裡出了许多人杰,财大气粗的多的人多得是,单個人出個几百万对他们来說是九牛一毛。
吕夕跟在引路人身后,越看這宅子越不对劲,他一进门就知道裡头有鬼,但是除此之外還是有哪裡奇怪。
刘氏是前日過世的,按照习俗,得选好日子才埋葬,平阳城不兴头七,但是這日子得选对,选的日子在明天,今天下午要做一场大法事,十分关键。
吕夕走了三分钟才听见敲锣打鼓,关家的宅院太大了,声音在一道道门墙裡隔绝削弱,到了裡头才听见。
已经有人吹起了唢呐,敲锣打鼓的节奏十分准,裡宅裡很热闹。
现在是下午两点,刘氏躺在棺材裡,但是棺木還沒盖,讣告上已经写盖棺的时辰是下午五点,癸亥年生的人应当回避,免得被煞气冲撞。
年份相撞十分要紧,对如果贸然冲撞对死者和活人都不好,這种土话叫“犯命”,一不小心得生场大病。
吕夕跟着人流进堂屋,這個期间那位吴大师已经跟周围的小伙伴们科普了吕夕来蹭红包并且跟踪他的骚操作,所以沒什么人和他搭话。
今天进来的术士加上是四個,今天来的人不多,显然這是块硬骨头,很多手段稍高的术士并沒有来,龙虎山那位在這裡受了伤的道士是师叔辈,据說也是名声在外,大家都怕這要是来了、沒解决反倒坏了名声。不過年轻一辈的倒是来了不少,反正沒成名,万一侥幸除了邪祟,那就是一战成名。
引路人给了吕夕等人一人三根香,這是待会去灵前点燃烧纸。无论是宾客還是道士,来了都得上香。
四個人一进堂屋,唢呐和敲锣打鼓立刻更加响亮的吹了起来,這段乐是提醒孝子们有客人来了,要迎客。
孝子们赶紧跪拜迎接。
這是平阳的旧俗,只要来烧纸的客人,孝子们都得下跪。
吕夕看见孝子们顶着白麻布,孝子们不多不少,七八個人跪在灵前,脑袋低低的,哀乐响起,气氛十分悲痛。
也就是关家等几個大户還在用這些习俗,现代发展太快,什么都在简化,一般家裡有人過世的就去火葬场,接着是租個地方办丧事待客,平阳城内已经沒有埋人的土地,也禁了棺葬,要是一定要棺葬,先得写申請,经過审批后,去不禁止棺葬的地方埋人。当然,這些对关家人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他们很快拿了审批,在一個近一点的县城买好了风水宝地。
吕夕学着人点完香烧了纸,然后他往孝子的脑袋望了望,发现有一颗脑袋和其他人不同,這颗脑袋十分显眼,虽然戴着白麻布,但是几撮红毛還是露了出来。
红毛突然抬起了头,和吕夕四目相对。
吕夕:…….居然是关予杰。
关予杰:“……..”
两個人识趣的都沒說话,孝子们由宾客搀扶起来,领路人领着他们在一旁入座,并且解释道:“五点盖棺,现在先要做法事,法师已经换好了衣服,几位大师請到這边喝些茶水,吃些餐食,盖棺之后,几位有的忙活。”
做法事的法师穿了一身袈裟从裡屋走了出来,他右手上拿着個铃铛,左手正整理帽子,一副正襟肃穆的模样,然后他往這边一望,正望见了吕夕。
法师一個踉跄铃铛甩得叮当响差点摔了個狗吃屎!
吕夕也十分意外,這不是在N市遇见的那伙盗墓贼裡头的点路先生嗎?不是被抓起来了嗎?
难道越狱出来继续招摇撞骗了!?
不過這法事仿佛很要紧,主事的已经在催促他,盗墓的点路先生手抖着摇起了铃铛,一边的关予杰戳了戳吕夕,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過去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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