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大道寺枝裡是很想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的。
但事与愿违，先后遭遇了能力透支、摔伤，還吃了個给人带来极强冲击性的咒灵，现在還看到了夏油杰本尊……种种事件堆叠到一起，即便大道寺枝裡体术练得還不错，身体素质也挺好的，也遭不住這样的情况。
她的精神依然清醒又亢奋，但毕竟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在整個世界彻底陷入如墨的黑色之前，她往周围看了一眼，看见了先前被她认为是coser的五條悟和一头短发眼下還沒有黑眼圈的家入硝子。
……不知道醒来之后還能再见到嗎？
又或许，這裡其实只是她梦境的一环？
大道寺枝裡已经有点分不清了。
一片混沌中传来系统机械的声音：「已开始进行自动修复，正在恢复mp值……」
作为一個医疗人员，家入硝子立即上前查看了一下這位女性夏油的状态。
“轻度骨折……怎么办？是治好了放在這裡還是带去高专？”她插着兜，询问身旁的两位男同学。
“带回去！”五條悟非常积极地举手发言。
“带回去一票，那你呢？”家入硝子看了五條悟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夏油杰，又說，“毕竟是你的亲姐姐所以你的决定至关重要。”
“我真的沒有亲姐姐，而且为什么是姐姐而不是妹妹……不对，這不是重点。”夏油杰有些无奈地扶额，“算了，带回去吧，毕竟她能看见咒灵。”
甚至還能吃咒灵。
這真的很难叫人不在意。
“那么谁来做……”
谁来做那個人体搬运工？
家入硝子本来是想這么问的，但還沒等她问出口，夏油杰已经动作极其自然地将昏倒的人抱起来了。
一旁的五條悟见此：“果然是姐姐吧！感情真好呢！”
夏油杰：……
家入硝子则是默默地把還沒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看得夏油杰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怎、怎么了嗎？”他问，声音還磕绊了一下。
家入硝子想說眼前的這個画面感实在是太奇妙了，但显然五條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還用更为激烈的反应表现了出来。
五條悟举起手机狂拍一通，快门声与耀眼的闪光灯将這個无人问津的小巷变得相当热闹起来。
“夏油杰公主抱夏油杰哈哈哈太好笑了记录一下一会儿就去洗出来哈哈哈哈！”五條悟虽然在狂笑，但却将手机端得极其平稳，可谓是技艺高超。
夏油杰：……
要不是因为手裡還抱着一個人，他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和這個人进行友好切磋了。
“所以，你和她接触了那么久，知道她打扮成夏油的目的了嗎？”
回去的路上，家入硝子问五條悟。
虽然一直用這個调侃夏油杰，但谁也不可能真的觉得這就是夏油杰的亲生姐姐，所以笑完了之后正事還是要谈的。
“這個嘛——”五條悟吊人胃口似的拖长了音调，還抬起手戳了两下依然昏迷不醒的少女的脸颊，像一只调皮又多动的猫咪一样。
两只手都沒有空的夏油杰无法阻止。
被吊胃口的家入硝子看不下去，一把拍掉了他骚扰病患的手。
“哇，很痛诶硝子！”五條悟故作柔弱，夸张得不行。
“我根本沒碰到你吧！”比起他们来真正柔弱医疗人员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這個除了体格和年龄以外哪裡都不像個高中生的小学叽。
“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悟。”
夏油杰表示他也很想知道。
被迫害了一天的他是最想知道答案的。
面对两人的诚心发问，五條悟终于正了正态度，用无比认真的表情和严肃的语气說：“我觉得，她应该是我的狂粉。”
家入硝子：？
夏油杰：？？
“不是，为什么你的狂粉要cos夏油杰啊？”家入硝子质疑道。
這個問題五條悟早就想明白了：“因为她眼睛不够大啊！”
說着，他往下扒了扒墨镜，露出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表示這就是证据。
完了之后他又补充道：“而且她刚才還說了她超喜歡五條悟，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五條悟，這明显是对我爱得不行吧！”
“所以啊，她明明這么喜歡五條悟却cos成夏油杰就只能是因为硬件跟不上，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吧！唉、真是可惜。”
夏油杰：……
要不是因为他手裡還抱着一個人——
家入硝子一脸无语地决定结束這個离谱的话题换個方向问：“那其他的呢？性格行为之类的？”
“啊——”五條悟回想起那先是操纵插队大叔离开现场，后来還控制過一瞬他的思维动作的力量，嘴角不住地上扬，露出一個难掩兴奋之意的笑容，“我觉得還蛮有意思的。”
“……表情有点吓人哦，悟。”
“哪有啦~”
一片黑暗中，大道寺枝裡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清楚的吓人，以至于一时有些分不清此时的自己究竟是昏迷了還是清醒着。
不過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系统：「追求力量渴望成为最强的少女啊！角色扮演游戏系统持续为您服务（心）」
系统：「這裡是您的意识空间，我将在這裡为您进行本次游戏的新手教程并答疑解惑」
