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是不要脸的女人嗎
许一山觉得无聊至极,又不好走开,只能坐在一边干等。
坐了一会,实在顶不住瞌睡,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直到张漫送走了群众,招呼他采访结束了,他才醒悟過来。
张漫的兴奋劲還沒褪去,她脸上泛着红光道:“谢谢你小许镇长,我今天的收获实在太多了。我跟你說,我发现了一個焦裕禄式的好干部啊。”
许一山笑了笑,随口說道:“那要恭喜你了。”
他在想,段焱华怎么会与焦裕禄联系起来?人家兰考那地方過去是真的穷,焦书记确实是将热情和生命贡献在了那片盐碱土地上了。
洪山镇虽說條件不是太好,但独特的交通位置,与衡岳市直线距离很近的优势,在整個衡岳地区,独一无二。
从会议室出来,天色已经暗淡得看不清人影。
洪山镇的街灯已经亮了起来,镇政府办公人员都已经下了班。
党政办的秘书還在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出来,赶紧過来請张漫去洪山酒楼用餐。說這是段书记交代的。段书记因为临时有事,回去县裡了。
张漫闻言,笑骂道:“這個老段,不够意思啊,扔下我就不管了啊。”
秘书赶紧說道:“段书记交代過,任何事张记者都可以给许镇长說。许镇长会满足你任何要求。”
“是嗎?”张漫似笑非笑,逗着许一山道:“看,你们书记把你交给我了。你听清楚沒?你要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哦。”
许一山肚子也饿了,现在什么都不用說,填饱肚子最重要。
去洪山酒楼吃饭他不想去,他不太习惯那种受束缚的酒桌化。
小时候,他最喜歡的就是端着一碗饭,学大人一样蹲在自家门槛上吃。后来进学校读书住校,他還是改变不了這個习惯。以至于胡进笑话他,一看到他吃饭,就很容易联想到黄土高坡上的父老乡亲吃饭的模样。
可惜许一山不是西北人,他是一個典型的江南汉子。
他身上有江南男人的温婉,也不失西北男人的粗犷。
他的這种气质曾经让很多同学质疑他的出身,怀疑他身上具有西北人的血统。遗憾的是许一山翻遍了家裡的族谱,从他這代往上溯五代,就沒有一個祖先与西北人扯得上关系。
“饭就不吃了。”张漫婉拒着說道:“现在我需要人送我回市裡。我今晚必须将稿子赶出来,争取本周见报。”
秘书为难道:“這么晚了,班车也沒有,司机也下班了。段书记說,如果张记者不急,今晚就在我們這裡休息。明天段书记回来后,還要与张记者谈话。”
张漫拍着手裡的采访本道:“算了,我与段书记的聊天就免了吧。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素材了。”
她将眼睛突然盯着许一山的身上,问他道:“许镇长会开车嗎?”
许一山迟疑一下道:“会,但是开得不怎么好。”
“会开就行。”张漫高兴說道:“請秘书同志去给我們找一辆车来,我請许镇长亲自送我回去。许镇长你不会拒绝吧?”
许一山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人家指名道姓让他送她,他要拒绝就是太不给人面子。
但是,他想起办公室裡還睡着一個白玉,也不知道她是否酒醒离开了,心裡不免有些挂虑。
秘书忙着去找车,许一山将张漫請进党政办办公室,借口回办公室取点东西,匆匆上了楼。
已经下班的镇政府安静不已,除了走廊上亮着的几盏灯,所有办公室的灯光都是熄灭的。
他打开门,喊了一声,“有人嗎?”
屋裡沒动静,他正要伸手去摁开关,突然听到黑暗传来一個声音,“别开开关。”
许一山一愣,還沒回過神来,怀裡已经钻进来一個温软的身体。
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外推。
黑暗,白玉低声道:“别动。让我抱抱你。”
她张开双臂,环抱住许一山,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似乎在聆听他猛烈的心跳。
许一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的身体是那么软,那么滚烫,恍如一块烧得通红的炭一样,似乎要将他烧起来。
“一山,一山。”她喃喃叫道:“我是你姐。”
许一山平静一下心情,轻声问她:“你怎么啦?”
“我沒事啊。”白玉吃吃地低笑,黑暗仰着脸說道:“你是不是怕?你全身都在抖哦。”
许一山从被她抱住开始,一双手就觉得沒地方放一样。他垂着双手,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别怕,沒人知道的。”白玉安慰他,“這個时候,整個政府办公楼鬼都沒有一個了。”
许一山沒出声,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說话。
白玉踮起脚尖,对着许一山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许一山猛地一颤,就像有股强大的电流穿過身体一样,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了。
“别。”他想再次将她推开。但白玉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了,怎么推都不愿撒手。
许一山一咬牙,道:“白主任,你再這样,我生气了。”
白玉一愣,突然松开手,捂着脸轻轻抽泣起来。
许一山這下觉得头大了,他担心在下面的张漫听到,又担心党政办秘书回来直接找到他办公室来。顿时,他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是该夺门而去,還是安慰哭泣的她。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白玉抽泣着說道:“你嫌弃我是残花败柳。”
许一山急道:“我沒有。”
白玉又突然笑了,道:“我知道你不是嫌弃我。”
许一山进退两难,压低声道:“我們什么都不要說了,好嗎?今天這事就当沒发生過。”
“不。”白玉哼了一声,“许一山,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個不要脸的女人?”
“我沒有。”
“哪你亲亲我。”白玉逗着他說道:“你亲了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许一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這一亲下去,就什么都說不清了。可是不亲她,她似乎会纠缠到底。
女人,只要上了头,天下就沒有她怕的东西。
果然,白玉小声說道:“你不亲我,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走啊。”许一山咬着牙道:“你若尊重我,我們什么都不要說了。你放心,我還会像過去一样尊重你。真的。”
话音刚落,听到党政办秘书在楼下喊:“许镇长,许镇长?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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