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我妈干什么?”
小女孩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晴天霹雳啊,這样萌人的萝莉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张文顿时就有些发傻了,上天怎么和我开這样的玩笑。心裡才刚盘算起伟大的养成计划你就這样无情的打击我,太伤心了。奶奶個腿的。
“你叫什么名字?”
张文强定了一下心神,面对着妹妹還有些戒备的眼光。用一副异常温和,温和到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她。
“我干嘛告诉你,你是谁你還沒告诉我呢!”
小萝莉撇了撇嘴后說道,小嘴歪歪的特别可爱。
“一会我再告诉你,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叫你,总不能叫你小丫头吧。”
张文继续的诱惑道。
小萝莉想了一会,還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說:“還是不告诉你,你要是贼的话那我不成傻子了嗎?”
张文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這都什么逻辑啊:“你想想,我要是贼的敢大白天的站在這嗎?而且是贼的话谁在院子裡站着,早就进屋去翻东西了。”
小萝莉用一副嘲笑的语气說:“你就在這骗我吧,白天都能闹鬼。为什么不能出贼!”
靠,這孩子谁教的?水火不进,油盐不侵。张文心裡暗骂了一下,這时候刚才出去的女人走了进来,脸上還带着沒干的泪痕。看着张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文,咱们先进屋吧!妈不知道上哪去了,沒找着。”
“姐,你认识他啊?”
小萝莉蹦蹦跳跳的跑到女人的旁边撒起了娇。
张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想叫声姐吧。但字一到了喉咙口好像卡着了一样怎么都叫不出来,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沒有多說,笑笑的走過来,拉起张文的手就朝屋裡走去:“在這就别拘谨了,咱们进屋再說吧!”
“姐,他到底是谁啊?”
小萝莉跟在后边好奇的问道,眼见姐姐和眼前的男人這么的亲热。难道是姐姐的对像?
女人也不言语,进了裡屋以后让张文坐到了小炕上,殷勤的倒来水后看妹妹還是一脸的好奇,笑呵呵的解释起来:“小妹,這就是你哥哥。”
张文对于小萝莉的喜爱,不管是出于還是亲情都是那么的热烈,眼见小萝莉惊讶的样子,小嘴都可以放鸡蛋了,溺爱的将她柔软的小手牵了過来。一边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一边亲热的问:“现在可以告诉哥哥你的名字了吧!”
“我,我哪来的哥哥?”
小萝莉似乎還有些不接受這個现实,表情有些茫然的问道。
女人也不计较,坐在炕边后眼裡還泛着泪光。看着张文說:“你哥哥走的时候你還刚出生呢,妈妈以前不是老念叨嗎?你应该知道的啊!”
“哼,谁知道啊。我根本不认识他。”
小萝莉似乎对张文有些敌意,冷哼了一声后跑了出去。
“小妹!”
女人在后边喊道,但小萝莉還是头也不回。
张文這下就有些难堪了,原本以为会来個兄妹团聚。和和美美,痛哭流涕之类的感人画面,沒想到妹妹一個转身就走了。顿时有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感觉。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张文的想法,赶紧坐過来了一些后說:“你别生气,小妹虽然调皮了一些。但也是個好孩子,大概是今天有点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
“恩,我知道!”
张文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說道。
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有了笑容。殷切的說:“小文,你走的时候才刚五岁,還记不记得姐姐了。”
张文本来是想编一個谎,但看着姐姐脸上满是期盼的表情。想了一下還是老实的說:“不太记得了,走的时候還太小。”
女人似乎也不在意,甜甜的笑了一下后說:“那你就得好好记得了,我比你长两岁,今年十九!名字叫张少琳,小妹今年十二,名字叫张少丹。可别再闹出笑话来了,要是妈回来了看到你连我名字都记不住那就完了。”
“呵呵,我知道了。名字真好听!”
张文尴尬的笑了笑。
气氛顿时又沉默下来,张少琳看着张文一脸的风尘,忍不住问:“怎么是你一個人回来的?爸呢?”
张文表情一痛,不過马上装做漫不经心的說:“死了!”
“哦,是怎么死的?”
姐姐的淡定出乎了张文的预料,或许在她的生命裡父亲這個角色只是一個模糊的词语而已,說是有什么感情那纯粹是骗人的。
“车祸,后事全处理完了。”
张文语气有些低落的說道,虽然对于父亲抛弃這個贫穷的家的做法有些不认同,但张侯明对于家裡這根独苗的疼爱却也是让张文十分的感动。父子之间的感情還是比较好的!
“那就好!”
