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江户川柯南看着明明警察要来却依然稳得不行,毫无自己是個黑手党自觉的太宰治非常震惊。
虽然知道横滨的黑手党非常横行霸道,但亲眼所见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都、都已经嚣张到這份上了嗎?
這时候,大道寺枝裡听到了系统的声音:「你要使用能力嗎?如果用你的能力,那么案件一下子就能水落石出了吧」
‘要用。’大道寺枝裡回答它,‘但我需要一個好的时机。’
因为不管是在港口黑手党還是咒术高专,有关她能力的报告应当都是用言语控制,是类似于言灵的一项能力。
虽然在场的五條悟和太宰治可能都已经觉察到了她的能力并不完全是這样,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再者,她還有一個很在意的对象需要借此机会观察一番。
在警察来之前,‘沉睡的小五郎’决定先开始大展身手。
首先各位嫌疑人需要介绍一下自己,還有說明与死者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会在這裡,目的为何。
已知哭的最伤心的是死者木下一郎的女友金行琉璃,另一位女士姓小林。
目前大家一无所知的是三個嫌疑人中唯一的男性。
见大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人开口:“我叫清水修一,和木下曾经是同学,现在不是很熟,我們都是收到邀請函来的。”
他看上去文邹邹的,說话时的声音也是偏轻柔的那种。
說着,他拿出一封信件递给毛利小五郎。
然而他话语刚落,一旁的金行琉璃就破口大骂:“清水,你别想撇清关系!照我看一郎就是你杀的,你和长泽杏在一起之后她還一直对一郎留有余情,你妒恨一郎所以才……”
清水修一听后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也只有你才会觉得木下一郎是個宝吧,杏早就对他沒感情了,像他那种人……”
“听起来你对木下一郎很不满啊。”毛利小五郎听出他语气中的厌恶。
一边說,毛利小五郎一边還翻看了一下那份信件。
那份信件上的文字都是印刷体,不過這一点還好,最奇怪的是落款处的邀請人居然是還在因病入院的长泽杏,他正想再提出這個疑惑,但清水修一已经开始了针对他上一句话的解释。
“是不满。”清水修一直言,“但我对他的不满也只是因为他這個人风流成性品行不好,他在有女友的情况下還到处……這样的人,我想侦探你也不会有好感的。至于长泽杏,我和长泽杏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沒有听她提起過木下一郎,但我想她也一定为从這段感情中及时抽身而感到庆幸吧。”
說着,他顿了一下,然后又道,“而且我和长泽杏已经分手很长一段時間了,金行小姐如此怀疑我,我倒觉得你才更有可能是那個凶手,听說這段時間木下的风流行径又变本加厉了,对于那么爱他的你……”
他沒說下去,但是這不影响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了:“是因爱生恨!是情杀!凶手就是你金行小姐!”
“怎么可能!”金行琉璃大声反驳,“那這個魔爪图案呢?!這又如何解释!我根本不会画画,更不要說是像這样巨大的魔爪,這种事情恐怕只有你這個美术专业的人才能做到吧!”
清水修一不以为然:“美术专业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不止他一人,那除此之外就只有……
一直沒有加入争吵的另一位女性。
见目光突然汇聚到了自己身上,小林有些慌张地說:“可我和木下无冤无仇,琉璃又是我的好闺蜜,我沒有理由杀他啊!”
听他们說的好像都挺有道理的,不過目前這個事件裡還存在着很大一個疑点。
为什么是在這個地方呢?
和這裡地居住者,已经入院就医的长泽杏又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众人就听到一道稚嫩的童声:“金行姐姐,你之前說的长泽杏的鬼魂是什么意思呀?人不是离世了才会有鬼魂的說法嗎?”
提到這個,金行琉璃脸色惨白,她碎碎念叨着:“对、对……”
听她沒有否认‘离世’,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可是,长泽杏沒死啊。”
“什、什么?!”
“……”
嫌疑人们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小林颤抖地說:“可、可我們看到了遗书,以为……”
“那封遗书呢?”
