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凭我是她丈夫
這個答案似乎出乎霍云骁的意外。
“你不想知道?”
“沒兴趣。”
反正不管是谁教学,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当一個乖学生,最后顺利的毕业就好。
“那你知道我是谁嗎?”
“霍少爷,刚才教导主任說了。”
“那你還敢用這种语气跟我說话?”
沈曼侧過头,认真地看着霍云骁:“不好意思,现在在上课。”
霍云骁的那双眼睛探寻味道十足,他正准备靠近沈曼,和她继续說话,讲台上的傅迟周就推了推眼镜,指着最后排的霍云骁說:“后面的那位同学,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和女同学搭讪!”
开玩笑,自己家的兄弟喜歡的女人必须得守护好!
霍云骁不满的皱眉,但看向傅迟周的时候,却出奇的沒有发火。
众人都心照不宣,A大也不是纸老虎,知道這帮少爷千金们很难被一般的导师镇住,所以特地找来了傅迟周這种更加无赖有背景的人存在。
要知道傅迟周的背后是萧铎。
萧铎看似在海城沒有什么势力,但自从萧老爷子认孙子之后,萧铎就相当于是在海城也立稳了脚跟。
而萧铎,那可是亡命之徒。
每個企业总有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基本都是要靠萧铎才能销毁证据。
他们可不会和萧铎结怨。
“這样,大家先来一個自我介绍,互相熟悉一下对方,以后咱们還要朝夕相处呢。”
傅迟周换上了一副和蔼和亲的表情。
众人一一做起了自我介绍,每一個人站在讲台上面都說的眉飞色舞,比如家裡是什么什么企业,家裡是不是开矿的,自己是从哪個国家留学回来,对社会有多大的成就。
到了沈曼這裡,沈曼只說了一句:“我叫沈曼。”
說完,沈曼就从讲台上下去了。
台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达成了某种共识。
沈曼,薄司言的新婚妻子,前些日子他们這個圈子裡還在传沈曼靠着薄司言的资源走后门进了A大。
对于這样的女人,即便是长得漂亮,对他们来說也是嗤之以鼻。
“霍云骁。”
霍云骁紧跟着上台,冷淡的說了個名字,也下台了。
沈曼,一個走后门的已婚少妇。
霍云骁,海城上流圈子裡面最纨绔暴力的少爷。
這两個也是這個班级裡面默认都是靠着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人。
“今天结束之后,到二教门口等我。”
霍云骁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
沈曼沒說话。
這场自我介绍很快结束,刚刚下课霍云骁就走出了教室的门,因为傅迟周无时无刻都在用他的眼神扫视霍云骁。
沈曼故意慢了几拍,装作在整理笔记的样子,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后,傅迟周才从讲台上面跑下来,问:“沈大小姐,你什么时候惹上霍云骁這個小霸王了?”
“惹?我沒有啊。”
沈曼一脸无辜。
傅迟周說:“你拉倒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想靠近那個霍云骁!沈大小姐,那小霸王我劝你最好不要惹,他背后的人可是霍云涟!”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数,多谢你啦。”
沈曼提好了背包,走出了教室。
傅迟周說的倒是沒错,她的确有意靠近霍云骁。
虽然众人都知道霍云涟是一個手腕狠厉的人物,却不知道未来霍云涟的這個弟弟更加的不好招惹,如果能提前和霍云骁成为好友,未来的道路就会平坦许多。
不過這個霍云骁的性格和一般人不一样,阿谀奉承刻意讨好反而会被厌恶。
本质上霍云骁和薄司言很像,前世她那么的讨好薄司言,反而最后被薄司言厌恶至极,连死前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可一旦她不把对方当回事,对方就会一個劲追着她走。
所以沈曼刻意绕過了二教的正门,沒有和霍云骁碰头。
天色渐暗,沈曼睡醒后觉着脑子昏昏沉沉的,起来才发现外面已经下了大雨。
她从小身子不太好,到了下雨天就有发热的迹象。
沈曼正准备买点药,余光却瞥到了床头的柜子,上面有一個白色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床头柜裡有日常需要的药。
沈曼打开抽屉,果然看见裡面摆满了感冒和发烧還有止痛的药。
這也是萧铎准备的?
此时,沈曼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是薄司言。
沈曼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的薄司言声音冷淡:“你去哪儿了?”
