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番外 宋斯年VS紀慕許篇 救她於水火
一個在宋城,一個在愛爾蘭,這也是繼宋斯年跟紀慕許放假後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了。
再次見面,紀慕許沒由來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跟在紀憲東身後羞赧地一一跟大家打招呼。
只是在叫到宋斯年的時候,那句‘哥哥’有些燙嗓子眼。
打過招呼後,幾個孩子坐在一起準備玩手遊。
每次有什麼事都是黎花汐去叫宋斯年,這次兩兄妹也不知因爲什麼鬧彆扭,黎花汐顯然不想搭理宋斯年。
最後沒辦法,只能是紀慕許硬着頭皮去喊他,“哥哥,要一起玩遊戲嗎?”
宋斯年睨了她一眼,破天荒的答應了。
要知道,以宋斯年的性格,明明是十八歲的臉,卻有顆八十歲的心。
他寧願跟着老爸去海上釣魚,或者跟紀憲東下象棋喝茶。
紀慕許喜歡玩手遊,但喜歡不代表玩的好,說不好聽的就是菜。
第一局剛上來就落地成盒,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宋斯年掀眼看她,淡淡說,“玩的挺好,下次別玩了。”
黎花汐在一旁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第二局紀慕許倒是學聰明瞭,緊跟在宋斯年身後。
剛剛那局她全程都在看宋斯年的視角,她發現他手指靈活,遊戲玩的極好。
兩人坐上車後,還沒等黎花汐跟宋意哲上車,便一溜煙不見了,地圖上只能看見漸行漸遠的兩人。
黎花汐氣鼓鼓的看着他,“二哥,我跟大哥還沒上車呢!”
宋斯年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等你倆上車,黃花菜都涼了。”
他開車帶着她,一路飆車飆到空投所在位置,有驚無險的撿了所有裝備,換到安全的位置後,將身上的吉利服脫下給她。
就在紀慕許心懷感激之情穿上的時候,身邊的宋斯年說,“穿上它後你就趴在草地裏別動,省的再被打成篩子。”
紀慕許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嘴角上,她就知道這人沒這麼好心。
這不是明擺說她太菜嗎?
喫飯的時候,紀慕許盯着眼前的那盤新西蘭鰲蝦已經很久了,想喫又實在是不想動手剝蝦,殼太硬,上次她就被扎到了手。
眼瞅着身邊宋斯年的碗盤中剝了一個又一個,饞的她直流口水。
宋斯年剝完後擦了擦手,夾起一塊放進口中,餘光不經意間掃過正在狂咽口水的紀慕許,脣角輕輕勾起淡淡的弧度,“雨點妹妹想喫?”
紀慕許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當着兩家父母的面這麼問,本就白皙的耳朵和臉頰都因爲羞愧而染上了一抹紅暈。
宋逾白的眼神在兩人之間無聲掃視,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放在桌子下面握着黎晚意的手緊了緊,兩人相視一笑。
正當紀慕許猶豫不決的時候,宋斯年又說,“雨點妹妹若是不介意,我把我碗盤的這些撥給你。”
他的話落在自己的心間,彷彿心臟都被灼的發燒,紀慕許磕磕巴巴道,“不...不介意,謝...謝..哥哥。”
那天,紀慕許記得,她是在全家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喫完了宋斯年親手剝的蝦,連什麼味道都忘記了。
假期結束後的第一節體育課。
紀慕許剛剛做完拉伸後,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股熱流緩緩直下。
心底一驚,扭過頭去看自己那條白色運動褲後,已經被紅色染透了。
紅色配白色,格外扎眼。
糟糕,大姨媽提前來了,讓她猝不及防。
整個操場空曠一片,連能讓她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本就是下午最後一節課,操場上的人要比平時多的多,這時候走也不好走。
紀慕許跟老師打完報告後,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坐在旁邊的臺階上,大不了等到天黑,她把馬尾散開擋住臉狂奔回去,誰還能看見是人是鬼。
她正百無聊賴地低着頭跟地上的小螞蟻玩,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映入眼簾的事一雙白色限量款球鞋。
紀慕許緩緩擡頭,緊接着是一條灰色的休閒褲,淡藍色的襯衫,釦子敞開,裏面是簡單素淨的白色短袖。
少年身姿挺拔,逆着光,像是給人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眉眼如畫,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讓這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紀慕許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下午,那個瞬間。
宋斯年看見她眼前的被用幾根樹枝困在裏面的小螞蟻不自覺的好笑,居高臨下道,“原來小王八還喜歡跟小螞蟻玩兒。”
紀慕許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心倏地漏掉一拍,原來她在那罰抄寫題目後面的畫的小烏龜他看見了。
他現在正說自己是小王八呢,耳朵聽見了,大腦卻陷入他那溫柔繾綣的笑容裏面一時間忘了反駁。
錯過了最好的反駁機會,以至於很久之後,都被他叫做小王八。
紀慕許喜歡養小烏龜,爲了打擊報復他,後來還專門養了只烏龜叫‘斯年·宋’。
宋斯年不聲不響從口袋中拿出了什麼東西,若無其事地塞進她的手裏。
面上不動聲色,耳根子卻悄悄紅了。
同樣紅了臉的還有紀慕許,她緊緊攥在手裏,就連手心都跟着出了汗,“謝謝哥哥...”
“我跟班裏的女同學借的,將就着用。”宋斯年半蹲下,手中拿着樹枝撥弄着那些小螞蟻,話卻是對紀慕許說的,“快去吧。”
明明陽光明媚的日子,紀慕許感覺空氣中氧氣都變得稀薄,手中的東西好似燙手般,垂着眸子偷偷瞟了一眼他,“那個...我褲子染了...”
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又或者因爲她的話,宋斯年突然看向她。
猝不及防地視線交匯,紀慕許臉上像燒起來般,趕緊收回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宋斯年站起身,將身上的淡藍色襯衫脫下遞過去,“給,用完了記得洗乾淨還我。”
紀慕許接過那件散發着他獨特氣息的襯衫,心裏一陣暖流涌過。
“謝謝哥哥。”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對他說過的第幾次‘謝謝’。
原本以爲他會是自己在這個學校限制她自由的最大阻礙,可他卻次次救她於水火。
心裏對他的那些成見正在潛移默化地消失。
連她自己也沒發現。
那天下午,夕陽西下,散發着柔和的光,他雙手插兜走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
而她,第一次沒有跟在他的身後,而是肩並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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