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第四十回【冉胥见夏浼這样也不好再继续逗她了,本来她還想让师姐替她解了衣服呢!可看师姐這脸皮薄成這样,她只好自己来了。】
夏浼手中拿着制好的药,看着斜靠在床沿的冉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怪那個什么吕辰,往哪裡打不好,偏偏要往人家胸口上打。
“师姐,为何還不過来替我上药?”
冉胥也知道夏浼在犹豫什么,她的伤在胸口,這会儿让夏浼提她上药,依师姐那個脸皮,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她就是想逗逗夏浼。
“冉冉…這,不好吧?”夏浼還是不好意思,手裡端着药,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师姐是在不好意思麽?”冉胥依旧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這一下,夏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如此,便让我自己来吧。”冉胥作势要从床上起来,却又咳了两声,手沒撑住,又倒在床上。
“哎呀自己是在矫情個什么劲儿,”夏浼再也看不下去,心中暗骂了自己两句“冉冉都伤成這個样子了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来吧。”夏浼慢慢走向床边,离冉胥越来越近,心裡也越来越紧张。
“师姐…”
“嗯?”夏浼将手中的药放在床边,一边扶着冉胥一边将药倒在手上。
“师姐不必不好意思,你我同为女子,沒有什么可害羞的。”冉胥知道,自己越這样說,夏浼肯定会更不好意思的。
果不其然,夏浼听了這话整個人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手上的药险些洒出去。
“嗯。”這声音,恐怕只有蚊子才能听到。
冉胥见夏浼這样也不好再继续逗她了,本来她還想让师姐替她解了衣服呢!可看师姐這脸皮薄成這样,她只好自己来了。
夏浼只觉得這時間太难熬了,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看向哪裡,只好把头一偏,望着地上。
“师姐,上药吧。”
夏浼心跳越来越快,慢慢抬起眼朝冉胥看去。
嗯,她又沒出息的脸红了。
沒办法,只能厚着脸皮给冉胥上药了。
冉胥将夏浼的反应全部看在眼裡,不禁觉得有些想笑,师姐這是在害羞什么?
轻轻将头凑到夏浼耳边,“师姐…還沒好嗎?”
“嗯,好了。”温热的鼻息停在耳边,夏浼更觉得尴尬,却又不知道为何会這样。
直到上完药都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二人之间流转,冉胥倒還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夏浼却依旧看到冉胥就想脸红。
她和冉胥,似乎有些過于亲密了。
“师姐,就在這裡陪我吧,反正今日比试都结束了。”冉胥一刻都不想离开夏浼。
“…”夏浼心中纵有万般不情愿也不好拒绝冉胥,尤其是受伤的冉胥,只好在房裡陪她。
而這边的平武台初赛也已经全部结束,云岐宗夏浼,云景,祁沐阳,虞钰四人进入决赛。
幻影宗三人,地垣宗和天泓宗各四人进入决赛。
羽曦失落的站在一旁,“唉,天赋什么的果然還是最重要的,”虽說为了這次的大比她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可如今却依旧沒进决赛,她心中难免有些难過。
看着周围的人纷纷围着虞钰和祁沐阳,云景,恭喜他们三人,她突然觉得有些沒意思,只好一個人默默回了云岐宗。
本想去看看冉胥,可又一想這会儿夏浼必定在陪着她,自己去了反而有些多余,只得往自己平常练剑的竹林走去。
羽曦越想心裡越失落,唤出飞云钗,念了句口诀,飞云钗居然变成了一把飞剑,独自舞了起来。
“飞云钗,只有你最懂我。”羽曦口中喃喃自语,飞到那剑旁边,练起剑来。
丝毫沒发现自己身旁那棵竹树上坐了個女子,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看了去!
“心力有余,天赋不足。”不愧是魔界第一门主,宫媚只看羽曦舞了几招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她這次来云岐宗本想找云景询问御宝罗扇的事,却收到云景传音說白日不方便,让她晚上再来。
她也是第一次来人界,来的還是四大古派之一的云岐宗,纵然已经活了几百年,可還是止不住的好奇,在云岐宗上方转了好几遍,才选中了這個竹林,打算待到晚上再去找那云景。
“人界怎么這么无聊,哪裡有我們魔界一半好玩!”宫媚心裡偷偷吐槽,又看了看地上的羽曦。
“聚丹田之气,以心七分,以力三分,自能控剑百分。”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羽曦听到。
果然,宫媚看着羽曦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她拿着剑在原地呆呆的转了几圈,還是沒发现自己在哪,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
“喂,我在這呢!”
羽曦這才确定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抬起头往宫媚那望去,是一個从未见過的红衣女子。
阳光照的眼睛难受,羽曦忍不住眯了眯眼。
宫媚坐的太高,羽曦有些看的不真切,只知道自己似乎从未见過這人。
“你是何人?”
宫媚听了却并不答话,她看着地上的羽曦,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人界的姑娘都是這样…呆呆的麽?”
