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不了,就离婚
“咳咳!”
沈曼咳嗽了两声,脸上依旧涨红,半天才缓過来。
“沈曼,我……”
薄司言想要伸手去碰一碰沈曼脖子上的红痕,沈曼却警惕的向后退了退。
薄司言沉默。
刚才,是他失控了。
這一路上,薄司言和沈曼相对无言,等到了薄家,沈曼看见家中布置的十分温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薄老夫人让刘妈特地布置。
想到刚才车裡的场景,沈曼自嘲一笑。
和一個想要杀了她的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還真是让人膈应的要命。
“沈曼!”
薄司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曼却沒有停下上楼的脚步。
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薄司言多說,更不打算去听薄司言的解释。
第二天,天微微亮,沈曼从楼上下来,见薄司言略带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像是一夜都沒有睡。
她收拾了一点日用品,准备一大早就回到公寓去。
薄司言见沈曼下了楼,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他挡住了沈曼的去路,狼狈的模样添了几分憔悴,语气裡也带着些许的服软:“你去哪儿?”
“回公寓。”
沈曼的神色冷淡。
薄司言抓住了沈曼的手腕,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說什么,但最后却缓缓說道:“你今天先别走,昨天晚上事情闹得大,我怕奶奶知道后会来问情况。”
沈曼甩开了薄司言的那只手。
她本来以为薄司言是要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却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害怕苏浅浅受到伤害。
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跟我沒关系,你照实說吧。”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留下来的,但是出了昨晚上的事情,她现在反而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
薄司言按住了沈曼的行李,說道:“你不是不想让奶奶知道你去A大上学嗎?”
只一句话,沈曼从薄司言的话裡听出了威胁。
为了苏浅浅,薄司言還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大不了,就离婚。”
听到沈曼的這句话,薄司言愣了愣。
沈曼沒有再给薄司言一個眼神,提着行李就从薄司言的身侧略過。
薄司言只觉得手裡一瞬间空落落的,连带着心裡也空了一块。
薄司言揉了揉眉心,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的情绪会這么失控。
他从来都能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可他一想到昨晚沈曼拒绝了陪他出席晚宴,转头却和萧铎一众人出现,心中就止不住的憋闷。
這一次,是他做的太過火了。
‘叮叮——’
手机上传来了李秘书的电话,薄司言疲倦的接听,问:“什么事?”
“薄总,苏小姐想出院。”
“我知道了,送我過去吧。”
“是,薄总。”
不一会儿,李秘书开车接薄司言去了医院,作为苏浅浅的监护人,薄司言办好了出院手续。
“司言,我一会儿要回学校,你能送我去嗎?”
苏浅浅的眼睛裡隐隐透着期待。
薄司言点了点头。
昨晚苏浅浅晕倒,是他沒有照顾好,理应送苏浅浅回去。
更何况,苏浅浅的身上還有伤。
见薄司言答应,苏浅浅一脸欣喜。
。
江琴昨晚收到沈曼的消息,今天一大早就让司机开车過来了。
江琴下了车,司机将行李提到了后备箱。
江琴疑惑的问:“這天气怎么還戴上围巾了?”
“脖子有点凉。”
沈曼干笑了一下。
江琴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将围巾拉开之后,看见了沈曼脖子上的青紫。
“谁干的?薄司言?”
江琴怒火中烧。
沈曼知道江琴的脾气,只能够在一旁安抚:“已经不疼了。”
“真是這混蛋?!”
江琴气的抡起拳头就要冲进薄家,沈曼连忙拉住了江琴。
“别去,我真沒事。”
“不行!我非要宰了那個渣男!”
沈曼抱着江琴不撒手:“薄司言才答应我不对江氏集团下手,一会儿闹大了真的收不了场了!”
“我怕他?有本事就让他整死我!”
