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_476
紀憲東的歌聲還在繼續,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再提,
也答應,
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
照顧自己...”
許攸聽着他的歌聲,詫異之餘心底更多的是酸澀,他們的經歷就像歌詞中寫的那樣,一路從泥濘走到現在,實在太不容易。
她的目光掃視一圈,如預想般那樣,沒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到拱門的這短短几步路,本應是女兒挽着父親出場的。
可是她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就連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哥哥都不願意到現場祝福她,甚至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許攸眼底是轉瞬即逝的失落,然後又一笑了之,從她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能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想着,她擡起優雅的步伐向前邁了一步
正欲邁第二步的時候,垂在下面的手被抄近了男人有力的臂彎。
伴隨着熟悉的男聲,“對不起,攸攸,哥哥來晚了。”
許攸驚詫擡眸,正對上許仂那雙清潤的眸子,她滿臉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眼淚在眼眶處打轉,“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哥來送送你。”許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哭鼻子,結婚是件高興的事兒。”
許攸壓下心底的酸楚,“謝謝哥,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傻孩子,怎麼會呢,哥哥比誰都想你幸福。”
聞言,許攸鼻子一酸,心底的那股酸澀勁兒怎麼壓都壓不住。
此時,紀憲東的歌聲已經接近尾聲,許攸在哥哥的陪伴下,已經走到了拱門的位置。
紀憲東深邃的眸子中蘊藏着化不開的深情,
“我會好好的愛你,
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如果說原唱代表着舊時代戀人交往時的乾淨和純粹。
而紀憲東卻憑藉獨特的嗓音唱出了當代戀人交往時,被世俗無奈被迫分開,卻依然執着在一起的決心。
一曲終是落下。
許仂的腳步已經停滯不前,“攸攸,哥只能陪你走到這了。”
“哥...對不起...”
許仂將她柔軟的小手放進紀憲東的大掌中,“紀東,今天我把妹妹交給你了,她要是以後過的不開心,或者你不愛她了,我也不會責怪你半分,我只希望你能將她完好無損的還給我,你能做到嗎?”
許攸瞬間繃不住了,眼淚順着通紅的眼眶溢了出來,緩緩流下來,直至流進嘴角。
許仂這句話的含金量比什麼‘你要是欺負她我就怎麼怎麼樣’高的太多。
以至於嘉賓席的大多數人都感動到紅了眼眶,黎晚意也不例外,宋逾白在一旁哄着,年哥在拿着紙巾候着,準備隨時幫她擦眼淚。
紀憲東接過許攸的手,緊緊握住,“能做到,但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除非我死了。”
許仂的面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只淡淡說,“最好是這樣。”
婚禮正常進行,小花妹妹和年哥提着花籃上場,兩人緩緩走在前面,一對新人跟在後面。
大家紛紛手動往一對新人走過的主幹道扔灑花瓣。
滿場花瓣,猶如花瓣雨一樣撒落在綠色的草地上,如詩如畫,宛如仙境,一切都美的不像話。
一段花路走完,到了兩人宣誓誓詞的流程。
許攸站在臺前正中央的位置,一手握紀憲東的手,一手握着話筒,眼睛掃過所有出席婚禮的親朋,最後視線定格在某一處。
瞬間眼淚決堤。
臺下不遠處的輪椅上,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女人面色有些蒼白,但不難看出面容與許攸有幾分相似。
此人正是許攸的媽媽。
許母眼中閃着盈盈的淚光,許攸更是眼淚直流,如鯁在喉。
要不是現在正在走婚禮的流程,她真想飛奔過去,跟媽媽來個大大的擁抱。
母女兩人無聲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母給她比劃了個擦擦眼淚的動作,是想告訴她別哭,媽媽一直在。
許攸心下感動,拿着話筒緩緩啓口,有些泣不成聲,“謝謝你,我的紀先生。”
“比起我愛你,我更想說,謝謝你,與你相逢,就好像我生活中所缺失的那部分,被你完美無缺的填補,給了我最堅定的愛,讓我享受到充分尊重的自由,讓我明白,愛情不是牽絆而是牽掛,婚姻不是牢籠而是港灣。
偷偷喜歡你了五年,很榮幸成爲你的妻子,我在此承諾,無論順境或是逆境,貧窮或是富貴,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我將永遠愛你,忠誠於你。”
許攸講完,輪到紀憲東發表結婚誓詞。
他拿着話筒的手都有些顫抖,這次倒不是因爲緊張,而是酒勁上頭,剛剛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力已經撐到了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一出口,說話都有點大舌頭,“攸攸,你造嗎?”
許攸:
此話一出,大家瞬間發出低低地笑聲。
言仔忍不住問,“東舅舅造什麼?造fo箭嗎?”(火箭嗎)
童言無忌,經過言仔這麼一聲,現場大家笑的更歡樂了。
許攸握着他的手緊了緊,用眼神問他還行不行。
紀憲東酒精麻痹大腦,幾乎是脫口而出,“你老公我行的狠。”
許攸滿臉黑線,想捂住他嘴的心都有了。
宋逾白在旁邊快要笑脫了,蕭諾親自調的酒果然好使。
紀憲東又說,“許攸,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嗎?有多麼愛你嗎?從我們在緬甸那次相遇後,我就忍不住地相靠近你,直到我發現自己喜歡你後,更是變着法子的故意接近你,一點點地滲透你的生活。
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的感情,我想對你好,變着法子的對你好,想娶你,想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許攸聽得膽戰心驚,猶豫着要不要捂上他的嘴。
紀憲東說,“算了,還是生一個吧,我都不忍心讓你疼,更不忍心讓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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