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八步赶蝉如风摆柳
那几天我主要受到了這几方面训练,包括吃药,挨饿,挨冻,记地圖位置,练功這几种,有的让我受益终身。
八步赶蝉是一种躲避对方攻击的步法,在以前的民间武术界流传甚广!类似太极,有很多版本,其中有的为正宗,有的就是滥竽充数,我学的是猴上门的版本。
有用嗎?
当然有用!
就算過去了這么久,你找個练散打的年轻小伙跟我对打,我打不過他,但是他也别想打到我脸。
猴上马人早死了,我把八步赶蝉的总纲领說出来,能理解的,都是有悟性的人。
八步赶蝉。
谓约:一斜步看影,二滑步闪身,三前翻后滚,四下闪后仰,五如风摆柳,六千裡空档,七醉步绕城,八八步赶蝉。
传說练到最后一步后,可身轻如燕,能轻易捉到树上的蝉。
“臭小子!你为何如愚笨!”
“学了好几天了!竟然连個起手式都学不会!”
身上被打的鼻青脸肿,我苦着脸說:“猴爷,不是我不用心学,是你這個起手式太难了。”
“少废话!在给他加两個桩子!”
“好嘞猴爷!”
大胡子答应一声,地上有個奇怪的“钢筋阵”。
只见大胡子找来两根直径一公分粗的钢筋,他直接用双手将钢筋折弯,掰成了“U形”,随后他挥起手掌,就像铁锤,数掌便将u形钢筋头冲下拍进了土裡!形成了一個個桩阵。
我赤脚踩在上头,咯的脚疼。
每個桩阵旁都用粉笔写上了数字一到十六!
老头就喊:“左脚上九!左脚左六!右脚后十二!”
我不能低头看数字,必须立即用脚尖踩到对应的钢筋上。
如果我稍微迟疑或者踩错了,会立即被他用皮带抽打。
难度最大的在于背后的位置踩不准,因为完全看不到!特别容易踩空!
如果仔细研究会发现,這些点位,完全对应着阴阳学中的坤位,形位等。
“啧啧....我算看出来了啊。”
大胡子突然說:“猴爷,這小子之所以练不好,是因为他沒有练過马步,导致下盘不稳,這是硬伤啊,眼下時間有限,我看不如让他直接学如风摆柳步,那一招对基础要求不高。”
老头思索片刻,点头說道:“有道理,小子你恨我打你嗎?”
我立即說:“师傅授业!打是疼骂是爱!徒弟怎么会恨呢!”
一听我這话,老头咧嘴道:“真是乖徒儿啊,那为师给你演示一遍如风摆柳步。”
“来,朝我头上打,想着我杀了你的父母,不要留余力,”說完他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棍扔给了我。
看着眼前的小老头低着脑袋,我攥紧棍子咽了口吐沫,心想如此近的距离,我這一棍子下去,不得把他脑袋打开瓢了?
“来啊臭小子!让你打就打!你怎么像個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我心裡骂了声去你妈的!什么都不管了,红着眼,抡起棍子冲着他头上甩去!
老头明明低着头,他看都沒看便躲過了這当头一棒。
我不信邪,也不讲究什么章法,就像小混混打架,抡起棍子胡乱挥舞!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万万不敢相信。
猴上马老头双手背后,他脸上笑容满面,脚下步伐迈动的幅度不大,或闪或退,或收脚或弯腰,导致我的棍子总是碰不到他身子!
我发了狠,啊啊大叫着奋力挥打!
很快我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這老头仿佛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片从树上掉下来的枯叶,让树叶来回摇摆的不是树叶本身的力量,而是风。
渐渐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闭上眼努力回想那個感觉。
随即只听到老头的声音說:“哎呦,這是感悟了啊!看来你小子還是有一定天赋的!沒错,记住這個感觉,无论对方的攻击有多么迅猛,心裡都不要有一丝害怕,要做到心随身动,如风摆柳。”
我睁开眼,目光清明。
我对大胡子說:“我领悟那個感觉了,师兄,你来打我以下,冲我头上来。”
“哈哈!好!我就来试试!”
那一瞬间,看着大胡子沙包大的拳头攻来,我想象自己是一片落叶,就保持下盘不动,脖子向左一侧。
随后,我就像落叶一样,被大胡子一拳打在了左脸上,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過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仓库生了火,只有大胡子一個人在那裡烤火。
脸上火辣辣疼,我用手轻轻碰了碰,感觉已经肿了。
“你醒了。”
“师兄,师傅呢?”
他转头道:“不要叫师傅,也不要叫我师兄,我們只是受吴乐之托教你点保命手段,還沒答应收你入门。”
“哦,那我叫你胡子哥总行吧?”
他想了想,点头說可以。
我好奇问:“胡子哥,如果你们会裡的谢起榕一对一,对上了猴上马师傅,能不能打到他?”
大胡子表情一愣,一脸严肃的反问我:“你见過那個拨浪鼓?”
我說见過啊,還接触過一段時間。
他语气不敢置信,又问我:“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子哥,這個就說来话长了,我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现在我就想知道他两打起来结果会怎样。”
听了我的問題,大胡子烤着火陷入了思考中。
過了良久,他才认真的开口对我說:“会裡能胜拨浪鼓的人,屈指可数,我和师傅加在一起怕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個疯子的修的是内功,传闻他的炼精化气功已经练到了逆生长,返璞归真的境界,在加上他精神不正常是個疯子。”
“疯子的出手角度往往难以预测,我师傅就算全力施展开八步赶蝉,恐怕也就最多支撑個半刻钟。”
“我草.......”
“那我学這东西不是沒用了?”
大胡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道:“不会吧!你說你学這個,就是为了对付会裡的拨浪鼓?那你他妈的趁早洗洗睡吧,明白告诉你!你在算在练三十年也是不可能的!”
我听的心颤胆寒,面如死灰。
大胡子随即又說:“你灰心個屁啊,别說会裡,就算在整個八门裡,拨浪鼓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不会躲着点他啊。”
“不是!胡子哥,我去精神病院!他也被关在精神病院!我怎么躲!我往哪裡躲!”
他說:“都在精神病院是不假,但你们两個不可能见到面,上次因为他跑出去,导致皮县养老院的五大高手,一死三伤,抓回来后,拨浪鼓直接被关在了最底层,有看门人轮班守着,你不可能在见的到他。”
這样就好,我松了口气。
毫不夸张的說,经历過咸阳榆林那一夜后,我心裡一直存在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我晚上在街上真不能看到穿着白羽绒的人,会怕的。
“对了胡子哥,你见多识广,能不能跟我說說,佳木斯精神病院到底是個怎样的地方?”
“怎样的地方嘛.....”
大胡子思索片刻,他抬头感叹說:“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那裡是新社会的缩影,是旧社会老一辈的江湖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