沈曼连忙拽着江琴上了车,让司机反锁了车门。
总之绝不能让江琴出去闹。
“曼曼!你就让他這么欺负你?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你放心,弄伤我,他会想办法补偿,我一定不亏。”
“你……”
江琴不知道說什么好。
沈曼宽慰着她:“我還沒怎么样,你比我還生气。”
江琴突然說:“当年我妈就是被江天宇打死的。”
沈曼一怔。
江琴的眼圈红红的,隐忍着怒意:“所以我抢走了江天宇的公司,江天宇也要为我妈偿命,打自己老婆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沈曼握着江琴的那只手紧了紧。
江琴只是吸了吸鼻子,說:“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但是那些痛苦也是亲身经历的。
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
车开到A大的校门外,江琴陪着沈曼进了A大吃了早饭,等到二教外的时候,偏偏不巧碰到了苏浅浅。
苏浅浅的小脸看上去很是憔悴,瘦弱的惹人怜爱。
沈曼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浅浅身上的那件黑色西服,上面還有薄家的家徽在胸前。
是薄司言的外套。
“沈姐姐,江总……”苏浅浅笑着說:“真巧啊。”
江琴的脸色比沈曼還要难看,尤其是知道了昨晚薄司言为了苏浅浅和沈曼动手。
這一次,江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甩了眼前的苏浅浅一巴掌。
沈曼沒能及时拉住江琴,江琴的眼神冷厉。
苏浅浅的眼圈一瞬间红了,眼眶裡蓄着泪:“江总,我沒有惹你,你为什么突然动手?”
苏浅浅声泪俱下,晨起要进教学楼上课的学生们看到這一幕只敢远远地张望。
苏浅浅在A大算是名人,整個A大就只有苏浅浅一個贫困生,可苏浅浅因为成绩出众,长得也好看,所以总是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善良校花形象。
学校裡大部分人都听說過苏浅浅的事迹,那些男生对苏浅浅更是维护。
“你還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打你?”
江琴冷笑:“在学校散播谣言說沈曼是援交女的是你,在学校贴公布栏污蔑沈曼的人也是你!你怎么這么大的脸?還缠着人家老公不放?”
苏浅浅委屈的掉着眼泪,仿佛全世界都误会了她一般。
“江总,你怎么能当着這么多人的面侮辱我?我是穷,但是我也有骨气!我从来沒有做過這些事!”
苏浅浅一副倔强的表情,說:“你不能因为沈曼是你的好朋友,就這么恶意中伤我!我虽然穷,但也不能让你這么污蔑!你们就算是有钱,也不能這么泼我脏水!”
江琴生气,却在這样道德绑架的话术之下半天沒說出话来。
沈曼走在了江琴的身前,好笑的看着苏浅浅:“穷?”
苏浅浅依旧是那副可怜柔弱却又倔强的模样看着沈曼。
沈曼之前对苏浅浅只是以牙還牙,从来沒有下過什么死手,更沒打算让苏浅浅在学校待不下去。
可是就刚才苏浅浅那副当婊X還要立牌坊的表情,让沈曼觉得她错了。
她实在是不应该给苏浅浅留這么多脸面。
沈曼走上前,苏浅浅害怕的后退:“你要干什么?!”
沈曼直接抢走了苏浅浅手裡的包包,将裡面一张又一张的银行卡拿了出来,又抢走了苏浅浅衣服上披着的西服外套。
“這些银行卡,沒有一個不是薄司言给你的,他每個月定期给你几万的生活费,替你付高昂的学费,你的包包是他送的,每天吃的穿的都是薄司言的。你别忘了,我和薄司言是夫妻,他的钱也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财产,你有什么资格用穷說话?你又哪裡来的大脸說你自己有骨气?”
苏浅浅的脸色难看。
“這外套,是薄司言的吧?”沈曼冷笑:“我這個丈夫還真是贴心,在外面养着你上学,還亲自送你来学校,贴心的为你披上外套,生怕你冷到。”
话說到這裡,周围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個已婚男人对一個异性這么上心,任谁都看得出来這两個人之间不清楚。
“沒想到苏浅浅是這样的人……”
“我還以为她真的有骨气呢,沒想到竟然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吃穿都靠别人养,還好意思在這裡指责人家正宫!”
“八成啊,就是她嫉妒人家,在公布栏散播了那些谣言,真恶毒!”
……
苏浅浅听着周围人說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红。
突然,一只手夺走了沈曼手裡的外套。
沈曼一怔,只见薄司言将外套披在了苏浅浅的身上,对着沈曼的神情冷然:“我說過,我和浅浅从未越矩。”
“越矩?什么才是越矩?”
沈曼轻笑出声,說:“陪你出席各大晚宴的人是苏浅浅,她生病一通电话你就急忙赶過去,为了她你在众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给我這個妻子难堪。”
沈曼每說一句,薄司言的脸色就难堪一分。
沈曼走上前,看着薄司言的那双眼睛,一句一字的說:“薄司言,不是只有上了床就是越矩,你们现在這样,更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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