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好室友
不知对方实力如何,我虽话說的很硬,实际上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不料就见他低着头坐在下铺床上,口发出了一连串“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他就這么低着头傻笑了十来秒钟,随即抬起头眼神迷茫,整個人气质发了微妙变化,像换了個人。
“小兄弟,你是谁?”
我愣了几秒钟,问:“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新室友。”
他语气肯定道:“我真不认识你啊小兄弟,咱两以前在哪见過?你也是犯事被关进来了?”
我深呼吸一口:“那你认不认识杜小鼠?”
他眼神迷茫道:“杜小鼠又是谁?我不认识。”
“你叫什么?”我又问。
“我叫赵卫平啊,你呢?你叫什么?”
看他样子不像装的,我知道了,這是典型的双重人格,他還扮演了另外一個叫赵卫平的人。
从眼神能看出来,他转换后的這個第二人格相对温顺,眼沒了那种戾气和疯狂,当然,也不会在让我吃屎了。
他起身過来和我握了握手,說道:“今天是咱两第一天见面,必须得庆祝庆祝,想不想抽口喝口?”
“你有?”
“有!我给你拿!”
他起身掀开铺盖,掏出個红塑料袋,又从塑料袋裡捡出来一個别人抽完了的烟头,随后他在床单下翻了半天,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盒包装皱巴巴的火柴。
划着火,他美美的使劲吸了一口,随后把烟头递给了我。
我看着皱眉道:“大哥,你這沒有了,就一口,都烧到头了。”
“沒了别急!我還有!”
他又去那個红塑料袋裡翻烟头,结果找出来的是“真烟头”,抽的特干净。
见状,他垂头丧气道:“哎,沒有了,本来我還想招待你的,我要是有两块钱就好了,可以买两根新的。”
“大哥..不是,這裡头還有小卖部卖烟的?”
“這裡沒有小卖部啊。”他說。
“那你怎么說买两根烟?”
他急道:“有個人卖啊!住403房的秦老头和副院长是亲戚,他就有卖的!官厅烟!一块钱一根!”
我想了想,說道:“你先等等。”
左右看了眼,确定了沒别人,我转身過去,手直接伸进了裤裆裡。
在一阵摸索后,我掏出了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我学了豆芽仔的藏钱办法,就是往裤衩子裡缝一個夹层。)
看到我拿的百元大钞,他眼睛都看直了!
我递過去,笑道:“呐,一点小意思你拿着,明天买條烟回来。”
他双手颤颤巍巍的接過一百块钱,表情有些激动,语无伦次說道:“兄弟,我....我不好意思拿你的钱,我要是拿了,怕是以后還不起。”
“拿着,别客气,不用你還。”
吴乐给我的任务是救一個叫“秦辉”的男人,我正想开口打听關於這人的消息,就听他高兴說:“现在有钱了!我买上买烟买酒回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锁着的房门,疑惑问:“门锁着,你怎么去买烟?”
他呵呵一笑,一脸自信道:“门锁着又怎样?兄弟你看好了,什么叫做一脉单传的江湖秘术。”
他搞的神神秘秘,让我误以为他是不是会什么穿墙术。
哪料到,只见下一秒他迅速走到墙角,对着墙嘴裡快速念道:“漆哩哩,刷啦啦,老鼠生下窝瞎娃娃,瞎娃娃,瞎娃娃,十個长大十個瞎,夜裡瞎娃娃叫猫了,叫猫了。”
快速念完這一段稀奇古怪的话,就见他蹲下,口不断向外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怎么說...听起来像嗓子眼儿卡了痰,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那种嗬嗬声。
這声音前后大概持续了两分多钟,让人意想不到,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一只毛发黑亮,拖着长尾巴的小老鼠,探头探脑的从床下钻了出来。
他伸手,将手放在地上,就看到這只小老鼠嗖的跳到了他手心裡!
“二娃,你爹不在家裡?怎么是你来了?”
小黑老鼠吱吱叫了声。
他点头道:“哦,明白,原来你爹出去找食儿吃了,這样二娃,你去老秦屋裡帮我捎点东西,马上就到12点要查房了,你一定快去快回。”
老鼠嘴裡咬着百元大钞,谁见過?
随着一声令下,這只黑皮小鼠叼着钱掉头跑向床下,迅速消失不见。
我看的忍不住比了個大拇指,夸赞道:“大哥厉害,你這是早就失传了的驭鼠术吧?”
“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比起我爹来,我這点本事還差的远啊。”
“此话曾讲?”
他解释道:“我只能驾驭這方圆一裡内的老鼠,我爹不一样,他的驭鼠术已经修到了最高境界,他的范围能辐射到了前十五裡,后十五裡,左十五裡,右十五裡,加起来足足有十裡!所以我爹江湖人送外号赵十裡。”
“以前打仗的时候,天津卫闹過一次大鼠患你听說過沒?”
“你說的....是那次天津齐家策划的万鼠偷粮事件?”
他点头:“是,那次要是沒我們家祖传的驭鼠术帮忙,单他齐家一门可办不到。”
我立即拱手道:“失敬失敬,沒想到大哥你還是抗日义士的后代。”
“对了大哥,我今天第一天来,谁都不认识,你不如给我详细介绍介绍這裡的一些人物?比如看门人在哪裡?我来的时候沒看到過。”
“嘘...你小点声.....在這裡千万别乱說看门人這几個字,那几個人你我都惹不起,你沒听過他们在江湖上的外号?”
“沒。”
“嗯.....那我就悄悄的告诉你,這裡原本有大看门人,分别是金锁缠身呼金龙,老木杨天罗,青腰玉女杨丹玲,水部判官许小晴,還有一個神秘异常的斩红袍王帆风和伏尸郑大强,对了,我听人說最近又来了一個新看门人叫折五的,外号蝴蝶刀,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暗暗记下這些人名,我脑海在想一种可能性,“就凭我和折师傅的关系,如果我顺利找到了那個叫秦辉,能不能拜托折师傅直接把我两放出去?”
“小兄弟,你可千万别想跑!平常你看不到這些看门人,但一旦你想跑的时候,這些看门人总是像鬼一样出现在你背后!到那时可就晚了!”
“吱吱吱!吱吱吱!”這时床下突然传来老鼠叫声。
“呀!二娃回来了!”
那只黑皮小鼠从床下的老鼠洞窜了出来,只见老鼠身上绑着一盒软包官厅烟,此外還绑着一根淀粉肠。
他拿下来东西,冲老鼠說:“二娃,酒呢?還有,秦老头得找我钱啊。”
老鼠又吱吱叫了声。
“哦,你說你一次拿不来是吧?那赶快在去一次吧。”
话音刚落,這只黑皮老鼠又消失了床下。
這种软包官厅烟在外头卖8毛钱一包,在這裡要卖20块。
不多时酒也回来了,最多也就二两,淀粉肠一分为二当下酒菜。
他還不忘喂那只黑皮老鼠,不過不是喂淀粉肠,我看他喂给老鼠的是装在方便面袋子裡的某种东西。好像是风干的碎肉。
“啧.....酒還可以。”
两人一鼠,有酒有菜有烟,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润,我当下便心想,這裡也沒外界传的那么可怕啊。
“喝啊大哥。”
很突然的,他手裡拿着烟,慢慢低下了脑袋。
第二天。
我努力睁开眼,打量镜子的自己。
陌生的不敢认,镜子的我鼻青眼肿,眉角裂开了一個大口子,额头也肿的不像话。
看着看着,我委屈的抽泣着哭出了声。
我他妈昨晚沒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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