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苏浅浅眼中的嫉恨
否则也不可能在早上给她打過一通电话之后就沒了后文。
沈曼說道:“行,反正错是我先犯下的,当然一切你說了算。”
“配合我出席媒体活动就可以。”
“這么简单?”
沈曼疑惑。
薄司言能這么好心的放過利用她的机会?
薄司言放下了手裡的报纸:“做恩爱夫妻,可沒你想的那么简单。”
看薄司言的神情,沈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也是,面对着不喜歡的人,多做一個亲昵的动作都是令人反胃的存在。
所以前世薄司言总是抗拒和她一起出席各大场所。
和她扮演恩爱夫妻,這对于薄司言来說,确实沒那么简单。
“我无條件配合。”
沈曼說完這句话就后悔了。
薄司言让刘妈准备了一套端庄严谨的礼服,那种纯洁无瑕的白色让她想到了苏浅浅。
前世,這套礼服应该是穿在苏浅浅身上的。
薄司言为了留学归来的苏浅浅,让人专门为她定制。
此刻,却穿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喜歡。”
“忍着。”
薄司言冷淡的說:“为了让众人对你撇去出入夜店的印象,你必须高贵优雅,清纯无瑕。”
沈曼吃瘪,只能不情不愿的穿上這套礼服。
這一次出席媒体活动,是为薄氏新开的楼盘所造势用的,所以来的全都是各大知名媒体。
沈曼跟着薄司言下了车,挽着薄司言的手,在摄像机的闪光灯下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仿佛在众人面前,他们是恩爱无间的夫妻。
不远处,苏浅浅只是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的小香风礼裙,在今天出席的這些人当中相当不起眼。
薄司言为了锻炼她的眼界,经常让她出席這样的场合,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站在薄司言身边的人成了沈曼。
很快,新闻發佈会就开始了,苏浅浅进去之后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座位,在门口招待记者的李秘书看到后,過来說道:“苏小姐,薄总說你最近的身份敏感,所以安排了你在后面一点位置。”
后面一点的?
苏浅浅怔然,她随着李秘书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薄司言给她安排到了一個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
苏浅浅的心裡骤然一紧。
从前,她都是坐在薄司言身边的啊!
“苏小姐,你也别怪薄总,因为业内關於你和薄总的绯闻不断,今天场合特殊,薄总也是为了你考虑。”
苏浅浅勉强牵扯出一個笑容:“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会怪薄总呢……我的身份,本来也不适合坐在前面,坐在后面我反而自在。”
对于苏浅浅的听话懂事,李秘书也欣慰了些。
苏浅浅坐在了最后一排,从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第一排的沈曼和薄司言,两個人似乎有說有笑,薄司言還贴心的让人准备了毛毯盖在了沈曼的膝盖上。
看到這一幕,苏浅浅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放轻松。”
薄司言压低了声音,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提醒了身边的沈曼一句。
“我不紧张。”
沈曼面对着眼前不同的几個机位,表现的倒是轻松。
薄司言记得从前沈曼很少出席這样的场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前世沈曼为了能够和薄司言拉近距离都作出過多少的努力。
只可惜,直到前世她死了,薄司言都不知道她为了他都做了什么。
很快,产品经理介绍的差不多了,薄司言牵着沈曼的手一起上了台前。
底下的媒体纷纷拿起了手裡的摄像机,最近網络上有两個人的新闻,不少的媒体都想要借此抢得头條。
“這一次薄氏开发的新楼盘分为A、B两個区域,四居五居這种大的空间在A区,一居二居三居在B区,周围有大型商场、小学還有中学,地铁和公交也都很完善,小区的绿化我們经過顶级的园林设计,屋内的格局我們致力于温馨式家庭公寓,让每個户主都能够从中感受到家的温暖。”
說到這裡的时候,薄司言牵着沈曼的手紧了紧。
沈曼也适时地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這一幕更是刺痛了坐在后排的苏浅浅。
很快到了记者询问的环节。
某個记者突然开口:“薄总,最近網络上总有谣传,您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回应一下?”
从這個問題沈曼就可以看出来,這是薄司言安排的。
否则谁有這個胆子第一個就问這种敏感問題?
