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不過……
“硝子你干嘛呢？”
五條悟看家入硝子捧着手机笑得非常开心，像個網瘾少女一样。
這可是很少见的，毕竟家入硝子通常带给人的都是一個酷妹的形象。
所以五條悟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惊呼一声：“硝子你不会是在網恋吧！”說着，他就凑了過去，一副让我也见识一下的样子。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决定不理会他日常抽风的自說自话行为，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然后看到家入硝子屏幕上都显示着什么的五條悟忽然像是突发急病那样爆发出了一阵足以震耳欲聋的大爆笑。
离他最近的家入硝子火速遮住了耳朵，试图阻止魔音入耳。
虽然擅自看女同学的手机屏幕是一件不好的事，但毕竟都有五條悟這個先例了，同样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夏油杰也凑了上去。
然后他就见到——
家入硝子把先前拍的那些‘世界名画’发送到了一個有不少咒术师同僚们都在的群裡。
一位咒术师：「好家伙，两個夏油，抠图嗎？？還是說夏油什么时候练成了影分身！」
又一位咒术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是抠图，两個夏油表情不一样啊！一個夏油在对另一個wink啊！」
灰原雄：「什么？两個夏油前辈？！双、双倍的快乐嗎？還有這种好事！」
家入硝子：「哈哈哈另一個夏油其实是下学期的新同学大道寺枝裡，她长得和夏油很像」
冥冥：「什么？大道寺？請务必介绍给我认识。」
……
夏油杰裂开了。
五條悟：“你這照片拍的好啊還有嗎摩多摩多！”
夏油杰：“……要不然我們還是先看一下资料。”
笑完之后，夏油杰的建议获得采纳，他们终于开始看起资料。
“我說怎么感觉大道寺這個姓這么耳熟，原来是那個大道寺啊。”家入硝子感慨道。
在日本谁又会不知道大道寺财团呢？毕竟，你每天逛的商城，去的餐厅，不是姓铃木，就是姓大道寺。
一旁的夏油杰则是将关注点放在了【能力】這一栏。
“通過吞食咒灵增强身体素质……”
一样需要吞食咒灵，只不過后续的內容完全不同。
夏油杰的目光在‘吞食咒灵’這几個字上停留了许久，家入硝子发现了他略显呆滞的状态，顺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瞬间就大概明白了他会发愣的原因。
当然，她也只是隐约能捕捉到一点点而已，具体如何她并无法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
她和五條悟都知道夏油杰在吞食咒灵时的痛苦，但那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就连和夏油杰关系最好的五條悟，也只能停留在這一层面。
很早以前他们就好奇地问過“咒灵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那时候夏油杰說，“嗯……硬要說的话像抹布一样吧。”
這是個很奇妙的比喻，与他们而言大概感慨一句“呜哇，感觉真糟糕。”就是极限了。
沒有真正体验過那样的感觉，多說一句别的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過他们咒术师本身就是一個需要承受极大痛苦和心理负担的职业，所以在他们决定走上這條道路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他们将会是极其坚强的人。
大家都不需要什么安慰和同情。
但如果能有人能在理解的同时一起并肩同行，却也是一桩幸事。
而此时此刻，那個能够与夏油杰感受到同一份痛苦的人出现了。
作为朋友，家入硝子是很为夏油杰感到高兴的。
除此之外，這份资料裡比较亮眼的地方還有一处。
【大道寺枝裡曾在13岁时注意到贫困儿童受教育不足問題，同年大道寺财团运作的慈善项目加强了這個方面，发起‘贫困儿童援助计划’，在让所有孩子都接受良好的义务教育上实行了很大的经济援助。】
“看样子是個很不错的人啊，夏油。”
“是啊。”夏油杰应道，面上流露出明显的期待神色。
就在他们专注于眼前资料的同时，五條悟只是大略扫了几眼就坐不住了。
“我想起xx家有個今日限定的甜品！我必须要拥有！”
他忽然扔下這么一句话就扬长而去，留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困惑。
甜品店的门口传来不少议论声，大道寺枝裡依稀听到——
“哇他好高啊，腿超长诶！快一米九了吧！”
“戴墨镜好酷啊！也不知道他玩不玩instagram…”
“去问问呗。”
“……”
大道寺枝裡看過去，便见到那個意料之中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五條悟长腿一迈，沒两步就走到了大道寺枝裡的身前，开口打招呼：“真巧啊，這家店最近人气很高我一直想来试试。”他說着，看了看大道寺枝裡桌上的豪华版草莓芭菲，问，“你也喜歡吃甜品啊？”
大道寺枝裡笑，“我其实不是很喜歡吃甜食，這是给你点的。”
說着，她将草莓芭菲往对面的座位推了推。
“我是在等你。”
五條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来，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塞进嘴巴裡。
“呜哇——這個味道真不错！”
虽然他的眼睛被黑漆漆的镜片遮住，让坐在他正前方的大道寺枝裡完全看不见分毫，但从其他部位的流露，比如嘴角的弧度，上扬的眉梢，都足以接收到他的喜悦。
——对草莓芭菲的。
不過這份喜悦来的快也走得快，下一秒五條悟就将关注点投向了坐在他对面的人。
大道寺枝裡能感觉到一束快要化为实体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滚烫极了，简直都要将她的脑袋洞穿。
但她并不躲闪，而是平静地迎了上去。
五條悟探究的目光虽然强烈，但她在港口黑手党的审讯室内可是见识過许多带着痛恨，宛如刀锋一般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的啊。
所以眼前的年轻dk……打個有点不太礼貌的比方。
他就像是一只因为警觉炸毛的猫咪一样。
大道寺枝裡有点想笑，但是她努力忍住了。
“你知道我在跟着你？”五條悟问。
和夏油杰与家入硝子唠了一阵之后他就出来了，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大道寺家的车。
大道寺枝裡闻言眼睛睁大了，瞳孔微微一缩，语气裡带着明显的意外：“啊、原来你跟着我呢。”
這是她沒想到的，這算‘不打自招’嗎？
“哈？”她真诚不作伪的反应让五條悟举着勺子往后仰了一下身子，“那你怎么說在等我啊？”
“我猜的。”大道寺枝裡语气平缓，双眉舒展，是一副毫无恶意的和善表情，“所以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来，我本来想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自己把芭菲吃掉了。”
