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古穿今] 第140節
攻守異勢,他學着宋泊簡對自己的樣子,時不時上前戳一下,在宋泊簡想要還手的時候,飛快躲到姥姥身後。
如果他真和宋泊簡一樣,直接把人困在椅子上欺負,姥姥可能就轉向給宋泊簡撐腰了。
但他欺負人都不會欺負,就很炸毛小貓用尾巴掃人一樣,軟綿綿戳一下。宋泊簡看他一眼,他就飛速跑開。
姥姥默認他沒有一點攻擊力,繼續給他撐腰,不許宋泊簡還手。
巫澄還要小心覷他,告訴姥姥:“我打不過他。”
不僅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剛剛就是想跑的時候被整個抱起來放椅子上了。
姥姥再次沉默兩秒,艱難撐腰:“我看着他,他不敢打你,你也過去撓他癢癢。”
巫澄就假裝兇殘的捋捋袖子,氣勢洶洶走過去撓宋泊簡癢癢。
宋泊簡也癢,但反應不大。微微躬身,按着巫澄的手不讓他再撓。
等到回去的路上,他還一下下戳着。因爲在外面,不太想給別人看到,動作輕輕的。
宋泊簡就真的不還手,任由他這麼戳着。
這就給巫澄造成了一種錯覺,好像宋泊簡真的可以任由自己拿捏,自己可以爲所欲爲。
所以等下了車,甚至在電梯裏,他還是一下下戳着。
宋泊簡按住他的手,但不看他也沒說什麼,他就用另一隻手去戳。
手心就隔着衛衣貼在小腹上,溫熱結實。
撓又撓不到抽也抽不出來,手心是小腹溫度,手背又被宋泊簡的手緊緊貼着。巫澄耳朵都被燒紅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仰頭看宋泊簡。
姥姥又覺得不對勁了。
第90章
在姥姥的幫助下,巫澄成功欺負回來,並拿到了宋泊簡和媽媽的相冊。忍不住回頭想去看宋泊簡,但這個姿勢太彆扭了,他還沒看到宋泊簡,宋泊簡就用手肘壓下臥室門把手,旋身進去。
租來的房子本來就不大,臥室更是小小的一個。
巫澄心裏直咯噔,被宋泊簡丟到牀上,腦子還沒跟上來,身體就下意識做出反應,撐起上半身往牀邊爬。
但還沒爬出去兩步,又被拽過來。
他感覺到宋泊簡握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沉沉的力道和滾燙的溫度,幾乎要被燙熟了,胡亂說着:“不能怪我,是你先戳我的!”
宋泊簡沒管他這隻手,任由他戳。
雖然宋泊簡併不像自己反應那麼大,甚至被戳多了就連肌肉緊繃程度都變輕了,但巫澄還是生出了幾不可查的成就感,好像要飛上天的氣球,飄飄然翹起小尾巴。
然後宋泊簡用空着的手開了門,輕輕把他推進去,又合上門。
咔噠一聲響,似乎提醒着危險。
奈何飄飄然的小氣球現在就差飛到天上了,根本察覺不到除了得意高興外任何情緒。他脫了厚厚的棉服,看宋泊簡也把棉服脫下來,身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被撐得很好看的衛衣,依舊興致勃勃的戳着。
宋泊簡沒說話也沒動,他總覺得對方好像在醞釀更大的風暴,飛快爲自己辯解:“要不是你先戳我,我也不會戳你啊。而且你之前就總是戳我,這是我第一次還手。”
“你要是還戳我的話,我會生氣的!”
原來還會生氣啊?
宋泊簡看着牀上着急的臉都開始泛紅的人,一言不發。
這一次,兩隻手被一起捉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結實有力的胳膊掐着他的腰,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
剛剛在姥姥家就是這樣,之後就被抱到椅子上狠狠戳了。巫澄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察覺到害怕。
可剛剛還能被姥姥制止,現在家裏就他們兩個人,再也沒人給自己撐腰了!
再也不復剛剛的得意,他飛快縮成一團,囁嚅着說:“哥哥,我會自己走路的,能不能放我下來。”
宋泊簡沒說話,但巫澄能感覺到後背貼着的胸膛震了一下。他意識到那是宋泊簡在笑,當即更害怕了。他把臉埋在被子裏,等待接下來狂風暴雨的撓癢癢。
但宋泊簡沒再戳他了,甚至鬆開了壓住他的手。
只是聲音莫名:“現在知道叫哥哥了?”
身上的力道和溫度都消失不見,巫澄劫後餘生般鬆了口氣,不再耽擱,飛快直起腰坐好,還撈起牀上的被子捂在腰間,警惕的看着宋泊簡。
宋泊簡看看他腰間堆着的被子,又看他,忍不住笑了笑,捏他的臉:“剛剛還聽說你不知道我喜歡誰?”
