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什麼變數那是天命
姜歌揉了揉太陽穴後說道：“沒有，拍下流心玉的人並沒有帶着流心玉離開這裏，流心玉還在他們包間裏。”
姜悅景立刻明白這是在故佈疑陣，流心玉是連合體修士都眼饞的東西，景易曾和姜悅景說過這個世界上的渡劫修士加起來十個手指頭就夠數了，所以合體修士就已經是一個勢力裏最高的存在。
拍下流心玉的勢力肯定會擔心被其他勢力圍攻，所以分批次離開，隱藏好流心玉的存在。流心玉是倒數第三件拍品，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但姜歌的出手震懾住了所有人，給了他們一份定心丸，那就是隻要在姜歌勢力範圍內那就是安全的。
沒多久今天的拍賣會就結束了，散場時氣氛很安靜，打掃血跡的人在這氛圍的襯托下變得有些詭異，畢竟是一個合體修士的血，坐在大廳裏的修士都儘量不去靠近。
姜悅景她們離開後，姜歌拉住了想要跟着走的秦聞語小聲說道：“夫人，你有沒有覺得雲朔和我們女兒之間不對勁。”
秦聞語不解：“哪裏不對勁？”
姜歌語速很快地說道：“很親密！該不會是她們有男女之情了吧！”
秦聞語卻搖搖頭，覺得是丈夫多想了：“師兄妹一起長大自然是親密些，剛剛進來的溫墨也是一樣呀，還有久瑀那小狐狸還一起睡過，難道你是覺得我們女兒和這麼多人都有男女之情嗎？更何況雲朔修的無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歌原本被秦聞語說服了，但秦聞語最後一句讓姜歌又有些奇怪，剛剛雲朔的劍意並不像無情道的感覺。
姜歌想不明白，只好跟着點點頭：“也是，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哪裏懂這些，又不是中原那些老酸儒。”
秦聞語拉起姜歌：“行了，走吧，還得回去給溫墨那孩子安排屋子呢。”
第二天早上溫墨就來找姜悅景：“我已經約了幾個人準備商談合作的事。”
姜悅景驚訝於溫墨的效率：“這麼快，你怎麼做到的？”
溫墨淡定說道：“習慣了，走吧。”
到了晚上三人灌了一肚子酒水回來，主要還是溫墨喝的，姜歌還在坐鎮拍賣會，家裏只留了些早上做好的飯菜。
姜悅景用冰心火熱了一下簡單收拾了一下端到桌上：“看他們說的話是不是就是合作成功的意思？”姜悅景問道。
溫墨給三人各盛了一碗飯後坐下：“不是，五個人裏就只有姓張的那個有點合作的意圖，其他四個都在敷衍。”
雲朔帶着洗好的筷子過來不解道：“他們不是都和你稱兄道弟了嗎？”
溫墨揭過筷子道：“都是假的，說了半天他們一個準話都沒給。”
姜悅景愁眉苦臉道：“那怎麼辦呀，失敗率百分之八十，還有一個也不知道願不願意。”
溫墨道：“問題不大，我已經摸清了他們想法，明天我們找名單裏其他人，保證給你拿下。”
次日姜悅景跟着溫墨繼續出門，親眼目睹溫墨在給其他商行畫餅。這場拍賣會聲勢浩大，抽成賺的錢很快就能修建好其餘的官道，以後不僅姜歌領地內修，還要修建一條跨大陸的道路。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商隊來往，先進駐者先得人心，到時候老字號招牌一打，不比其他後來的更能吸引消費者？
溫墨的規劃很清晰，附近商行負責運輸價格便宜的主食，距離遠一點的則是運輸口感更好的靈米，跨大陸的則是運輸價格更貴的絲綢之類，滿足不同消費羣體的需求。這樣大家都有的賺，也不用額外消耗人情。
溫墨舌燦蓮花，畫的餅一個比一個大，忽悠了不少商會想要當場籤合同，但溫墨卻沒同意。
回來後姜悅景問道：“我們爲什麼不立刻簽約？”
溫墨神祕一笑：“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生意了，酒桌上上頭時說的話可當不得真。如果我們當時立刻同意了，他們回去後清醒了可能覺得其中有詐，可若是我們假意拒絕，反而能體現我們的真誠。”
姜悅景還是不明白：“可他們回去發現你忽悠的東西都沒實現怎麼辦呀？”
溫墨問道：“你們官道是不是在修？”見姜悅景點頭，溫墨繼續說道：“那不就得了，我也沒騙他們呀，只是修建是需要時間的，我又沒說具體時間。”
姜悅景眨眨眼睛和雲朔對視了一下，互相從對方眼睛裏讀到了“還可以這樣”的信息。
如溫墨所預估的接下來幾天陸陸續續有商人主動過來商談，姜悅景只負責在溫墨眼神示意時點頭就可。