五條悟……五條悟一听立刻舀了更大的一勺芭菲塞进嘴巴裡，暴风吸入般的吃法很快就让豪华芭菲见了底。
這個人說话总一副别有用意的样子，神神秘秘的，他需要吃個芭菲平复一下。
因为嘴巴裡有吃的還沒咽下去，所以五條悟再开口时說话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含糊不清，大道寺枝裡废了点劲才判断出来他說的內容。
“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喽？”
“当然。”大道寺枝裡开始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說八道行为，“刚才我就见你的样子非常反常，欲言又止一定是有事情想问我，想来肯定是为了我cosplay咒术师這件事吧。”
大道寺枝裡猜想五條悟一定会为此来找她，不過一开始并不觉得他会這么快就来，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個点。
现在的五條悟，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一個意气风发想什么做什么的高中生。
所以她特地找了一個对方喜歡的甜点店，将自己送上门。
也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大道寺枝裡能感觉到這一刻五條悟的目光如同灼热的烙铁，但這并不影响她面不改色地开始一本正经地将那些荒谬的真话說出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說。
她道：“這和我在漫展cos夏油杰是有一定关系的，因为对我来說，今天之前，你们都只是一部漫画作品中的人，而那部作品的內容，就是刚才你所知晓的那些。”
說到這個她一点都沒有拐弯抹角，让一直在旁听的系统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
系统：「不是吧你就這么直接說啊？！太莽撞了吧！」
大道寺枝裡沒理它。
而她直截了当的态度令五條悟不由得将手中的勺子放下了。
虽然是說着极其荒诞的话，但她的语气总是带着很强的說服力。
可即便如此，這些內容……依然离谱的让人发笑。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语气中带着点听故事时的兴味盎然：“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对你来說都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人喽？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她說：“目前看来，确实是這样的，但具体为什么会产生這样的变化，我也很想知道。”
說着，大道寺枝裡皱起眉，一脸的凝重，完全将自己放在了‘不知情的受害者’這一定位上。
“只有這個？”五條悟又问，“而且，你就這么信任我，把這些事情全都這么直截了当的全部告诉我？”
不得不說，五條悟认真起来的样子实在是特别，大道寺枝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關於你们的性格品性，看了剧情的我非常……”說到這裡，大道寺枝裡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哦对、你们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已经不是什么纸片人了……很抱歉這一点我直到现在才真正有一点实感，是我太過自以为是的推断了你的想法，這实在是有些失礼。”
這给五條悟整不会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比较好。
大道寺枝裡见眼前的人坐姿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這才返回去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還佯装分析：“至于其他的……你似乎对我說的這些沒有很惊讶，难道你也知道了那些剧情嗎？也是，這已经不算最奇怪的事情了，难怪我刚才就感觉到你神色奇怪又频频看我，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些，再结合起那些记忆中并沒有我的存在……”她笑了一下，接着說，“這样想，我真是非常可疑。”
大道寺枝裡目光平和，话语声似潺潺流水，却让五條悟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還是感觉哪裡不对，但具体又說不上来。
不過他现在很确定的一点是，眼前的這個人虽然看着和夏油杰沾有不少血缘，但实际上却与夏油杰性情迥异。
她实在是很符合一個财阀子女的形象。
同样身在大家族中的五條悟深知這样的人从小就心思重，不能光看表面判断，還得多接触。
见五條悟不說话，大道寺枝裡再接再厉。
既然要忽悠人，那就要大大方方地忽悠，這种时候坦然谈论才是最好的選擇。
于是她說：“虽然我与你们只是初次见面，但作为一個忠实的读者，那些有关未来剧情一直都很让我觉得难過。”
提及那些‘未来’，五條悟睫毛轻颤垂下眼睑。
那样的未来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不会也不想相信那些事情会真的发生在将来，但那种极为强烈的代入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你相信那些事情接下来都会按照那些所谓的‘漫画剧情’的轨迹一件一件发生嗎？”五條悟问眼前的人。
他有些好奇這個时候，這個人還会做出什么样的回答。
“信与不信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大道寺枝裡說着，她直起背，双手按在桌板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注视着面前的五條悟說，“未来并非一成不变，既然那份记忆中你并沒有遇见我，那么从你我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未来就已经走向了新的未知。”
她的声音不大，但此刻落入五條悟的耳内，却宛如穿云裂石，叫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明明身负六眼，可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却只装得下眼前的人。
五條悟心想，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系统：「五條悟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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