他又不說話,又按着自己不讓自己走,弄得巫澄心下惴惴更加擔心。
說狠話好像對宋泊簡沒用。
就像自己喫準了宋泊簡不會真的欺負自己,宋泊簡也喫準了自己不會真的生氣真的煩他。
如果今天宋泊簡真的狠狠戳自己……
自己肯定是會生氣的,但肯定過不了今晚就自己消氣了。宋泊簡一定也知道,纔不會因爲自己放狠話就放過自己。
剛剛在姥姥家說的話,關現在的巫澄什麼事啊。他裝傻:“我知道啊。”
擁着被子上前,緊緊抱着宋泊簡,端的是乖巧聽話:“哥哥喜歡我呀。”
宋泊簡又低頭捏他的臉:“知道就好。”
巫澄不知道他爲什麼開始喜歡捏自己的臉了,但不樂意被捏,就默默伸手掰開宋泊簡的手,把臉埋在宋泊簡肩膀上蹭了蹭。
太瘦了臉頰上也沒什麼肉,就薄薄一層,捏一下也捏不到什麼,反而稍微用力就紅了。
於是他迂迴服軟:“哥哥。”
宋泊簡還是戳了他一下,不重,輕輕點在後腰。
但就是這一下,巫澄好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一樣,整個人哆嗦一下,控制不住的擰腰。
宋泊簡看他纖細腰肢拱出柔軟弧度,整個手貼上去,壓得那節腰肢又貼在牀上。
剛剛被戳了一下,後腰正是最酥麻的時候,被溫熱大掌壓住,感覺着屬於宋泊簡的溫度和力道,巫澄整個人都軟了。“不是,按虛歲要用陰曆春節,現在才十一月二十。距離春節還有三十多天。”
巫澄有些失落,又有些不高興:“爲什麼要用兩個日曆,我總是記岔。”
抱怨之後,他掰着指頭算具體還有幾天。但十根手指很快就用完了,他就開始數宋泊簡的手指。等宋泊簡的手指也用完依舊沒算到,就拉着宋泊簡的手指數他的指節。
這種簡單至極的加減其實根本不用這麼算,他也就是找個理由拉宋泊簡的手。數了一遍後又假裝沒數好,接着把宋泊簡每一節指節數過去,嘴裏還唸唸有詞。
時而還假裝輸錯了,用力捏一下宋泊簡的手指。
宋泊簡看他白皙如瓷的臉頰上被捏出來的淺粉痕跡,低頭親了親。
臉頰被輕輕啄吻着,清凜呼吸灑在鼻尖,巫澄嗅了又嗅,忍不住微微側頭,把嘴脣送上去。
一眨眼就到了這年的最後一天。
姥姥學校有元旦晚會,氣氛熱烈,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晚會,但兩個人也沒人想去。
宋泊簡也知道他是在數着玩,任由他數。但被捏了幾下後實在壓不住逗弄對方的壞心思,拿出手機點開日曆告訴他:“還有三十九天。”
巫澄仰頭看看手機,依舊捏着他的手指:“真的?我要自己數。”
說着又開始點點點。
還沒點過一遍,手指被宋泊簡反握住。
宋泊簡學校也有晚會,兩人也沒去。甚至有了聖誕節的教訓,也不出門參加什麼活動,就窩在家裏吃了頓飯,接着各自看書學習。
這天晚上兩人一如既往十點多就躺到牀上。
但外面大家都在歡度元旦,氣氛熱烈吵吵鬧鬧,一時半會也睡不着。
就只抱在一起隨意聊天。
巫澄很認真問宋泊簡:“今天跨年的話,按虛歲我是不是就二十了?”認同他對及冠的堅持,但同樣也不想放棄逗弄他的機會。
宋泊簡說:“不要,我們同一天出生的,我要當十八歲。”
“那你當十八歲,我當二十歲。”
巫澄掰着手指算,“這樣的話就該你叫我哥哥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了:“那你十八歲吧,簡簡弟弟。”
溼熱手掌捏緊他的指尖,宋泊簡冷酷宣佈:“再數你也不會過了年就二十歲了。”
“按現在的記歲法,要等到三月二十八號過完生日,你才能算十九歲。”
巫澄懵了一下,問:“按現在是一月一號的三月二十八號,還是按現在是十一月二十號的三月二十八號算?”
“一月一號的三月二十八號。”
比十一月要快一點,但剛剛掰着手指頭算覺得很長很久遠的四十多天突然就變得很短,巫澄覺得這兩者根本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遠。
宋泊簡被他美滋滋的一句簡簡弟弟弄得默住了,偏頭看他樂滋滋的樣子,拒絕:“不要。”
但巫澄已經很自然的把自己架在哥哥的位置,湊上去認真親了親宋泊簡,堅持:“就要,是你說要十八歲的,但我馬上就二十了——還剩三十九天,我就及冠成年了,你還沒成年,是需要保護的。”
宋泊簡默了兩秒:“按現在的法律,十八歲就成年了。我已經成年大半年了,而你還沒及冠不算成年,你還是弟弟。”
這下換巫澄拒絕了:“不要!”
他不可置信:“爲什麼?”
雖然之前宋泊簡就告訴過他,他現在才十八歲,按虛歲才十九。但他已經習慣按照虛歲說自己十九歲,就等着過完年二十及冠了,現在宋泊簡告訴自己,按照現在的算法,就算是過完年自己也還是十八,要過完年那麼久才能到十九歲,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盯着宋泊簡,呢喃:“我已經很大了。”
知道他對及冠的堅持,現在聽到他現在不敢相信並尋求認同的聲音,宋泊簡承認:“對,已經很大了。”
巫澄:“那不要按現在的記歲法算,過完年我就是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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