三天拍賣會也結束了，有不少外地人留在北境，想要感受一番異域風情，亦或者是想在北境磨礪。
“你不和我們回去了嗎？”謝聽鬆問了雲朔和溫墨，二人皆是搖頭。
景塘從人羣中溜了過來：“我也想留下來！”
謝聽鬆指了指景家人：“你必須回去，我可不想再聽你哪個姑奶奶唸叨了！”
景家人原本就不同意景塘去北境，最後是景塘磨了景流許久，景流才同意讓謝聽鬆帶着他。結果來北境不久，景家人就發現了混在太清宗隊伍裏的景塘，之後景家人就沒少在謝聽鬆面前唸叨，搞的謝聽鬆煩不勝煩。“師伯！”姜悅景帶着人搬了兩車東西，“這些麻煩你帶回去給大家，這邊兩箱是給藥峯的，還有這個麻煩師伯幫忙轉交玉然。”
姜悅景裝滿了藥水的箱子交給謝聽鬆，姜悅景希望能通過玉然之手，幫助更多像呂白一般的女子。
謝聽鬆看着兩車物資頭有些大，他們來時也就坐了一輛車而已。算了，既然是師侄心意，謝聽鬆也沒拒絕。
原本只以爲是些普通特產，直到聽見藥峯的人打開箱子後尖叫聲，謝聽鬆這才發現裏面滿滿裝着的都是七階紫烏參，冥珠草，陰蓮蕊這些藥材。
謝聽鬆連忙打開其他箱子，裏面光是翡翠都有好幾種顏色，還有烏鐵赤砂等等煉器材料，這些東西並不算稀有，但在東陸卻是比較珍貴的。
還沒等謝聽鬆開完所有箱子，邢湉湉就已經開始抱着箱子尖叫了：“怪不得溫師兄不回來，師父快放我去北境！我要去找悅景！”
大錘給了邢湉湉腦袋一巴掌：“這麼快就嫌貧愛富了！”大錘說這話時，眼睛卻盯着謝聽鬆開箱子的動作。
後面幾個箱子里正常了許多，都是北境有名的幾種酒，還有一些特色喫食。
謝聽鬆離開後，久瑀帶着幾張溫泉門票過來：“姜姜我們去泡溫泉吧，聽說城東新開的溫泉浴池服務很好！”
沒等到姜悅景同意，久瑀就被雲朔一把抱起來扔向影狐，影狐迅速變成人形接住了小殿下。
久瑀穩住身形嘟囔：“怎麼什麼醋都喫。”
溫墨偏頭看了看久瑀說道：“我看你有幾分眼熟。”
久瑀立刻炸毛，原以爲等太清宗人離開了他就能放心找姜姜，沒想到居然有人沒走。
影狐給久瑀順毛，姜悅景尬笑道：“呵呵，狐狸不都這樣子嗎？”
溫墨在久瑀與姜悅景間目光巡視了一圈便沒再多問，該糊塗時還是糊塗些好。
最後姜悅景還是沒能和久瑀一起去新開的溫泉體驗一番，第二天姜歌就帶着姜悅景離開家門，久瑀也被白長老帶回了狐族。
姜悅景躲在姜歌身後躲避罡風問道：“爹咱們要去哪裏呀？”
姜歌道：“帶你去見冰無痕。”
姜悅景：“啊？？？”
姜歌的速度很快，不過小半日就帶着姜悅景到了冰無痕面前。冰無痕人如其名，面色蒼白，似乎能隱隱看見皮膚裏的血絲，他的氣質宛若高山上的雪蓮一般。
姜歌直接說道：“聽說你要殺我女兒？”
姜悅景心道爹你們這個層次的大佬說話都這麼直接嗎？不是應該都是含沙射影嗎？
冰無痕懶懶地擡起眼皮看了過來：“怎麼沒有帶你夫人來？”
姜歌回道：“我怕她來會直接將你打死。”
姜悅景沒想到秦聞語還有這一面。
冰無痕也沒反駁：“那這麼看來你此來也不是爲了殺我。”
姜歌還是問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女兒？”
冰無痕又合上眼睛彷彿在養神一般說道：“不是說了嗎，怕你們姜家再出一個領主，在北境獨自做大沒我們的活路了。”
姜歌嗤笑一聲：“你騙騙別人就算了，還想騙我。”
冰無痕突然睜眼，目光銳利的看向姜悅景：“因爲她是變數，我不希望有變數毀了北境的安寧。”
姜歌說道：“北境早就沒有安寧了，餓狼盯着這塊沒喫到的肉已經很久了。”
冰無痕語氣不好道：“有我們撐着怕什麼，萬一這個變數害的北境淪爲虎口怎麼辦？”
姜歌瞬移到冰無痕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信那些神棍的話幹嘛，他說是變數，我倒是覺得是天命。”
姜悅景已經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了，什麼變數什麼天命，她又什麼時候坑害北境了？
冰無痕冷笑：“你一口一個神棍，那爲什麼聽他們話改名成煌城？”
姜歌卻道：“那是祖上改的又不是我改的，對哦，那更驗證了這是天命。”
冰無痕咬牙道：“天命？呵，天命有個屁用，它連自己都保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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