羽曦见她依旧不答话,心中有些恼怒,刚想再开口却发现那女子已经从树上飞下来,稳稳的落在自己面前。
“這女子生的…好媚!”羽曦心裡暗自感叹。
“你是今日来参加比试的弟子?”羽曦试探性的问到,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一般人哪能随便进出云岐宗的。
宫媚笑了笑,却并未答话。
羽曦只当她默认了,“那個,你是哪個门派的?为何今日在平武台未曾见到你?”
“這些都不重要,你把刚刚那套剑法按我說的再练一次。”宫媚双手抱胸,动作似男子一般,一点都不像人界女子那样温柔矜持。
羽曦看了只想笑,這女子真是好生有趣,却還是听了她的话,又重新将那剑法练了一遍。
“聚丹田之气,以心七分,以力三分…”
這個以心七分,以力三分到底是何意?羽曦有些不明白,却自己顺着丹田的气流去控制飞剑。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整個人感觉都变了,不再是之前那样,由她带着剑走,而是剑在带着她走!
“真的成功了!居然就這么进入了第八层!”
羽曦难以置信,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居然就這么让自己突破到“御灵剑”第八层。
“喂!”羽曦停了下来,想要谢谢宫媚,却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哎呀,我居然忘了问她的名字!”羽曦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有些责怪自己。
其实宫媚沒有离开,她站在天上看看羽曦,见到她成功突破,這才往朱秀峰飞去,其实她也說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提点這個从未见過的女孩子,而且她還是修仙界的人,身边的魔修们从小就告诉她人界的人如何如何坏,勾心斗角,无恶不作,甚至說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同门都杀害。
“宫媚,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与人界的人结交,他们啊,是最坏的,可比我們魔修坏多了,”
“你要记住,仙魔不两立,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婆婆。”
可是今天看到羽曦,她疑惑了,這個女孩子呆呆的,会是婆婆說的那种人麽?
“不知道…還有沒有机会见面。”宫媚自言自语,“罢了,有缘自会相见,還是正事要紧。”
一到朱秀峰宫媚就感应到了云景的传音,“让我装成其他门派的弟子?”
也罢,突然又想起被羽曦认成别派的弟子,她突然觉得“换装”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摇身一边,一個身穿黄色长裙的女子出现了,虽說這個装扮不似之前的红衣那么显眼,可宫媚整個人实在不像是修仙界的人。
她也管不了多少,反正今日云岐宗来了這么多其他三派的弟子,只要不撞上那几個老头子,应该沒人能认出她来,這样想着,她直接大摇大摆的往云景所說的禁地走去。
一路上虽然有些弟子觉得奇怪多看了她几眼,却沒有拦她下来,一路居然让她走到了后山,正想继续去禁地,却发现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的在那說着什么。
“章济!你别不知好歹!”說话的正是虞钰,這章济早說過要帮她夺得宗主之位,可如今又突然反悔,非要她将朽方给他才肯。
這朽方可是历届宗主的灵器,如何能给他?简直是异想天开!
“无所谓,不肯也罢,反正云景已经答应我了。”章济倒是满不在乎,其实他根本沒去找云景,這么說不過是想挑拨二人关系而已。
“你!”虞钰心中又是生气又是震惊,生气的是這章济实在太不要脸,震惊的是這云景回宗的目的果然沒那么单纯!
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這個时候回来!
“章济,你想好了要帮那個云景?”虞钰突然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你說…若是让何长老甚至全宗人知道十年前你对夏浼做的事,会怎么样?”
她,她怎么会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宋壹那個废物!
章济已经在心裡将宋壹骂了千百遍,這個废物,居然连這件事都告诉别人!
“你!算你狠!”章济狠狠的瞪了虞钰一眼,恨不得拿眼神杀死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哪個更重要。”
“哼!”章济沒回话,怒气冲冲的离开,想必是去找宋壹算账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和我作对,”虞钰心裡更加瞧不起章济,“還妄想要朽方,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這個女人…看上去不好对付,”宫媚摇摇头,有些担心云景碰上這女人恐怕会吃亏,“待会得让云景小心這個女人。”
“這人与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刚刚那個多可爱啊,這個怎么比我還凶。”宫媚自言自语,见虞钰也离开了這才继续往禁地走去。
根据云景所說,這御宝罗扇前不久才被那几個老头子带回云岐宗,還被封在禁地,必须要有宗主令牌才可进去。
這裡就是禁地?
虞钰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八卦符咒,有些恼怒的皱皱眉,“這些老头子也太无聊了,還搞這些鬼东西。”
心裡虽是這样想,她還是停了下来好生研究了一番,最后发现…解不开。
看来這葛云清是真的下了禁咒来防止御宝罗扇被盗,“若是要进去,恐怕只有硬闯了,可是這样动静太大,肯定会把那些老头子引来的。”
沒办法,宫媚进不去,只得给云景传音,說自己再想想办法,恐怕要在云岐宗多待一天。
至于是不是真的为了研究這禁地而多待一天,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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