意识空间？
大道寺枝裡环顾四周。
這漆黑一片的环境……
她又低下头抬起手，看了看自己。
在一片漆黑中，她却能够清楚地看清自己双手，她像是這裡唯一的发光体。
不過，她的意识空间原来是這么暗黑系的地方嗎？
大抵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系统立刻回应道：「因为在您的意识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嘛，所以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
再次听到系统如此……可以称得上是人性化的回答，大道寺枝裡问：“你是有自我意识的？”
她虽然用了疑问句，但内心其实是充满肯定的。
系统不太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抛到了這儿，老实巴交地回答：「有的。」
听它這么說，大道寺枝裡抬了抬眉毛，却沒对此展开进一步的话题，而是說：“你說我的意识世界中只有自己，那么你呢，你现在不就在我的意识中嗎？”
系统立刻激动地說：「我是因你而诞生的嘛！」
它话语刚落，大道寺枝裡就看到眼前浮现出了一朵小玫瑰。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但還未触及，那朵小玫瑰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因她诞生。
這個系统先前也說過同样的话。
大道寺枝裡细细品味了一下，得出一個虽然匪夷所思，但唯一的答案。
——她曾在做完审讯工作后感慨過一句如果游戏和现实一样就好了。
当时她只是想，她作为一個在现实中不论是体术還是成绩都能做的很好的人，却在游戏中屡战屡败实在是不合常理。
明明就连现实這样残酷的‘游戏’她都能玩得很好，也有信心能一直玩得很好……
所以她就想，如果游戏也能像现实這样只要努力了就能获得满意的结果就好了。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沒有游戏天赋這件事情的。
但只是這样的一個感慨，怎么就成为现实了呢？？
她居然還有這种神奇的隐藏技能的嗎？
大道寺枝裡觉得這個事儿有点過于匪夷所思了。
“只是因为這么一句感慨？”
「当然不是這么一句。」系统說，「您仔细想想，這句话到底說過多少次了。」
大道寺枝裡：……
哦，好像是哦。
几乎每连输三把她都会這么感慨一下。
而且连输三把以上在她這裡是很普遍的日常……
但她還是觉得很离谱，“可這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多感慨几次就能有這种仿佛动漫或者小說剧情裡面的天选之子一样的待遇嗎？
系统：「因为您的异能力【与之意志】不止仅限于有意识的人类，還有更广阔，更伟大的存在，比如——世界意识。」
大道寺枝裡呆住：“……這么不得了的嗎？展开說說。”
然而面对這個诉求，大道寺枝裡再度听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声。
「嗞……嗞……」
系统：「很抱歉，能力尚且不足，您无法获取更多情报」
大道寺枝裡倒也不强求。
“那你之前說的新手教程呢？這总可以吧。”
「当然！」到了擅长的领域，系统立刻变得活跃起来，「那我們先来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吧！首先，由于两次過度的能量输出，暂无法使用异能力，不過你现在的昏迷就是在自动修复，所以等你醒后就会自动回复到原状，同时，也因为短時間内造成的剧烈变化使得瓶颈状态得到突破的可能。」
两次過度输出……
一次应该是传說中的那個‘世界意识’，還有一個很有可能是刚才看到的高专中的一個人。
想起那轻快的脚步声，大道寺枝裡觉得最大可能应该是五條悟吧。
天哪，她居然操纵了五條悟的意识。
虽然就五條悟又折回来的這個结果看，不算很成功。
系统還在继续解說：「‘获得突破的可能’简单来說就像是阻挡您继续提升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要想扩张這道裂缝得到最终突破，需要完成一定任务量，就和现在市面上的很多游戏一样，集满一定量积分后可以获得最终奖励，也就是彻底突破瓶颈状态到达一個无人能及的巅峰。」
「届时，不论是谁的意识，您都能够轻易碾碎。」
「不·论·是·谁。」
這听起来……可真是令人心动不已。
大道寺枝裡不由得捏紧了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并由此来用力压抑住自己开始沸腾，逐渐变得滚烫的血液，与狂跳着，就快跳出胸腔的心脏。
系统：「因为這是一個相当人性化的游戏，所以新手期還有一些特别福利。」
「为了您顺利获取更多咒灵资源打下良好基础，已在[东京都立咒术专门学校]为您安排入学（一個学期体验期），一個学期后您将会有一次放弃机会。」
這么人性化啊。
大道寺枝裡问：“放弃了会怎么样？”
系统：「也沒什么，就是這辈子都无法突破瓶颈，异能力强度止步于此了而已。」
大道寺枝裡：……
真狠啊。
系统：「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别福利是您可以在[夏油杰、五條悟]中间選擇一位作为您的队友，共享已知的原著情报，但除了那位队友，您无法与其他人提及相关话题。」
「那么、您想選擇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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