张少琳說完沉默了一下:“对了小文,你回来就好了。咱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
团聚?一家?张文怎么感觉這些都是那么的陌生,尽管姐姐表现的很亲切体贴。但习惯了城市的生活让他呆在這连個电视都沒有的地方,人绝对会疯掉的。但望着姐姐眼裡那热切的期盼,张文也不敢把這话說出口来,只是含糊不清的說:“等我那边的事都处理完吧,到时候再說!”
“好,你累了一天要不先睡一下吧!姐给你铺一下被盖。”
张少琳說完殷切的从可以称为柜子的破木箱裡拿出了一张草席在靠裡边的位置扑了起来,又拿出一床红色的被子,颜色已经暗淡了。一点都不鲜艳,但可以看出来已经是家裡最好的被褥。
张少琳边铺边问:“对了,你是怎么来的?”
“坐车,走山路啊!”
张文理所当然的說道,累了一天這猛的一放松下来有点腰酸背疼的感觉。還真是有些困了,看着這個小被窝就感觉特别的亲热。不過這么热的天穿着衣服睡有些不舒服,想脱吧!還不太敢。
张少琳似乎总是那么的聪明,一下就看出了弟弟的想法,笑呵呵的說:“天热,咱家這還算通风。要不你把外边這衣服脱了得了,我去给你打個水洗洗脚。”
“不用,就這样!我自己去洗就行了。”
张文尴尬的笑了笑,从包裡拿出了拖鞋后朝外边走去。
张少琳有些不放心,担心這個城裡娇生惯养的弟弟不适应山村的生活,赶紧跟了上来。到了井边以后殷勤的打了一盆水放在地上,自己动手帮弟弟洗了起来:“对了小文,我记得沒错的话今年你都十七了,读沒读书啊?”
张文想自己洗的,但拒绝不了姐姐的热情。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享受着清凉的井水和姐姐温柔的手带来的舒服感觉,想也沒想的就答:“学了,我刚高中毕业!”
张少琳的眼睛马上放出了亮光,脸上满是高兴的表情:“你真了不起,咱们村裡還沒出過一個初中剩呢!”
尽管张文对于家乡的贫困有些准备,但沒想到居然会落后到這個程度,想了一会后小心翼翼的问:“那,小妹上沒上学?”
“她啊,沒赶上好时候。等她该上学的时候村裡的老师早跑了,我就读了四年级,勉强认识一些字而已。”
张少琳表情自然的說道,在這個還有些封建的山村裡,女子无才便是德還是有一些影响的。
洗完脚后一回屋,张文已经有些忍不住从随身的大背包裡拿出了一條烟,拆后点了一根,边抽着边整理脑子裡杂乱的想法。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父亲张候明就带着自己在城市裡沿街摆摊卖水果,虽說挺累的但一個月下来也沒少赚。十一岁那年张候明用攒下的钱在城郊买了一個小平房,虽說是旧的但也让一直到处漂泊的张子父子高兴的睡不着觉,一年后那块地方动迁。张候明拿到了人生中最多的一笔钱:50万。张文清楚的记得当父亲手捧着存折时整個人激动的样子。
从小自卑的自己似乎沒有几個朋友,本来高考完了该是父子俩好好团聚一下的时候,但天降横祸,父亲却在买菜的时候被一辆极驰的车子给撞飞了,等张文再看到的时候也只是他血肉模糊的尸体。忍着心裡的悲痛把丧事全办好以后,张文才从父亲的遗物裡找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的母亲是谁這些消息。
也知道了父亲是害怕這個贫穷的山村才会抛下结发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女儿,带着自己跑了出去。說到底還是传统思想在做怪,虽說一直缺少了母爱。但张文一直都不怨恨父亲,因为他一直孤身一人给了自己所有的爱,或许自己站在他的位置也会做出一样的選擇。
想着想着,张文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了。禁不住睡意的困扰,在潮湿的海风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迷糊的感觉有人過来了,但张文還是不想醒!這种既热又潮湿的海风很容易就让人沒有精神。张文只是转了個身后又继续睡觉了,不過隐约中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啜泣。
“小文,小文!起来了。”
好一会后张文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摇着自己的肩膀,听见是姐姐的声音這才才梦中醒来。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处都是昏暗的一片,外边也沒有了阳光。难道自己睡了一下午了?
“姐。”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放松的原因,张文自然而然的叫了她了一声!
张少琳听完呆了一下,接着全身颤抖,明显很兴奋的样子。秀美的小脸上布满了笑容,突然眼角一闪,怎么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清泪,拉着张文的手說:“好弟弟,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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