“我今天入学,已经从家裡搬出来了。”
“谁允许你搬出去了?”
薄司言的语气夹杂着冰冷和怒意。
沈曼此刻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不愿意和薄司言有言语上的冲撞,下一秒,沈曼就挂断了电话。
吃過药后,沈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曼還是觉着头疼得厉害,外面的小雨依旧沒停,但這是第一天,沈曼并不想迟到。
沈曼走到二教门口,已经觉得头昏脑涨,潮湿的气息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整個人拉住,按在了二教大门的墙壁上。
沈曼眼前恍惚,抬起头却看见霍云骁冷冷的看着她,语气也十分不善:“昨天你人呢?”
“什么人呢?”
“别装傻,我让你在二教楼下等我,你人呢?”
“霍少爷,我好像沒有答应要等你吧?”
沈曼头晕的厉害,此刻已经是强撑着意识。
霍云骁依旧不依不饶:“還沒人敢這么耍我,沈曼是吧?你信不信我!”
霍云骁正抬起了拳头准备吓唬一下眼前的女人,可沈曼却两眼一黑,直直的倒在了霍云骁的怀裡。
霍云骁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喂!沈曼?你别玩這一套!”
霍云骁晃了两下怀裡的女人,突然觉得這個女人身子這样软,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化掉。
见怀裡的人一直都沒有反应,霍云骁伸手碰了碰沈曼的滚烫的额头。
霍云骁一怔。
她发烧了?
等反应過来,霍云骁立刻将怀裡的女人横抱在了怀裡,只是他前脚還沒有踏出去一步,后脚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放下。”
身后男人的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霍云骁皱眉,回头正看见举着伞的薄司言。
除了他哥,海城沒有几個人有這样的气场。
“薄司言?”
霍云骁冷嗤了一声:“我凭什么放下?”
“就凭我是她丈夫。”
薄司言那双深沉的眸子裡夹杂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听到丈夫這两個字,霍云骁整個人都僵硬了。
薄司言扔下伞,接過了霍云骁怀裡的沈曼,一旁的李秘书举起了伞,紧跟在了薄司言的身后。
只有霍云骁還怔在原地。
沈曼……是薄司言的妻子?
医院,沈曼悠悠转醒,外面還是阴雨天气。
她隐约记得她在二教门口被霍云骁堵住了,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沈曼勉强撑着身子起来,回头却看见薄司言撑着侧脸睡觉的样子。
“沈小姐,您醒了?”
李秘书提着公文包进来。
薄司言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在病床上苏醒后的沈曼。
眼见着薄司言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沈曼问:“你送我来的医院?”
薄司言沒理会。
李秘书将公文包裡的电脑递到了薄司言的面前,說:“夫人,薄总早上去学校找您,您晕倒了,薄总可是放弃了会议,一直在医院陪着您呢。”
“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
薄司言的语气沒有丝毫波澜。
但沈曼就是看出了薄司言在气头上。
沈曼反问:“你怎么会去学校?”
“作为一個妻子,却让自己的丈夫联系不上你,我不去学校找你应该去哪儿?”
沈曼這才想起来昨天她挂了薄司言电话的事情。
她說道:“昨天晚上是我不舒服,所以……”
“所以你就挂我电话?”
沈曼沒反驳。
挂电话這件事的确是她不对。
“把你住的地址给我,我让人去把你的东西都搬回去。”
沈曼皱眉:“薄司言,我們說好的互不干涉。”
“你自己住能照顾好自己嗎?”
“我可以。”
“這就是你的照顾好自己?”
沈曼被噎住了:“我就只是换季的时候容易感冒,這一次比较严重而已。”
“沒得商量。”
“薄司言!”
“沈曼!”薄司言冷声說:“你现在学会顶嘴了?”
“薄司言,上A大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們只是商业联姻,說白了就是协议结婚,我会在外人面前做一個端庄得体的薄夫人,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损害我的利益。”
“协议结婚?”
薄司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原来她就是這么看待這一段婚姻的。
“难道不是嗎?”
从始至终,她和薄司言也不過是一個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薄司言沉了一口气:“好,我可以让你住在外面,可也只能是在你学业忙的时候,平常我会让小李接你回家,薄氏的夫人住在外面一点也不像话,如果你不想被奶奶知道,我劝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沈曼還想說什么,薄司言却冷声制止:“這已经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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