“在、在外面的桌子上。”
前去查看遗书的时,清水修一问:“你们說长泽杏沒死是……”
他询问时垂落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神色恍惚,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见他這副模样,毛利小五郎猜测,应该是虽然分手了,但還留有感情吧,于是心中出现几分少见的耐心,解释道:“长泽杏现在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虽然状态不好,但目前看来還并沒有危及到生命……”
毛利小五郎說话期间,大道寺枝裡深深地看了一眼走进在前面的那個小孩。
是的,她所想要观察的对象就是江户川柯南。
好友毛利兰家忽然住进了一個小孩這本不是什么值得太過在意的事,但当与工藤新一不告而别,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能力忽然暴增這几件事情加在一起之后,就很难让人不多在意了。
尤其是這個小孩還非常聪明,又爱好推理。
而现在,她亲眼看到這個孩子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他对与案发现场過于浓烈的好奇心和每每都恰好說在点子上的话。
他是真的很聪明,甚至有点過于聪明。
這和他目前的年龄并不匹配。
前方的江户川柯南忽然感觉背后发凉,猛地转头一看,就看到大道寺枝裡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看就沒好事。
大道寺枝裡见他一脸见鬼了一样的反应,大发善心移开了目光,将视线转后方和自己一起来的三個少年身上。
哦他们看上去实在是非常的……无聊。
特指五條悟和太宰治。
大道寺枝裡看了看自己左手一個美少女右手一個美少女的状态,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就是类似家裡来客人忘了招待怠慢了人家时的那种不好意思。
毕竟作为一個两方都认识的人,她却一直在和其中一方贴贴完全放置了另外一方。
于是良心发现的大道寺枝裡看两位少女已经平静下来,就放开他们加入了后面的男子组。
她一過去就听到五條悟相当遗憾地說:“可恶,刚才居然沒拍照,应该把夏油杰左拥右抱的照片拍下来以后给他的小孩看的!”
夏油杰本人:?
大道寺枝裡:……
她决定先关爱一下太宰治。
毕竟五條悟和夏油杰是两個人,可太宰治只有一個人,除了她以外不认识第二個人了。
她一来到太宰治身旁,就听见对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她:“枝裡在等合适的說话时机快点解决這件事嗎?”
大道寺枝裡一惊,不由在心中感叹不愧是认识了好几年的小伙伴,真的非常懂她。
“沒有时机的话,那我帮你创造一個吧。”太宰治鸢色的眼睛微微弯起,低低地說,“而且如果是由我先开口的话,也更方便模糊众人的关注点。”
大道寺枝裡眼睛一亮,赞同道:“你說的很对。”
太宰治又道:“应是能量体系不同,异能力者和他们咒术师不同,咒力的痕迹我看不见,但……”
“但你是最了解我的。”大道寺枝裡将话接了過去,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她刚才完全沒有关注到太宰治這边,完全将他放置了诶……不過话又說回来。
“你为什么来這裡啊?”大道寺枝裡问。
“是森先生的要求。”太宰治回答。
想来是因为有一方势力进入横滨地界,森鸥外不放心,但……怎么会让太宰治来呢?找中原中也应该比较合适吧。
“我觉得你现在在心裡說我坏话。”太宰治笑眯眯地說,眼眸中的色泽暗沉沉的,像不透光的黑曜石。
大道寺枝裡正想打個马虎眼蒙混過关,正巧,他们已经来到了摆放遗书的桌旁,对话也可以直接结束了。
那是一封只写了寥寥几行字的遗书,沒有长篇大论,字体很工整。
裡面写着对铃木财团的感恩之情,写着对生活,对沒有事件再追求艺术道路的遗憾。
仅此而已,沒有旁的,看上去有些過于简洁了。
并且在场的這些与长泽杏相识的人,沒有一個出现在這封遗书中。
“但這确实是杏的笔迹。”清水修一肯定地說。
“对,這就是杏的笔迹,我和她同一個福利院长大的,我也非常清楚。”小林也肯定道。
“欸呀這种事情问问不就知道了。”铃木园子掏出手机,发信给在医院照顾长泽杏的护工。
虽然就目前长泽杏的情况,她会写一封遗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毕竟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命案,非同小可。
在铃木园子发信的时候,太宰治蓦地看了大道寺枝裡一眼。
大道寺枝裡立刻明白——时机到了。
“那些邀請函呢?是你们所有人都收到了嗎?”
太宰治突然发问,打开了關於邀請函的话题。
清水修一愣了一下后回答:“只有金行沒有收到,她是跟着木下一起来的。”
太宰治又說:“长泽杏正在住院,她沒有将你们聚集到這裡来的必要。”
這也就意味着,发邀請函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個凶手。
大道寺枝裡火速接過太宰治的话,似是随意一问那般道:“那你们中间谁才是写邀請函的人呢?”
——「异能力·与之意志」发动成功。
比起极为突兀又直接地突然问‘谁是凶手’,由太宰治抛出一個引子,她再将话补全,這种仿若不经意间的巧合,才是发动异能的最佳时刻。
当然,肯定還是会引起聪明人的疑虑,但那也不是特别重要。
在不算過于刻意明显的情况下,坚定唯物主义的聪明人是可以自己给自己创造出合理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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