“谣传就是谣传,我从来不会干涉我妻子的生活,因为我对她足够信任。”
說完,薄司言看向了沈曼。
沈曼也会心一笑。
此刻,薄司言完美丈夫的形象展露无疑。
沈曼去看机位的时候,余光不小心扫到了角落的苏浅浅。
她倒是沒有想到薄司言還叫来了苏浅浅。
只是刚才那一瞬间,沈曼好像看见了苏浅浅眼中的嫉恨。
但那样的表情也只不過是一闪而過。
沈曼疑惑,难道是她看错了?
突然,一個男人的声音响起:“可是听闻薄总您和一個女大学生交往亲密,請问是真的嗎?”
一句话,让会场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薄司言看向那個說话的记者,眼神却从一瞬间的冰冷变得温柔:“那只是我资助的一個学生,不存在交往亲密。”
沈曼也扫了一眼那個记者,记者的胸牌上面写着的媒体名字似乎是傅家旗下。
這话,是傅迟周让问的?
“我很爱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也是如此。”
沈曼感受到了薄司言注视着她的目光,侧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薄司言眼底的情深。
一瞬间,沈曼怔了怔。
她从来沒有被薄司言這样的眼神注视過。
那一秒好像薄司言真的深爱她入骨。
不過很快,沈曼就意识到,在薄司言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眼中,深情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等到新闻發佈会结束,苏浅浅逆着人流走上前,李秘书本来打算阻拦,可是苏浅浅走的太快,等到李秘书跟上,苏浅浅已经走到了薄司言和沈曼的面前。
“薄总,沈姐姐,你们刚才說得太好了,我真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沈曼听到苏浅浅說這样的话,倒是笑不出来。
她刚才和薄司言一直都在秀恩爱,苏浅浅這么說,倒像是在說他们不過是在逢场作戏。
不過她說的倒是沒有错。
她和薄司言,从来都沒什么情分。
“這裡人多眼杂,你回学校去吧。”
薄司言冷淡的开口,沈曼有些诧异。
从前薄司言对苏浅浅可不是這個态度。
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很快,沈曼回過味儿来,估计是因为刚才台底下的那個记者的问话,让薄司言小心谨慎了一把。
听到薄司言這么說,苏浅浅的眼神当中难掩失落。
自从上一次她生日那晚過后,薄司言就一直冷淡疏离她,就算是她主动打過去了电话,也沒有起多大的效用。
苏浅浅听话的点头:“好,我這就回去。”
看着苏浅浅落寞的神情,薄司言有些后悔。
他刚才說话的语气,是不是太差了点?
看着苏浅浅走了的背影,沈曼說:“女孩子的心都是很脆弱的,你要是想去安抚就去安抚吧。”
“你让我去安抚她?”
薄司言皱眉,语气也带着些许的怀疑。
“再怎么說也是你一手培养的女学生,你平常对她這么好,突然一下這么冷淡,她当然会难過了。”
薄司言抿唇。
见薄司言沒有反应,沈曼說:“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小李开车可是很快的。”
“沒必要用激将法。”
薄司言牵住了沈曼的手,淡淡的說:“你才是薄夫人。”
沈曼一怔。
薄司言已经牵着她的手出了会场。
沈曼抬头,看着薄司言的侧脸,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薄司言的时候,他就是這么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或许薄司言已经不记得了,沈家有一個十二岁调皮的女孩子。
而那個时候的薄司言,還在读书,只是一個十七岁的少年。
也是那個时候,她在心裡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够嫁给侧脸這样好看的男人,该有多好。
只是,她已经不再是那個满怀春心的小女孩了。
想到這裡,沈曼抽出了那只被薄司言牵着的手。
感觉到了手心空了空,薄司言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沈曼,问:“怎么?”
“這裡沒有记者,沒必要牵着了吧。”
沈曼的脸色看上去不好看,眼底還带着几分暗淡。
薄司言倒也确实沒找出合适的理由,他才只是下意识的那么做了。
“回家吧。”
沈曼走的快了些,沒有等身后的薄司言。
薄司言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好像沈曼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
女人的心情就是這么阴晴不定的?
“薄司言!下来开车!”
沈曼的声音从电梯裡钻了出来。
薄司言沉住了一口气。
沈曼這個女人,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与此同时,萧铎正拿着手中的飞镖,一脸阴沉的扔向了电视机。
顿时,电视机的屏幕裂开了几道大.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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